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終於有了動靜。
「我的裙……」溫宛的驚呼聲伴著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總是清潤的聲線因酒意裹了幾分沉啞。
後續止於低冷惑人的聲音,「我賠給你。」
溫宛都還沒消化這句話,一抹炙熱落於她的唇齒間,半強迫地進駐,橫衝直撞。溫宛吃痛,想推,這回連手都給徹底禁錮。只能瞪他,發現他的目光深沉而滾燙,再尋不到平日裡的溫柔。
溫宛不禁清醒了些,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上大事了。只可惜為時已晚,看他這架勢,講道理就和痴人說夢差不多。既是如此,還費什麼勁兒呢?順著他,可能還能少遭點罪。
這些念頭掌控溫宛時,她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纖白的手貼在他的胸膛,「換個地方。」
最後,確實換了地方。只是這地方,和溫宛所想相差甚遠,在她看來,還不如在廳里呢。
溫熱的水從他和她的頭頂心澆下,視線趨於朦朧,衣衫漸沉,撕裂處不再貼合,靡靡耷拉下來。灼眼的瓷白顯出,男人的掌心泛熱,反覆磨礪。他的唇也在一路下碾,所過之處,潮熱一片。
良久,手指下探輕刮門扉,溫宛驚呼出聲,怎知還來不及說什麼,唇被密實封緘。只能任由秘境被打開,任他越走越深。終於,她難耐的哼了聲,影影綽綽間,她似聽到了一汪春水晃動的聲音,綿綿不斷的水,也洗不去她的臉熱。
「商栩。」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他,畢竟眼下這讓她陌生羞窘的境況就是他造成的。但她還是叫了他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有著有落,就能永遠安全。
而他,那個一路兇殘的大魔王,似被什麼掄醒,覆於女孩子身上的力度一點點趨柔,吻也是,「我在。」
「宛宛,我會一直在。」
再相貼,溫宛的心境已經大不相同。
絲絨被連綿不斷的熱硌得生疼,對穿那一刻,神思開始散亂,但有一點,她無比篤定:商栩會一直陪著她,沉陷也好,墮落也罷……
再醒來,天已經亮起。
客棧淺色的窗簾並沒有多遮光,些許映入,將嬌柔慵懶的姑娘攏於其中。安靜地等待著她回神,纖白的手掌落在了身旁的枕頭上。
她睡得竟這般沉,都不知道他是幾時離開的。溫宛也不甚在意,因為他人雖暫時走開了,愛意卻經由枕面上的三張便簽紙留了下來。
她拿起細看。
第一張:賠你的裙子在衣櫃裡。
第二張:昨晚有沒有很痛?痛的話,等會兒給你掐回來!
第三張:我清白沒了,溫小姐一定要記得負責。我愛你。
一時間,昨夜的記憶全方位復甦。
芙蓉面不由泛紅,她禁不住揚起手指,狠狠地戳著紙面,嘴上含糊不清地念著,「野蠻人。要不是看在你帥的份上,現在就飛了你。」
第49章
早上的錄製,很是順利。
許是某人昨夜還是克制著的,並未鬧得太過。溫宛除了有點倦,旁的感覺稀少。
結束錄製,葉照專門過來同兩個人閒聊。商栩萬分親和有禮,仿佛他真的是明華台的親女婿。溫宛覺得好笑,當場卻未說什麼,直到兩個人上了商栩的車,隱秘而清淨,她才開笑道:「你那麼熱情,等會兒葉台又要抓我聊天了!」
商栩睨她,眸色偏暖調,明顯心情大好,「你不愛和他聊天?那我……」
溫宛沒讓他說完,「我當然愛和葉台聊天,他是個很健談且有趣的人。以前我不紅那會兒, 第一次來明華台錄節目的,葉台都對我很和善。後來熟悉了,經常給我塞糖。」
「他最常的說的一句話:宛宛啊,趕緊紅起來吧,以後給叔做救火隊員。」
「明華台怎麼可能缺救火隊員,他只是想我快點火起來。只有火了,才有機會在這個圈長久的生存下來。」
溫宛在家裡得到的愛是稀少的,是以每回得到,她都倍加珍惜,一記記多少年。
商栩安靜聽著,一種類似心疼的情緒漸漸充斥他心間,他扣住溫宛的一隻手,指腹在肌膚上輕輕碾磨,「以後不要讓自己那麼累好不好?不樂意乾的活都丟給我,我替你處理。」
溫宛樂於接受他的偏愛,「好啊。」
車發動,安穩地走了十幾公里。
溫宛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並在片刻的遲疑後,「學長,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商栩看了她一眼,注意力又回到前方路況上,「你說。」
溫宛:「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動壞心思的?」
壞心思?
商栩因這低而短促的笑了聲,而後,竟似認真在思忖。溫宛也不催他,只是定定睨他,專注,懷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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