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栩繼續默不作聲。
溫宛也不在意,兀自說著,「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吃醋了,但你這醋吃得不應該。我和他總共就講了不到十句話?裡面至少八句都在說你。」
「這一場兩個人的交談從頭到尾都是三個人,你一直都在。」
商栩:「……」這姑娘歪理真的越來越多了。
其實喜歡極了她鮮活的樣子,也是他自己一手慣出來的,這會兒也避不開憋悶。
看他表情,溫宛知道還不夠,持續輸出,「我知道他的喜歡,但我明言拒絕了。我只對一個人動過心,並且燒掉了所有的熱情。除了他,我無法再愛任何男人。他若沒來,做一輩子單身貴族對我而言,不失為一件輕鬆且極好的事情。」
「學長,你自己我說的那個人是誰嗎?」
「他叫商栩,我的初心動是他,夢想歸處也是他。」
她剛洗完澡,香香暖暖的,充盈他的懷抱,和攏著一朵雲一般。再加上直白純粹的愛語,商栩兵敗如山倒,雙手終於落在了她的腰間。
纏著她鬧了會兒,整個人才徹底放鬆下來。他很誠實,「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和對她有想法的男人走得太近。」
「但我的不喜歡只是我的不喜歡,我會盡力克制不去影響你。我的演技這麼好,總有一天能控制好。」
溫宛的心因這番話軟成了水,水裡浸著甜,她越發地貼近商栩,愛戀與依賴根本掩飾不住,「你想怎麼就怎麼,不用控制!我喜歡看你吃醋,這表示你在意我!而且你很好哄,我能哄好。」
商栩:「……」雖說是真的,但「你很好哄」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就這樣,彆扭的大魔王泄憤似地捏了溫宛的臉頰,當然了,並未用多少力道。可就這,也把姑娘惹惱了,極凶地拍開他的手,「女明星的臉是你能捏的?」
商栩手雖然沒再動,言語還在戰鬥,「我不是你的白月光嗎?白月光都沒點不一樣?」
捏臉之恨難以消解,溫姑娘持續兇悍:「你這人沒有心,我給你的不一樣還不夠多?」
「現在連我的臉都不放過?我要靠臉吃飯的!!」
說完,小腦袋抵向他的胸膛胡亂地蹭。
商栩因這姑娘的神操作笑瘋了,任她鬧了會兒,半強迫地將她壓進沙發,發了狠的深吻。
等鬧完,商栩什麼酸啊火啊都沒了。
因為溫宛總是給他一種篤定,她將所有最好的和不一樣都給他了。這般情況下,再挑剔就真的是矯情了。
拍攝進入到第二十七天,徐億夏和封景的關係已經變得不一樣。他開始在海邊小屋留宿,等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另外一種人格的徐億夏。文靜又膽小的姑娘也開始習慣他,不再怕他避開他。
這一日早上,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悄悄逃開封景的懷抱去浴室將自己清洗乾淨。而是伸出手指,輕輕摸著男人初生的胡茬,又短又硬,有點刮手。
許是這種觸感太過新奇,徐億夏覺得有趣,一下又一下,未有停歇。終於,將沉睡的男人擾醒,他睜開眼睛,眼底似鋪了層水霧,壓迫力大減。
他睨著徐億夏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確定她現在是哪種人格。直到徐億夏看似鎮定地撤回了手指,可那細微的顫動並未能逃過封景的眼。
「你剛在幹什麼?」
封景低聲問,很是直白。但他的氣息,暖和而慵懶,小動物一般的「徐億夏」敏感地察覺到他心情不差,膽子稍大了些,她輕聲道,「我想叫醒你。」
她撒謊了,可在即將細化的謊言的這一刻,她竟又覺得若是能成真也是不錯的,「我想要邀你去趕海,你想去嗎?」
今年,最後一次與大海嬉戲的機會。
若是有人陪,她想她是會很高興的。
這提議,讓封景實打實地愣了十數秒。他生活在這座海濱城市裡近三十個年頭了,可他從未趕過海。小時候專注學業長大商海搏殺,他習慣了優秀,藏起情緒的同時,難免會錯失一些。
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這一刻,因為無用人種「徐億夏」的一句話,這些錯失變得鮮明,某些隱秘的念想被勾動。
魔怔了一般,他說了,「好。」
二十八年來第一次,翹了班,和一個嬌柔文靜的女孩子奔赴山海,只為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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