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看起來並不怎麼在意,「防患於未然而已,什麼事都沒有當然最好。」
「不過,」他頓了頓,有點猶豫地說:「你說你覺得她狀態不對,其實我也覺得。我不覺得人會突然態度變化這麼大,也許是出了什麼事,但她既沒有告訴我,也沒告訴你。」
「越不能說的事情越可疑,不是嗎?」
*
什麼叫開心極了?
姜覓彤和其他坐聞靜身邊的人都聽得一愣,但遠處的人卻沒聽見。
視頻因為當年被沈霖打斷,所以並不長,很快就播放完,開始自顧自地循環起來。
楊祁轉過頭來,玩味地看向聞靜,「可惜了,當年大家本來玩得好好的,偏偏有那種不長眼的人出來攪局,你也是,轉班轉得那麼快,大家一起繼續玩多好。」
「不長眼的人?」聞靜將碎發撥到耳後,看著他溫柔笑了笑,「大家都在黎城待著,你敢在沈霖面前這麼說他嗎?」
楊祁一愣。
聞靜站起身,撫了撫衣角的褶皺,在一圈人怔愣的目光中,徐徐望向身邊的姜覓彤。
「就這些東西嗎?你那天說大家都這個年紀了,我想想也是,都十年過去了,想必大家都有了很多變化,還以為你能想點什麼新花樣呢,結果還是十年前這一套啊。」
她的手指撫摸上姜覓彤發頂別著的髮夾,因為燈光昏暗,上面鑲嵌的鑽石顯得黯淡無光。
「號召一堆願意追捧你的人,再來一個我這樣的欺負對象,你到現在還在玩你的公主遊戲啊?也對,畢竟……如果沒有人關注你,沒有人襯托你,那誰還能看得出你是公主啊。」
聞靜勾起嘴角,學著姜覓彤叫她的語氣,親昵地道:「是不是啊,彤彤?」
姜覓彤臉色瞬間一變,再也維持不住先前的微笑。
這一刻聞靜終於體會到,在她們關係崩盤之後,姜覓彤一直堅持不懈,要叫她靜靜的原因。
真的會非常居高臨下,仿佛將對方當做寵物一樣,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褻玩感,一定讓姜覓彤覺得很愉快吧。
那聞靜為什麼不能用姜覓彤傷害她的方式,傷害姜覓彤呢。
「麻煩讓一讓,彤彤,」聞靜很有禮貌地對她說,「畢竟是久違的同學聚會,我還是該和大家都打聲招呼的對吧?」
她也不等姜覓彤回答,就從姜覓彤僵硬的背後穿過去,端起酒杯,走到杜瑩面前。
她手掌搭在杜瑩的肩膀上,彎腰與杜瑩的酒杯碰了碰。
「盛昌的內推,沒想到我會有這麼樂於助人的老同學,謝謝你呀瑩瑩。」
姜覓彤都吃了癟,杜瑩不覺得聞靜此刻的語氣會是什麼好事,她唇線緊繃,僵硬地說:「我沒得罪過你吧,聞靜?」
聞靜微微睜大眼睛,「當然沒有呀,也不過就是把所有的活都甩給我一個人干,然後出問題就對老師告我的狀,你們一直管這叫好朋友的對吧。」
「但我真的很好奇,從我們大三那年起,盛昌總公司的校招就已經拿211本科當門檻了,更別說還要擠破了頭比績點比獎項比實習,你是怎麼在經常掛科的情況下,拿著那個90%的人都沒聽說的畢業證進盛昌本部的呢?」
聞靜望向楊祁隨意丟在桌上的名片,笑了一聲,「不會也是像剛才他們說的一樣,好好把握了一下機會吧?」
她察覺自己掌下的身體一僵,從對面傳來楊祁怒不可遏的聲線,「聞靜!別給臉不要臉!」
「我就猜猜而已,誰知道瑩瑩還有沒有別的厲害關係。」
聞靜輕輕拍了拍杜瑩的肩膀,目光落在楊祁緊繃的臉上,語氣充滿真誠的好奇,「沒想到隨便詐一下就這麼藏不住,你們兩怎麼瞞到現在的?」
「聞靜,適可而止一點吧,」前面傳來一個冰冷的男
聲,「大家請你來也是好意,以後都在黎城,工作生活大家互相幫襯著,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聞靜怎麼會聽不出他話里的威脅意味。
但十年後最有趣的一點是什麼呢?
是聞靜發現自己所謂的平靜生活不過是她欺騙自己的假象,她非常努力想獲得的幸福也全都是鏡花水月的一場空以後。
她發現,她沒多少可以再失去的了,也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但這些人不一樣。
他們踩著別人的屍骨鑄成自己光鮮亮麗的金身,他們多在乎啊。
軟肋太多的人就該夾緊尾巴好好做人才行,他們怎麼敢這麼放肆地出來招搖過市啊。
聞靜撩了一把額前的劉海,緩步走到出聲的那男人面前,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趙亮。」
她溫聲對他道:「對你來說當然是好事,你不是最喜歡這種事了嗎?打聽了一下發現你可真是『花名』在外啊,可惜你老婆不知道,還被你騙去拍賣珠寶贈與你父母,轉移財產等將來好離婚對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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