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道:「你與本將既有夫妻之事,加之你我兩情相悅,本將定會……」
這種話怎能隨隨便的說出,什麼叫「有夫妻之實」,明明是劉琮這廝強迫自己在先。
兩情相悅?這話又從何而出?他劉琮從哪裡看處她心悅與他的?
車兒一時又急又氣。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車兒捂住嘴巴。
他眼裡漆黑,漩渦一般,看不出情緒如何,凝視了車兒一會子,低聲問道:「阿蠻可是不願?」
車兒四下一顧,見周邊無人,這才扯了手,瞪著劉琮:「厚顏無恥。」
劉琮拉住她下撤的手,握到她手心的汗水。
他輕輕摩挲。又欲要伸手給她解開大氅。
車兒往後一退,眼神警告。
這般威儀,在他面前可從未擺出來過。
把劉琮逗的心裡一樂,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故意沉沉道:「怎得?本將也是碰不得你?」
說著一把將人拉到懷裡,不管她的掙扎,強制給她扯了大氅。
車兒理解錯了她的意思,面子上過不去,本想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但是聽見頭頂傳來劉琮的低笑聲。
車兒惱死了,頭也不抬,假裝鎮定道:「你笑什麼?」
劉琮搖了搖頭,笑聲還是未斷。
車兒氣急了,將衣袖猛的從劉琮手裡扯出,氣道:「你還笑?」
劉琮抿唇,眼睛含笑,看了車兒好一會子,直把車兒看的面紅耳赤,這才慢慢轉身,將手中潔白的大氅掛在後面的架子上。
轉過身來,對車兒道:「本將是體恤帳內悶熱,想替阿蠻脫了大氅,未曾料到,阿蠻是有其他意思,看來是本將思慮不周,沒有領會到車兒的好意,既然阿蠻有意,本將怎能撫了車兒的好意。」說著,便要向著車兒走過來。
車兒瞬時一慌,怎不知他說的是何意,這人曲解別人的意思,倒是一把好手。
連忙往後退去,「我不是那個意思!」
營帳外頭有駐守的士兵,車兒故意壓低聲線,生怕別人聽道,又補了一句:「這裡是軍帳大營,隨時有人進來的。」
劉琮本就是逗她的,看她都嚇得畏畏縮縮了。
他坐在案幾後,手指在案几上輕輕彈了幾下,又將車兒將將放下的筆墨執起,往她那頭一遞,「過來。」
車兒明了,這人就是在戲耍自己。
狠狠的瞪了劉琮一眼。
她從劉琮手裡接過狼毫,沉思一瞬,在動筆前一刻,又問了劉琮一句。
「你確定要這麼做?」
劉琮下巴往案几上一點,示意她下筆。
車兒點了點頭,劉琮都不怕,她還怕什麼。
提筆就將心裡的話寫了下來。
至於劉琮想父親提出的要娶她的話題,她隻字不提,現下局勢對於她和父親來說,她完全沒有主動權,就算此時她提出反對的意見,不僅會惹得劉琮震怒,也可使父親陷入囫圇。
她移去鎮紙,將信紙折的方方正正,遞給劉琮。
劉琮兩指一夾,將信紙拿了過來,手指一彎,信紙在劉琮手中滑了一個凌厲的角度。
劉琮視線落在信紙上,對車兒道:「阿蠻不給本將看看,阿蠻在信中寫了何話嗎?」
車兒不想理他,在心裡偷偷白了他一眼,信已經在他手中了,如若他想看,她還能阻止不成。
劉琮看車兒不搭理自己,也未在玩笑,喚了人進來將信送走了。
車兒忍不住又問道:「我家人現在如何?」
長安有何變動,車兒遠在邊塞,一概不知,唯一知曉的訊息,是上次從劉琮帳內的書信得來的。
她不敢問的太多,只能問問家裡人的情況。
劉琮攬著車兒的肩膀,聽她問起家人的情況,明顯軟了語氣,曉她心裡擔憂,他也不想告知她關於朝堂的事情,誰知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關心她的同時有沒有附帶想問問她的三哥哥呢。
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凡事有我。阿蠻可安心,待邊塞安寧,我定帶著阿蠻榮歸長安。」
車兒抿唇,點了點頭,曉也是劉琮不願意多說。
他最近軍務纏身,心裡有其他的事情,得了他的保證,她現在算是安心了。
對著劉琮道:「那我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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