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睛是空靈的茶棕色,這會兒通過屏幕瞬也不瞬的,直勾勾望進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
看得出人很困了,眼尾泅著絲萎紅,鳳眸水光氤氳,搭配一口軟噥的調子。他都還沒對她做什麼,人就一副委屈壞了的模樣。
美人梨花一支輕帶雨,任再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都忍不下心去拒絕。
奈何裴君遠是個強大到可怕的男人,並且上次,這個女人也是這般弱小可憐的樣子,強吻了他一次又一次。
裴君遠從來只有讓別人吃虧栽跟頭的份,更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上當兩次。他視若無睹的點上屏幕,只差摁上紅色的結束鍵——
那頭,女人像是看出了他意圖,短短几秒竟然「撲簌撲簌」落下來兩串晶瑩的淚珠,仿佛拒絕她是什麼天大殘忍的事情,委屈巴巴的嗓音都恰如其分,耍起了無賴,
「好不好嘛?老公。」
沖他雙手合十拜託著,眸光一片水灩灩,「老公」兩個字尤為酥芨芨依賴——那種,體感,就仿佛一隻被主人丟棄在家可憐巴巴的小奶貓,沖他伸出它的粉紅色小舌頭,帶著軟軟痒痒的刺、濕漉漉的,緊緊嘬住人不放。
裴君遠向來果斷殺伐的手,不經意頓住了。
第18章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兩周後, 梅蘭芳大劇院。
今日劇院裡將上演一場大型的芭蕾舞演出《睡美人》,因為有蘇穎穎擔任首席舞者,慕名前來觀看的人絡繹不絕, 上下三層寶石紅劇院椅坐無缺席。
後台大化妝室, 扮演小天鵝的都是十幾歲的學生, 第一次參加這樣大型的表演,儘管已經排練了千百遍,各個興奮的坐立難安。
能被挑選參演的女孩大部分都非富即貴,用金錢培養出來的優秀藝術生, 探望的家屬們抓緊時間給自家寶貝女兒加油打氣。
熱鬧緊張的環境裡,一抹玲瓏纖細的身影形單影隻坐在角落,像一隻被隊伍丟棄的無名天鵝,沒人問津, 默默無聞。
化妝師太忙無暇顧她, 杜瑞換好舞服後隨便找了張椅凳坐下, 從手提包里拿出化妝鏡化妝盒,熟練的給自己扮妝。
這半個月裡, 杜瑞一直在隨蘇穎穎以及公司其他幾名練習生一起訓練。不過今天這場聲勢浩大的演出, 杜瑞的角色比小天鵝背景板們還不如——她屬於救場替補的演員, 很大的概率, 連舞台都登不上。
心知肚明,卻仍舊難免澎湃,手裡的《演員舞紙》杜瑞早看了不下百遍,每個主演的動作她都已爛熟於心。
放下舞紙,杜瑞儀式感般將長發挽成中髻,鬢插一枝白羽毛,描眉畫唇。
白天鵝的妝無需太濃, 但杜瑞五官天生重彩,眉眼如同被加重勾勒過,所以只是基本的點眉寇丹,杜瑞臉上的媚氣便畫龍點睛般,呼之欲出。
化完妝站起身,純白色tutu裙跟隨舒張開,蓋住她玲瓏優美的身形。
一眼望去,既有白天鵝的純潔瑩白,臉蛋又媚的蠱惑,塑造力極強。
路過的導演不經意被人出眾到,見杜瑞獨自站在角落,下意識提醒人,「這位老師,主角都在另一間化妝室。」
......
杜瑞當然知道,外人難進的主角化妝室,除了蘇穎穎這個首席主演,天啟另外四名藝人也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
不過杜瑞作為替補演員自是無資格進入,她看著周圍年少清純的小天鵝們,
嘰嘰喳喳世事不諳,恍惚一股觸景生情,杜瑞像穿越回了她舞蹈生涯的學生時代......
裴君遠攪人回憶的電話就是在這時打進的,言簡意賅道,「在哪?」
杜瑞也對人單刀直入,「在劇院,準備演出,什麼事?」
「呵~」男人極輕的哂了下,那股子不正經拿捏人的勁兒不知怎麼又上來了,「這語氣,誰惹你生氣了?」
杜瑞,「......」
她莫名其妙,明明她體諒裴君遠日理萬機跟人長話短說,反倒被男人陰陽怪氣。
杜瑞催人,「有事嗎?快該表演了。」
——雖然不關她的事,但她當下莫名不想再聽裴君遠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男人就像能隔空看穿人心思,冷痞一笑,「現在硬氣了,當初求我陪你一晚上那股子騷勁呢,哪去了?」
他一句下巡話流暢的道出來,杜瑞只覺自己腦袋嗡亂一下,像被紛呈炸開的煙花,燥熱里夾著不可思議的亂麻,「你到底什麼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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