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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吻不像從前,特別深重,帶著種「要將他直白剖析給她看」任憑處置的懺悔感,「從那時我就開始命人調查你,一次兩次,全方位的查,事無巨細,後面被老爺子催婚催的緊,我就此設計找上你。」

之後的事情杜瑞都知道了,他同時靜下來,好幾秒,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等待著她反應。

杜瑞靜靜的與人對視了會兒,發覺她情緒居然十分平靜,連怨恨都稱不上,「沒關係,反正都過去了。」

杜瑞不是那種愛秋後算帳的人,等待離婚的這些天她也早想明白了,她和裴君遠的這段婚姻,說到底,兩個人一開始都「目的不純」。

所以在杜瑞看來,她與裴君遠也算「各取所需」,她沒什麼再與人計較的,一味的揪著人不放反而是在與她自己過不去,杜瑞沒這麼想不通。

並且她也並不算意外,裴君遠肯定調查過她,不然也不會有後面這麼些事。

「可還有一些是你不知道的,」前一刻的坦白仿佛是為了這一刻做鋪墊,裴君遠一雙矜傲的眸眼,恍惚沉澱下來時,似溢出一汪難能自抑的深情,「說出來也不怕被笑話,冷靜期的那30天我一度想找你複合,那種感覺,整個人都很空虛,沒勁。然而那時候我人還浮躁著,不屑談感情,覺得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過,我只是一時不習慣。」

「直到誤會你出事,我什麼樣子,你也都看到了。」

杜瑞當然有看到。剛見她那會兒男人望起來沒幾分活人氣,後面去了醫院,現在的裴君遠吐息灼熱,臉色極差,想必人的病還沒好利索。

在她觀察中,裴君遠伸手似乎想拉她到車上聊,不過快要貼近時,男人又止了動作。

也是初次,杜瑞從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尊重,可以與她平等的、坦誠相見的態度溝通,「其實在醫院的那十幾天,是我在刻意迴避,總覺得和你見完面,你就要和我提離婚了。」

他虛虛一笑,「雖然聽起來像荒謬,一場錯誤的墜機事件就讓我認清了自己內心,不過到現在我都無法想像,如果你真的出事,我會該如何。」

這個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被女人那雙清亮嬌俏的眼睛直視看著,發覺他竟完全不敢輕舉妄動,「最開始我並不想答應離婚,起初一味的拖著,拖到最後發現你態度堅決,我又想著先騙你離婚,甚至在今天離完婚,我還在考慮強行把你帶回去,好生好樣哄著你供著你,日子久了你總會妥協感動。」

確切說,裴君遠玩弄打火機那會兒都在踟躕這個想法。雖然當下大庭廣眾、四周人來人往,但以裴君遠的力氣和手段,不聲不響帶走一個女人,顯然輕而易舉。

不過幸好他沒這麼做,女人聽他話完似覺荒唐蹙起的黛眉,讓裴君遠瞬間後怕般意識到,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不僅不會感動人,反而會讓杜瑞恨他。

所以本質上看,杜瑞和他是同一類人。也早在杜瑞因他為她安排好一切反生怒時裴君遠就發覺,杜瑞骨子裡和他一樣,都不服約束。

然而兩方都強勢的人想要在一起,必須有一方妥協讓步,所以裴君遠在蹉跎考慮了十幾天後,最終先同意和杜瑞離婚。

可他說了這麼多,女人暫時一個字也沒回他,裴君遠又覺得是不是他話說的太重嚇到了人,語氣持續放輕,「這十幾天堪稱我過的最憋屈的一段時間,煙抽了不少,事兒想了不少,發展到每次你到醫院找我或者電話催我,我居然下意識害怕,總覺得我一旦答應你離婚,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思想上的折磨遠大於肉。體,這種猶豫難決的扎心滋味,裴君遠簡直比生了場大病還難捱。

但他怎麼著也是個男人,坦白的話講完,裴君遠低咳一聲,這瞬間流露出一絲大男孩般的緊張,「所以杜瑞,我還有機會嗎?」

杜瑞微微一愕。

男人在他們離完婚以後,轉頭問她,他還有沒有機會。

他可能不乏真誠,眼神明亮專注,滿身的桀驁也因為蒼白的病氣弱化了許多。像只是一個大徹大悟、浪子回頭的男人在求他心愛的女人回家。

杜瑞卻一晌有些走神,她竟不合時宜想到了錢猛。

錢猛比較裴君遠更像一個平凡世界的男人,沒什麼權利,老實巴交,沒做過什麼壞事,也沒做過什麼擔得起重任的大事。

裴君遠確實是個能當大事的人,反應在此刻,就算求她複合,也表現的拿得起放得下。

默了會兒,本著好聚好散的原則,杜瑞先與人道,「既然你向我坦白,我也先向你坦白。」

過路人多,杜瑞往邊上挪了挪,裴君遠自動隨她著走,杜瑞繼續講,「那場飛機事故我之所以能避免,是因為學院忽然有事必須我親自去處理,否則我絕對會依計劃出國參賽。」

而學院能開辦起來,很現實的一點需要錢,沒有錢,舞韻學院不會這麼快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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