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磕磕巴巴見禮:「大將軍……」
劉琮面上不愉,一掀披風又離了營帳,發現張遼竟還在帳中,未曾出來。
他低沉吩咐道:「張遼,隨本將前來!」
張遼一臉愁苦,隨著大將軍進了主帳。
劉琮從案几上取出一個信封,將它扔給張遼道:「平城攻下數日,未曾派人管理,城內流民四起,本將命你即刻出發,前往平城,鎮壓流民,作亂者,一律斬殺,嚴懲不貸!」
有了軍令,張遼反倒不再思索其他事情,拱手受命後,點兵出發了。
車兒被這兩人擾了清夢,一臉糊塗。
她將引起的燭光吹滅,爬上塌,蒙頭就睡了起來。
夜風清冷,呼呼的吹著帳外,車兒打了個噴嚏,將腦袋往寢被裡一塞。
四更時分,嘹亮的集結鼓聲擂響。
這是全軍集結的信號,遲到是要受罰的。
車兒慌慌亂亂的在塌里摸索著穿好練甲,胡亂的抹了臉,一路狂奔到校場。
哪裡隊伍已經整齊。
車兒矮小,往後一站,嚴正以待。
五十萬大軍屯兵平城郊外,並未向平城進發,讓車兒唯一想到不進城的原由,便是皇帝也不知道劉琮已經攻下了平城。
邊塞距長安極遠,即使天氣好,無風無雪,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也要半月余將消息送到長安。
車兒耐心琢磨,想著是否再書信一封,寄回長安。
遠遠的望見烏維在正營前頭,儼然站立,上次烏維立了功,不再是伙房營的治粟都尉。
劉琮視此人勇猛,從祁連山歸來後,便封烏維為車前將軍,獨自領了一隊人馬。
此刻的烏維著了軍甲,也是威風凌凌。
她打心底里為他感到開心,這是烏維心中一直的夙願。
車兒並未集體操練過,直覺人群涌動,一隊一列歸了自己的陣營,她不懂規矩,糊裡糊塗,跟著自己的這一隊,來到校場西側。
她似乎記得西側日前是劉琮練陣的場地。較之其他地方低平。
魚目混珠在裡頭,果是顯眼的,未及,便被提溜出來,單獨拎到了劉琮面前。
車兒羞愧難當,只恨自己愚鈍,哪裡不好站,偏要站到劉琮操練陣型的隊伍里。
劉琮坐在滑蓋傘下,目光迥然的注視著下方,揮動指物旗的另有其人。
她小聲的叫了一聲:「將軍!」
劉琮目光在她身上一過,便不再看她,車兒被他這眼神氣到,輕蔑中又含點不屑是何意?
車兒皺著鼻子,平復了許久,那人也不發話,只留給車兒一個後背。
有陣陣風吹來,將他盔帽上的紅穗吹起。
車兒心裡憋屈,想起落崖的那一刻,那人的懷抱,她心裡一酸,吸了吸鼻子。
這人變卦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前頭這人才微微回過頭來,用餘光看她一眼。
車兒小心翼翼道:「將軍,車兒可是有做什麼讓將軍不
開心的事情?「聲音帶了哽咽。
未曾有人回答,只有風將點將台上的旗幟吹的「嘩嘩嘩」作響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前頭那人才問道:「你看這陣型如何?」
車兒聽這人肯理自己了,她立馬去觀摩下方的陣型。
這應是新的陣型,與她將將來時所見的陣型不同,人數較之以前的更為龐大,氣勢也更為磅礴。
她觀摩了一會子,便向劉琮道:「陣型奇特,變喚莫測,定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劉琮聽罷,過了須臾,幽幽又道:「給本將說說你心裡的想法,如若讓本將不滿,那你自當去帳中受罰。」
車兒被這人的厚顏無恥氣的胸口發悶,她何時又招惹了他去。
只好捏捏戳戳又道:「陣型成包圍之勢,橫可掃,縱可攻,有極大的適用性和攻擊性。」
前頭那人哼笑一聲,並未回復。
車兒想了想,猶豫一番,將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說出:「陣型遂變幻莫測,攻守兼備,人數頗多,氣勢龐大,震人心魄,但恰恰因了人數緣故,才使得陣型在進攻時速度大大減慢,如果用於戰場,這反倒成了弊處,給了敵人有力可圖,容易被敵攻破。」
她看前頭那人並未動作,應是沒有生氣,車兒鼓足膽子,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的觀這陣型嚴謹,但將軍何不將左右翼的人數減少,這樣,進攻速度隨之變快,這般,不僅可以做到進可攻,退可守,反而可能會使進退皆可守攻,再者,陣型後方不足,這般容易使人從後方攻破陣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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