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那天,他在廣場上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聞靜,她握著驚鴻的名片,異常地問沈霖是不是見過驚鴻。
他以為那只是一次同行的會面,但在今晚的事發生後,那天的一切都有了另一種意味。
那或許才是他和聞靜之間,關係急轉直下的轉折點。
面對著沈霖逼問的眼神,姜覓彤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詫異地看著他,「怎麼?現在跑來質問我,一副要給她主持公道的樣子,沈霖,裝出這麼一副偽善的樣子給誰看?你覺得你和我有哪裡不一樣嗎?」
「你對她不也是一時興起,像養條寵物似的養養,膩了就一腳踢開嗎?現在又覺得有意思了,想重新裝你的大善人了?」
血液在身體裡躁動著,因姜覓彤語氣中透露出的滿滿惡意、和沈霖所不知道的熟稔。
沈霖無從理解她這些話究竟在指什麼,但追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時的古怪情景,他想,也許有什麼關鍵的信息被他錯過了。
只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他壓抑著驟然升起的煩躁,不動聲色地看著姜覓彤,勾唇笑了笑,「裝不下去了?姜小姐看起來有夠討厭我,這幾年一直和我們公司合作,可真是辛苦你了。」
姜覓彤抬眼看向沈霖。
這張臉很難忘,因為就是這個人,在十年前的那天,把一直以來任由她擺弄的小狗帶走了。
每次在學校里,看到聞靜跟在沈霖身後的樣子,她都覺得厭煩透頂,好像被她撿回來的小狗不忠誠了。
可真好笑吧?當姜覓彤費盡心機,忍著厭煩和沈霖的公司達成合作,湊近了去打聽觀察,卻發現,沈霖身邊早都沒有聞靜這個人的存在。
她偶爾覺得很失望,覺得自己只是白白浪費時間;偶爾覺得很快意,看,聞靜,這就是你離開我以後的下場。
姜覓彤倨傲地抬起下巴,輕蔑地看著沈霖,「本來只是想看看被我丟掉的狗,現在被養成了什麼樣子,結果,你不也早就甩掉她了嗎?」
沈霖只覺耳邊有沉悶的轟鳴。
他見過聞靜很多樣子,笑著的賭氣的哭泣的,但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她被人用這樣的語氣,稱呼為「被我丟掉的狗」的樣子。
好像不用再問,為什麼聞靜會恨他們恨到這個地步了。
因為能這樣說她的人,當年究竟是怎麼對她的,也並不會是什麼難猜的事。
他拳頭緊了又緊,仿佛在極力壓抑自己此刻體內叫囂的衝動,像看著一種異種生物一樣看著姜覓彤,「她憑什麼得是你的狗不可?」
姜覓彤嗤笑了一聲,「說得跟你第一天知道似的,當年沒見你做什麼,現在出來裝什麼裝。」
沈霖早該知道什麼嗎?
他大腦思緒翻湧,仿佛有什麼東西就要破土而出,但就是隔著一層穿不透的朦朧面紗。
他沉默著未被激怒的表情,終於讓姜覓彤察覺到不對。
她腦中浮現一個不敢置信的猜測,「你不知道?」
沈霖漠然跟她對視著。
猜測得到了無聲的證實,姜覓彤覺得太荒謬了。
那天他們兩一起離開,後來每次班上同學去找聞靜,聞靜都轉頭找沈霖解圍,沈霖向來有求必應。
以至於從沒人懷疑過,沈霖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原來如此,那太好了,」姜覓彤盯著他的眼睛,嘴角笑意盛放,「你現在想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告訴你。」
看到她那副仿佛拿捏住了什麼把柄的表情,沈霖淡笑一聲,「我該知道的東西,我自己會弄清楚的。至於姜小姐你,你不會覺得你做的事情不會遭到一點報應吧?」
「報應?」
姜覓彤仿佛被他逗樂了一樣,「我只不過是和靜靜玩了點朋友間的小遊戲,她自己太敏感了關我什麼事?更別說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要怎麼報應到我身上?還是說你想打我一頓出個氣?」
「來,這可是你親自選的好地方,」姜覓彤朝監控努了努下巴,眉梢微挑,「上市公司當街毆打女性,我真的太想知道你們公司的股價能跳水到什麼地步了。」
被她挑釁,沈霖的表情反而離奇地平靜下來,「姜小姐,不是每個人都要活得像你們一樣卑鄙。」
姜覓彤臉色瞬間冷下來,「你什麼意思?」
沈霖開口時,說的卻仿佛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我曾經是一個很狂熱的懸疑迷,不知道是不是文藝作品的藝術效果,你幾乎很難看到,一個罪犯會在犯過罪以後收手不干,他們的欲望總會隨著時間越放越大……」
「但現實畢竟是現實,也許真有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說不準。」
沈霖向後退了一步,和姜覓彤拉開的距離更大,方便他從上到下,審視她好幾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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