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遠的電話就是在這時打進的,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傻?」
他上來就抨擊她,形如導師嚴厲,杜瑞不由怔了下,聽男人分析她對裴延齡承認他是她「初戀」那回事——凡事只要裴延齡特意問及,答案全部否定。
可杜瑞上哪裡知道?何況回答兩人是彼此的初戀,這樣聽起來感情更牢靠,對她或者對裴君遠都沒什麼後顧之憂。
她還欲辯解時,男人低嗤一聲,輕飄飄的詰語賭的杜瑞啞口無言,「可我是你初戀嗎?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既然沒那個本事,一開始就實話實說。」
他上來就各種打壓批判,絲毫不給人留情面,再加上杜瑞心情正鬱悶著,一下沒忍住反嗆人,「可你不是也在撒謊嗎?憑什麼說我啊!」
拿婚姻的大事開玩笑,比她可嚴重多了。
裴君遠渾不在意,「我能圓謊,你能嗎?」
「你行,你厲害,你最大了。」杜瑞被人欺負的節節敗退,發泄的聲音也無知覺變得濕漉漉,說完甚而溢出一腔哭嗝。
那端沉默一瞬,語氣似微訝,「你在哭?」
杜瑞逞強,「當然沒有!」
可水噠噠的嗓音早出賣了她,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似是被她的反應給無語到了。
杜瑞無意識垂著頭,看著自己耷拉下去的「醜醜」的裙擺,根本無法抑制這種丟人的軟弱,嗓音都斷斷續續,「所以......到底該怎麼辦啊?到時你爺爺問我......我該怎麼說啊!」
傷心難受找到了出口,變得愈發難以控制,男人的聲音,似在她的哭腔中作緩了些,「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杜瑞坐下來,「...嗯。」
裴君遠,「既然被老頭知道你有前男友,你就把過錯都推到我頭上。」
杜瑞,「...嗯。」
......
在男人淀磁的嗓聲里,杜瑞悒鬱的情緒也逐逐平緩了許多——她本身也沒那麼脆弱,只是一時巨大的落差難以接受,再等裴君遠言完,杜瑞聲音也基本恢復如常,「好,我知道了。」
裴君遠一字聽不出情緒,「嗯。」
杜瑞拿紙擤鼻,準備換衣時,發現男人還沒有掛,仍然是通話狀態。
她重新把手機貼近,「還有事嗎?」
裴君遠說,「我再等等。」
再等等?
杜瑞一時不及反應,「等什麼?」
男人笑了下,極鮮明的短音,裡面的含義卻不加遮掩,不言而喻。
杜瑞,「......」
她瞬間心有靈犀,惱羞成怒的掐斷電話,「你有毛病吧!」
......
「聽茗茶舍」坐落在瀚唐小區附近,茶舍環境清雅安謐。飛檐畫棟,廊道迂迴,處處繚繞著淡雅的茶香。
二樓某間包廂,裴延齡不動如鍾打看著對面眼神露怯的年青男人,「你和杜瑞那孩子,交往多長時間了?」
「我們,在一起都三年了,前段時間才分的手。」錢猛說著,觀察看找到他的老者。眉眼保養有方,六七十歲的模樣,穿著看似很平常的羽絨衣,然而人手腕上戴的那串奇楠沉香佛珠,錢猛懷疑能買下整棟茶樓。
他語氣不免生畏道,「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裴延齡目光如秋水,端詳著人不安摸茶杯的手。
肌膚麥色,指甲凸出疏於修剪——根本不用再多確認就能肯定,不是他孫子裴君遠的手。
反而,和蘇穎穎發到群里的、照片上和他「孫媳」十指相扣的那雙手,一模一樣。
裴君遠沒在家族群,至於群里剩下的三個人。連姿曼對於裴君遠做什麼都支持,裴知禮就是個萬事老婆為大的人,連成決那吊里啷噹的貨更指望不上。
所以裴家現在真正做主的,只有裴延齡。
等錢猛如實說完他與杜瑞的交往情況,待保鏢將人「請」走後,裴延齡直接撥出去通電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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