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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張遼看這小子一眼迷離,接了他手裡的水袋,也喝了一口:「什麼文縐縐的酸詩,我張某人是個粗人,什麼也不懂,但我知曉,這夜光杯裡頭的葡萄酒定是沒有我這水袋裡的酒好喝。」

車兒道:「卻是,卻是沒有這邊塞的烈酒好喝!」

張遼推她:「你該不會是想家了吧?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還在家裡玩泥巴呢。你家裡可有給你定親?」

車兒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有家不能回,想來是可悲。」又問道:「等日後不打仗了,張大哥你想幹什麼?」

張遼認真考慮了一下,回她道:「若日後真的不打仗了,我就帶著我帳子裡的那婆娘回家去,生他一窩崽子!」說完,似是覺得開心,又哈哈大笑起來。

又問車兒道:「你呢?如何打算?」

車兒笑了笑,對著月亮,看上頭斑斑駁駁,不知如何讓回話,她也不知道。可能會回家吧。

張遼藏了水袋:「大……大將軍……」

劉琮在風口站了一會子,並未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見兩人發現了自己,轉身走了。

張遼想:應該是沒有發覺自己偷喝酒的事情吧,不然以將軍的性格,定是嚴懲不貸的。

車兒夜間不知要去哪裡休寢。

最後還是去了送給張遼的晉國公主的營帳,這女子性子收了許多,張遼給他單獨安排了一個營帳。

她還未坐穩當,便被人傳喚走了。

等回了營帳,方才在劉琮腳邊的那個衣衫半解的女子不在了。

劉琮低了眼瞼,在看軍務。

車兒也沒有打擾他,輕輕的坐在榻上,她還沒有從張遼提起的話頭中緩解出來。

按理說,信箋寄出已有三月,現在還沒有動靜,是大哥沒有收到信,還是收到了卻沒有做出回應。

畢竟她此次去和親是以失敗告終的。

如果她活著,是不是對他們的威脅。

劉琮眼前的軍務,在她進來之後就沒有翻動過一頁,餘光看到那人一臉憂愁的坐在榻上,心不在焉。

他心裡有些許慌亂:「胡近侍,奉茶。」

沒有動靜,她還在想著事情,劉琮提高了聲線:「胡近侍,奉茶!」

車兒給劉琮奉了茶,等在近旁,不想往日裡頭找著劉琮說話。

劉琮咳了咳嗓子:「茶淡了!」

車兒又泡了一壺濃點的。

劉琮自討了沒趣,喝了兩碗茶水,看車兒還是呆傻的站著,他道:「方才那女子……」

車兒後知後覺,這是在和她說話:……嗯?……」

劉琮知道了,沉了眉眼,她並未曾誤會,現下這般情況,只是因為張遼將才提起她的傷心事了。

你家裡可曾定親?

劉琮自嘲一笑:這人可是想起他的三哥了吧!

眼前的茶水也不香了,他將茶杯猛的磕在案几上。

「咚」的一聲,將車兒嚇得一個機靈。

劉琮也不想解釋。只是自己生氣。

車兒以為自己的茶水又沒有泡好,趕忙又泡了一壺。

劉琮一夜沒睡,車兒也在近旁陪著,茶水沒有了,趕忙添上,足足伺候了一夜。

翌日,聽將士們說,昨日從晉國虜來的小公主,被將軍傳喚,本來是例行問話,這小蹄子居然公然勾引將軍。

被將軍充了軍妓。

昨夜裡頭,伺候了百來個將士。

車兒迷糊了,張遼不是說他們馬上就要有將軍夫人了嗎?怎麼還是充了軍妓。

可見,劉琮這廝眼光是極高的一般的任,可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張遼也迷糊,巡視在車兒身上的目光,又深了一層。

足足有五日,劉琮都是忙碌的,等他治理好平城,才將楊濟傳到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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