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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害我大梁百姓,這筆帳你說該怎麼算?」

那將士方要抬頭和他理論,劉琮照著那將士的頭頂一踩,將那堪堪抬起的頭顱又踩回沙地。似是很不理解一般,輕聲說道:「本將可有讓你抬頭回話?」

細沙綿密,稍有動作,便會飛起,那將士面朝下方,呼吸間,沙子全進了鼻子,他呼吸困難,扭動著被捆結實的身子,「嗚嗚嗚」求饒。

眼看掙扎的力度變小,劉琮這才微微收了力道,讓那將士抬起頭來,鼻孔嘴裡全是細沙,那將士「呸呸」幾口,將嘴裡的細沙吐出,又因呼吸太過急促,鼻孔的棉沙全吸了進去,復咳個不停。

劉琮等他緩過了勁兒,又要開口之時,又一腳將他踩回沙地。

如此反覆幾次,那將士早已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劉琮再次將那士兵踩回沙地的時候,似是氣憤道:「爾等既沒有原由,為何多次犯我邊境?」

他本就不想讓那將士開口說話,又多此一問,生生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將士自知在劉琮手底下討不得一命,扭著屁股劇烈掙紮起來。

劉琮冷哼一聲,一個用力,將那反抗的腦袋深深嵌進沙坑。只聽「咔嚓」一聲,那領頭將士便不再動彈。

剩下的兩個人,早已嚇的面色慘白,劉琮給手下一個眼神,一陣慘烈的呼叫聲以後,便再有兩具屍體倒在沙地。

劉琮轉過身,迎著獵獵的西風看過去,人群之中甚是慌亂,死傷無數,哭喊一片。

不知誰喊了一句:「是草原戰神劉將軍啊!」

所有百姓便跪在鮮血淋漓的屍體裡向他叩拜,嘴裡全是感激的話。

車兒心裡一緊,越過烏維的肩膀看過去,那人背她而立,一身甲冑,手扶佩刀,傲居跪拜的人群中,仿佛自帶王者霸氣,呼嘯的西風加雜著濃濃的血腥味,裹著地上的細沙,捲起他的披風。

烏維也聽到聲音,鬆開緊緊抱著車兒的手,端正的跪坐下來,他並未像其他村民一般叩首,但望著劉琮的背影,有獵獵的火焰在燃燒。

劉琮一抬手,對著跪拜的村民道:

「爾等不必驚慌,即是我大梁的子民,本將定會護爾等無恙。」

車兒看他一臉嚴肅,立於空曠的沙地上,傍晚時分,風愈發大了起來,被點著的草垛就著風向燃的更烈了,劉琮下令,其餘士兵幫著村民一起去滅火。

他慢慢踱到車兒和烏維面前,上下審視著狼狽不堪的兩人。

車兒心裡驚慌,即使兩人從未打過照片,但車兒任然擔心會被認出,此人是敵是友,她也不敢過早下出結論,但她面上絲毫沒有表現,低著頭,看著一雙黑色鹿皮皂靴停在自己面前,軍褲被掖在軍靴里,車兒閉了閉眼,不敢想像這腿到底是多遒勁有力,才能一腳踩斷別人的腿。

烏維單膝跪在阿娘屍首身邊,看到劉琮過來,又把身體轉向劉琮,對著他行了一個大禮,車兒這才忽然意識到,應剛才烏維的用力拉扯,自己是竟然也是如這些村民一般,跪坐在沙地上的,他趁著劉琮不注意,悄咪咪的挪了一下腿,將腿輕輕壓在屁股下面。

這樣,心裡才稍微欣慰一些,想她也是一國公主,即使現在梁國舉國上下可能都已經認為她葬身晉國,但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是明明白白的活著,而且還是跪在造成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的面前,做算是什麼事?簡直不成體統!

劉琮在他們面前站定,問道:「這火可是你二人所放?」

烏維看劉琮不苟言笑,一臉的嚴肅認真,以為他是來責問他們,他趕忙說道:

「將軍,火……火是我一人所放。跟我弟弟無關,將軍,您要是要治罪,就治我一個人的罪好了,求您放過我弟弟。」

車兒知道此舉是明智之舉,正是因為他們放了這把大火,才拖延了時間,救了大家,不然,那晉國將士早就將什剎海子的百姓殺的殺掠的掠了。

烏維顯然已經害怕的前言不搭後語了,她蹲坐在烏維旁邊,扯了扯烏維厚厚的氈衣,意思告訴烏維沒事,不用這麼擔心,在手剛剛碰到烏維的那一刻,烏維一把攥住了車兒的手,緊緊的握著。

嘴裡卻鏗鏘的說道:「求將軍明察!」

劉琮眼神在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上一轉,道:

「行了!莫在害怕,此次你們並沒有做錯,起來吧。」

烏維這才放下心來,她拉著車兒就要站起來,哪裡想,車兒的雙腿早已在屁股下面壓了許久,這突然的撤了力道,讓雙腿麻木不堪,針扎一般,密密麻麻的感覺從腳底至腿上傳開。

烏維拉扯不及,車兒一個脫離,便向前撲去。她狼狽不堪的趴在沙地里,而方才還站在此處的某人,早已靈活的躲了開去。車兒心裡恨了個要死,這人簡直過分至極,看到她跌倒,不及時搭救,自己卻逃了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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