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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兒想要解釋的念頭被打斷了,方才興沖沖的勁頭也沒有了,只剩下滿面的慌張,她趕緊擺了擺手,道:「我方才去倒水了,未曾聽到聲音。」

聲音緊張,忘記那盆還抱在自己懷裡,「咣啷」一聲,銅盆落地,車兒又慌忙去撿。

劉琮一手手裡捏著一面紅色的小旗幟,他在手裡輕輕搓動,似是真的在考慮司馬瓚的話,車兒看著那面不斷晃動的小旗子,深怕劉琮誤會自己。

她摳緊銅盆的邊緣,苦著臉道:「我真的未曾偷聽。」

劉琮當然知道她未曾偷聽,他和司馬瓚交談之時百步之內,未曾有人。

他將那面小紅旗放在沙陣,沙陣上地勢起伏,明顯勾勒出附近的山川,而那小旗幟所放之地,明顯是黃河、官渡之水的交匯處。

車兒知道,劉琮應是明白自己方才所講。

劉琮直起身子,講車兒盯著,面無表情,問她道:「胡近侍倒是說來聽聽,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被人冤枉,車兒已經沒有了方才的興頭,她懨懨的道:「兩河匯一河,水淹平城。」

司馬瓚驚嘆,他往劉琮面上一看,看見劉琮似笑非笑的盯著車兒又問道:「水淹平城?」

其實司馬瓚也僅僅是一問,讓他疑惑的時,文昌公主居然說出了和將軍一般的話。

車兒聽到劉琮這麼問,點了點頭,道:「我們可以加固黃河上游的河岸,黃河河床教之官渡河床較高,如若在兩河分匯處,堵了官渡的河口,黃河水位猛漲,定會衝出河床,彼時,我們可以不廢吹灰之力,水淹平城。」

劉琮目光沉沉,將車兒看著,車兒懼怕他這般眼神,磕磕巴巴道:「大……大將軍,小的……小的這樣說可明了?」

劉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很明了,很明了,本將只是沒有想到胡近侍也有這般的雄才偉略,倒是本將小噓了你。」

這應該是誇獎她的話吧,可車兒有點笑不出來,看著劉琮的這眼神,她有點怵。

劉琮吩咐司馬瓚道:「司馬大人,你吩咐下去,就按照胡近侍方才所說那般做,雞鳴之時,堤壩必須修好。」

司馬瓚領命退了。

「咦?」車兒疑惑,「就這般簡單,真的這般相信自己?」

哈哈,這般的毫不猶豫,看來這計策真真的好啊,能為劉琮解這般的燃眉之急,想來劉琮日後不能小看她了吧,日後可能不會將她使喚的如同牛馬一般了吧?

車兒心裡竊喜,臉上絲毫不會掩飾。

劉琮看了她一會兒,問道:「胡近侍怎麼會想到這般的計策。」

哈哈,要來請教自己的,車兒挺了挺被銅盆扣著的胸膛道:「小的將將出去倒水,看所流之水由兩股匯成一股,水勢加大,淹了周邊的地方,小的就想起小的時候玩的小遊戲,就想到了這個計策。」

劉琮又道:「小的時候玩的遊戲?」

車兒:「小的少時頑皮,經常和兄長在阿爹阿娘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跑出去玩耍,小的家裡不遠處有條河流,小的經常和兄長去哪裡玩耍,地勢低平,河流亦容易引出,小的和兄長會引出河流,看誰的河流可以流的更遠。」

車兒談起幼時的經歷,滿面開心,就連劉琮的心情都被影響。

他知道那條河,繞長安城而過,河上畫舫遊船,絡繹不絕,夜夜笙歌,繁華如斯。

只是不知這文昌幼時這般頑皮。

車兒眼裡有星光,講劉琮看著,劉琮矮身坐在案幾後頭,吩咐車兒道:「去將臥榻鋪好,本將要就寢。」

車兒面上的笑容漸漸垮了下來,她緩緩將銅盆置在原地,腦子離閃過自己方才所想:「看來這真真是有些痴人說夢了。」

也罷!她本就不指望劉琮這廝能善待她。

第35章 從軍行(十三) 劉琮鎮定自若,立於戰……

但是出乎車兒的預料, 攻取平城的仗打的並不是很順利。

雞鳴之時,劉琮整軍出擊,黃河官渡之水行成的筒子河波濤洶湧, 阻了去路。

劉琮帶了五萬兵馬,集聚在河的對岸。

平城鼓樓上, 那個年輕

將士高居高台, 俯視著下方。

遠遠望去, 他嘴裡說著什麼, 卻被滔滔的河水淹沒。

那年輕將士見和對岸烏泱泱的軍隊動靜,他吩咐旗手揮指物旗。

對方還是不為所動, 看來, 並沒有和談的意思。

雙方並未開戰,兩兩僵持,誰也不退。

啟明星隱去之時,劉琮一揮手, 軍令傳達, 西北高低處傳來石破天驚般的響動。

滾滾黃河之水,攜帶泥沙, 翻滾著、咆哮著由西北高地匯進筒子河, 洶湧而來,氣勢不可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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