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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靜像被驚到了一樣,立刻重新埋進了他胸口。

那人經過他們,好奇地往沈霖懷裡瞥了一眼。

沈霖攬住聞靜側了側身,避過那人的注視,同時警告地看向那人。

那人悻悻地轉頭走了。

沈霖輕輕嘆息,算了,走廊根本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幫她擦了擦臉,等她情緒平復了一點,他叫侍應生開了間房,把房卡遞給聞靜,「你先上去休息,我去跟傅弘他們打聲招呼。」

她方才有點放鬆下來的身體驀然繃緊,手指攥緊了他的衣角,目光緊緊地落在他臉上,「別……」

沈霖以為她是剛哭過,不太想一個人待著,於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撫她道:「我們東西還落在那裡,我馬上回來。」

聞靜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地鬆開了手,輕輕點了下頭。

她去坐電梯,他沿走廊往回走,他們相背而行。

聞靜按下上行鍵,等

待的那個空隙,她側過頭,正好看到沈霖從拐角處消失的背影。

她想到未能說出口的那句——

別相信喻真的話。

但聞靜可以攔住沈霖現在不去見喻真,卻不可能讓他永遠不見喻真。

那是懸在她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或早或晚,總會落下來。

*

沈霖推開包房的門,一屋子人齊刷刷看過來。

有幾個人甚至不住地往他身後張望,似乎是想看聞靜是否跟在他後面。

沈霖無視這些探究的視線,漠然踏入。

說到底,他在這個世界上在乎的人太少,這群人如何看待今晚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他取走他和聞靜的手機衣服,同傅弘打了聲招呼,「我們先走了。」

傅弘連連點頭,大約是為了大家面子上好看點,找補了一句,「聞靜喝醉了是吧?你趕緊早點回去吧。」

沈霖正待離開,不料幾步外,忽傳來一聲嗤笑。

「我第一次聽說有人喝牛奶能喝醉的。」

沈霖倏然抬眼,與喻真挑釁的目光正好對上。

喻真唇角勾起,「如果我沒有記錯,聞小姐的酒量並不是很差,現在不肯回來,或許稱之為落荒而逃更準確?」

沈霖垂下眼,一步跨過去,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攥住喻真衣領,揮起一拳直直砸在喻真臉上。

沈霖抬眼,冷冷看著他,「喻真,我已經警告過你不止一次了,把你那點齷齪的心思收收,別真的惹到我。」

周圍頓時抽氣聲此起彼伏,卻沒有人敢上來勸架,傅弘都不知道自己該勸哪一邊。

喻真被那一拳砸得不輕,「嘶」地倒吸一口涼氣,嘴角的笑意卻變得更明顯。

「沈霖,你才認識她多久啊,你知道我跟她認識了多少年嗎?」

「你有我了解她嗎?你知道她都跟我說過什麼嗎?你不好奇我們兩剛才出去都做了什麼嗎?」

隨著他的一句句挑釁,沈霖臉上的戾氣越來越濃重。

喻真也就笑得越開懷。

他怎麼能允許,沈霖安然享受聞靜的愛意、一無所知地獨自幸福、在這場傷害與被傷害的風波里置身事外?

他非得要大家一起痛苦才行。

沈霖額角的青筋跳動,攥著他衣領的手越抓越緊。

喻真看到沈霖再次揮起他的拳頭,本能地閉上眼。

下一秒,那隻拳頭擦過他的耳廓,狠狠砸在了牆上。

沈霖垂眸,冷聲道:「喻真,既然你根本不在乎她,那就離她遠點。」

*

包房裡亂糟糟一片狼藉,傅弘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其他人,回身,整間房裡,只剩下他,和剛剛包紮處理過的喻真。

傅弘走過去,坐在喻真旁邊。

他打量喻真那一臉不忍直視的青紫,皺著眉嘖了一聲,「不是我說,喻真,你就非得在沈霖跟前犯這個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有多護短,這個霉頭你非觸不可嗎?」

喻真沒什麼形象地歪坐著,跟察覺不到疼似的,摸了摸臉上貼的紗布,還好笑地問:「什麼意思?難道我非得讓著沈霖不可嗎?」

「啊?」傅弘愣了一下,才有點遲疑地說:「也不是讓吧,但他真的挺喜歡聞靜的,跟你又不一樣,何必呢?」

喻真倏然挑眉,「什麼叫跟我不一樣,我不在乎嗎?」

傅弘更遲疑了,「你在乎嗎?」

喻真仰起頭,靠住椅背。

想起他們剛畢業的那年,有天晚上,他正身心俱疲地跟項目組那個倚老賣老的經理周旋。

出去抽了根煙的功夫,就接到了聞靜的電話。

她問他晚上有沒有空,表面聽起來很平靜,但喻真還是察覺到了她聲線里隱含的顫抖。

他再沒有耐心和那個經理虛與委蛇,直截了當地撕破了他們之間刻意維持的體面,開車駛向和她約好的地方。

那種急切又擔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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