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微微一笑,「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怎麼說?」喻真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
「那天她祝我擁有新的家人,仔細想來, 不過是確認關係而已, 她沒理由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只能是有人跑到她面前多嘴過什麼,」沈霖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那天在酒吧里的人, 除了你沒人會做這種多餘的事了吧?」
喻真「啊」了一聲, 絲毫沒有狡辯的打算, 甚至露出了有點失望的神氣, 「為了這種話就能結束, 你們兩也不過如此嘛。」
沈霖笑了笑, 「還說過什麼,不如讓我也聽聽?」
「怎麼?」喻真盯著他的眼睛看了會兒,有點好笑地問:「還沒打算放棄?算了吧沈霖, 她這人心狠,不適合你,別被她那副樣子騙了。」
沈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那套我根本不認識她的說辭,也是你說的。」
喻真微笑,「難道不是?我認識她這麼多年,都被她糊弄到了,你覺得你憑一個月就能搞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人?」
沈霖聽得輕笑出聲,「如果她真有那種演技,能數十年如一日地演另一個人,她還畫什麼畫?不如去拍電影算了。」
「你知道如果她真有那麼狠,她該怎麼做嗎?她就該答應我的表白,然後吊著我,讓我一輩子都患得患失,去猜她到底怎麼想的。」
「但她沒有。」
當沈霖重新冷靜下來,去審視那個夜晚,他有了新的發現。
「到頭來她把自己說得再狠,不也還是那種,心軟得要死,除了說幾句狠話以外,什麼壞事都不忍心做的人嗎?」
「如果她真的對你狠過……」沈霖倏然抬頭看他,「那喻真,你到底做過什麼?能讓她這樣的人,忍心對你下手呢?」
喻真臉色難看地盯著他。
空氣沉寂許久,沈霖呼出口氣,「看來我從你這裡是聽不到答案了。」
「喻真,因為發現她對你沒意思,所以惱羞成怒到把所有事情都怪罪給她,你比我想像得要卑鄙多了。」
沈霖站起身,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沒人會想和一個時時刻刻惦記著算計自己的人繼續待在一起,所以咱們倆也就到此為止了。」
「真可惜,雖然我們兩確實合不太來,但畢竟從小到大這麼多年,我本來還以為我們會做一輩子朋友……」
空氣里落下一聲輕輕的嘆息,
沈霖沒再回頭,大步離開。
剩下喻真一個人坐在餐廳里,許久後無端地淡笑出聲。
走出餐廳的時候,沈霖手機彈出新消息。
助理於東:【已和聞小姐的經紀人何先生確認過時間,3月1日15:00,4號會議室。】
*
3月1日。
「叮咚——」
紀秋柏按了一下聞靜家的門鈴,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
她們倆就住同一個單元,見面一直都挺頻繁,最近這些天,雖然沒再見,但微信上也會說話。
直到昨天下午,她發消息問:【靜靜,今天要不要一起在家裡做頓火鍋?】
到現在也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紀秋柏終於坐不住了,決定過來看看。
門鈴響過後久久不見人影,她乾脆直接用鑰匙開了門。
客廳沒人、餐廳沒人,她推開臥室門,臥室也沒人。
她抓了抓腦袋,看到闔著門的次臥,抱著試試的心態過去打開。
聞靜正趴在電腦桌前,一動不動。
紀秋柏腦子裡瞬間划過無數個工作猝死的社會新聞,衝過去探了探聞靜的鼻息,確認她有在正常呼吸後,才沒好氣地把她推醒。
「你這頸椎是要還是不要了?趴這兒睡多久了?」
「秋……柏?」聞靜迷迷糊糊地從桌上抬起頭,稍微動了下,立刻被身體的酸麻激地「嘶」了一聲。
紀秋柏氣笑了,「腿麻了是吧?」
聞靜面容扭曲地撐著身體站起來,說不出一句話。
「忙著幹嘛也不知道回房間去睡覺?」紀秋柏隨意地往她屏幕上瞥了一眼。
一個密密麻麻的表格,都是些不認識的名字,像是花名冊似的,但後面的備註欄里又比一般花名冊複雜多了。
誰料,就這一眼,聞靜也不顧身體的酸麻,立刻撲過去用身體擋住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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