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蘇穎穎的林肯車緩緩停定。杜瑞收拾好情緒走上前敲開車門,只見車內,蘇穎穎一個人坐在後排,身體仰躺在真皮座椅上,戴著眼罩,似是睡著了。
車內還有蘇穎穎的助理和化妝師,都頂著明晃晃的黑眼圈開始工作。杜瑞輕著手腳坐到兩人旁邊,車身重新啟動中,杜瑞納悶,「我們去哪啊?」
她很確定蘇穎穎今天所有的活動都在天啟內部進行,並且這麼一大早,也不可能有宴會外場需要參加。
助理忙噓聲她,「穎穎要去醫院探望人。」
「......」
去醫院探望這種私人活動按道理她們根本不用跟車,但其他人顯然習慣了蘇穎穎行事風格,杜瑞跟著隨遇而安。
怕吵到人,杜瑞打開手機將蘇穎穎今日的活動安排發送到群里,還沒來及與人具體溝通細節,後排,蘇穎穎像早已經睡醒、並且暗中觀察了她很久般,冷不丁喚她,「杜瑞。」
杜瑞循聲扭頭,蘇穎穎眼神正乜著她,像意味深長,「熱搜上那個被曝嫖。娼淫。亂的男明星,你和他,是戀人關係?」
蘇穎穎話問的沒頭沒尾,杜瑞愣一秒,「我已經和那人分手了。」
「是嗎?」蘇穎穎依然睹著她,清傲的眉眼帶著與生俱來的盛氣凌人,好心提醒她道,「你待會兒順便去醫院做個傳染病檢查吧,我怕你有艾。滋。」
......
新世紀醫院是京市最高端的私立醫院,門前來往豪車長龍,能來得起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早上七點,頂層vip病房,吃罷早餐,裴延齡日常練習八段錦養生操,第一式預備動作結束,查房的醫生準點推開病房門。
打頭的院長見老爺子精神抖擻,不由稱讚,「裴叔,厲害啊!精神頭比我們這些小輩們都好。」
一身練功服的老人不屑,「這就厲害了?我抗槍上戰場時你們都還沒出生呢!」
裴延齡是國家元老級人物,雖然已年近八旬,在部隊千錘百鍊了一輩子的他,身體素質自然不在話下。
接下來的常規檢查也沒有任何問題,雖然裴延齡當初是因為血糖升高住的院,老人家的血糖指數早在住院第四天恢復如常。
按理早就可以出院,老爺子卻犟的很,「正常了我也不出院,裴君遠那小子一天不結婚,我這病,一天也好不了。」
提起這事裴延齡就惱的慌。他這個孫子,哪哪都好,除了個人感情方面,人曾明確告訴他,他對女人沒興趣。
裴延齡循規蹈矩了一輩子自是不可能接受裴君遠亂搞瞎搞,把他們裴家的香火都給斷送了。所以哪怕是用逼的,裴延齡也得把裴君遠的「性取向」給逼正常了。
想起來血壓都不免升高,也在這陣,病房門由人推開,蘇穎穎清涼的聲線如一場及時雨降臨,「裴爺爺,我又來看你了。」
......
同一刻,樓下,排隊等待檢查的杜瑞忙的焦頭爛額。
因為蘇穎穎前幾分鐘才告訴她,人上午十點前不接任何活動(沒得商量那種),以致原定的蘇穎穎這周所有行程不得不重新與合作方洽談時間,再加上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事都需要杜瑞這個經紀人出面操持。
杜瑞是那種一旦忙起來就坐不住的人,電話一個接一個打,她也無意識莽著頭在採血大廳里轉了好幾圈。
採血科鄰近醫院後門,周圍人來人往,光鮮亮麗的人群里忽而走來一抹挺拔峻岫的身影。
裴君遠面覆口罩,長腿闊步,口罩上方一雙風逸清俊的眉眼,神色不動聽人匯報,「裴總,飛機今天上午八點直飛紐約,會議結束後再飛回國大概是第二天凌晨,裴總您第三日計劃去天啟考察,如果您覺得時間緊」
「就這樣。」裴君遠三字平平,補充一句,「飛機起飛時間推遲一小時。」
裴君遠這趟忙裡抽閒過來醫院,目的就是騙裴延齡出院。裴延齡是上過央視新聞的老兵,一行一止,國家都在緊密關注。
裴君遠少謀深算,馬上就要到裴延齡八十大壽。至於這個壽該怎麼過,男人已然琢磨出花來。
裴君遠步履生風,敞開的手工高定曜黑羊毛大衣隨著男人行止「颯颯」生響,大衣里側外露版型周正的西服三件套,黑色西裝褲平整沒有一絲褶皺。
因為出入都是高級場所,男人黑亮的皮鞋鞋底都乾淨如斯,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悄無聲息。通身出挑的皮相和無擬的富貴,來往人群無意識的往男人身上矚目。
裴君遠目不別視,大步流星拐個彎,就冷不防和一個低頭講電話的女人直直撞上。
杜瑞鼻頭正好碰到男人西裝第三粒水晶扣,感官也猛地陷進對方冷貴的香味里。
她措手不及,迎面那股勁勁的撞擊力度,如果不是有氣息有體溫,仿佛碰上一道堅硬的牆。
杜瑞鼻樑被頂的發麻,眼眶也瞬間熱了,捂著酸脹的鼻子
頭暈目眩抬起頭,不防栽進一雙黑白深沃的桃花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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