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五歲才回徐家生活,和徐家人並不親近。這個堂姐,驕縱跋扈不自覺,她總是能避則避。
徐雲韻似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又是一句,【是不是不把我當姐姐?】
徹底堵死了徐雲霧拒絕的空間,只能說,【堂姐你嚴重了。】
緊接著問,【這麼晚了,去琴和做什麼?】
徐雲韻:【堵商栩。】
徐雲霧:「……」自己堂姐對商栩的心思她是清楚的,只是沒想到商栩都將厭煩寫在臉上了她還沒放棄。
商栩這樣的烈馬,她不知道誰能降服得了。或許有吧,但那個人不可能是徐雲韻。
心念微動,但徐雲霧並未將這些想法訴諸於口。
徐雲韻不是能聽得進勸說的人,她該放下救人情結。
於是回說,【一刻鐘後,我自己到琴和。】
隨後,放下手機,朝衣櫃走去……
包間內燈光柔和昏黃,一層層鋪在黑色大理石上,將它的冷冽與倨傲包裹,擠壓出一縷縷惹人沉溺的柔光。檯面上,擺著兩個琉璃冰桶,一個冰鎮著各色名酒,一個備著隨時取用。
商栩幾個已經喝過一輪了,都是酒量好的,沒有現出一絲醉意。但說和沒喝酒完全不同,那也是假的。就拿段琮瑋來說,一逮到機會就拿話戳商栩,比平時還要不知收斂。擱平時,商栩肯定懟他了,上手也是有可能的。可今晚,他沒懟也沒打,偶爾還親自給哥幾個斟酒,和善的一匹!
當商栩又給段琮瑋斟滿了酒,一聲低笑擊碎了靜謐。
是華俊和,實在是忍不住了。幾個人的目光落他一身時,他悠然開口,「阿栩今天心情不錯?」
段琮瑋聞言,橫眸掃向商栩,「我說呢!」
緊接著:「什麼好事兒,和大家也說道說道。」
酒瓶還在商栩手中,稍頓,又開始給霍星槐幾個添酒。
霍星槐睇著他,意味莫名道,「這波炫出去,我倍兒有面。」
霍星延接話,「騷里騷氣,肯定有鬼!」
段琮瑋又湊近了些,「說說?兄弟一場,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商栩似沒有聽到,直到哥幾個酒杯全滿了,才將酒瓶放下,抬頭,目光鎖著急欲吃瓜的幾人,靜滯片刻,低聲道,「明天要宣新電影,高興。」
段琮瑋:「……」老子看著這麼好騙?
霍星槐:「……」唬誰呢?電影拍了多少部了,鏡頭外,次次都和死狗一樣。踢幾腳都未必有表情,還高興?
華俊和聽著看著,禁不住又笑了起來,須臾之後,以調侃的語氣,「是明天要宣新電影高興,還是要宣女主高興?」
商栩睨向他,眼底有一縷星火在浮浮沉沉。還來不及回應什麼,有敲門聲傳來。
段琮瑋看向門口,吼了聲,「進。」
木門應聲而開,值班經理探出頭來,對著眾人笑著道,「段少,徐家兩位小姐過來了。」
段琮瑋的長睫一閃,帶出了一絲疑惑。她們來做什麼?又怎麼找到這裡的?
還在理,商栩已經開口,「讓她們進來。」
會這麼說,不過是知曉霍星延捨不得讓徐雲霧吃閉門羹做了幾分面子給他。
一得道應允,經理便退開兩步讓出了道,「二位小姐請。」
徐雲韻高傲地步入,徐雲霧則留在原地朝經理微笑頷首,「辛苦您了。」
經理笑:「徐小姐不必客氣,我們該做的。好好玩,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
徐雲霧點頭,隨後進去。
經理貼心地闔了門,內與外再一次涇渭分明。
徐雲霧走近時,徐雲韻已經自斟自飲了三杯,美艷的面容有微淡的紅滲出。她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數秒然後挪開,尋了個離所有人都遠的地方安靜地坐著,似不認識這裡的人,即將發生的事兒也與她無關。
而霍星延從頭到尾都未看她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高腳杯柄,百無聊賴地晃著。
本來大好的氣氛忽然間變得詭異。
「……」段琮瑋容不下冷場,更別說這冷場是由自家表妹帶來的。短暫的靜默過後,他凝著徐雲韻,樣子還算溫和,「你們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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