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裴君遠在有意瞞著。
那天晚上,我考慮了好久,給裴君遠發去一條消息。
我不敢直接給裴君遠打電話,沒有其他任何原因,我怕打擾他休息。
裴君遠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嚴重到每天需要依靠藥物才能睡,事情是裴君遠的私人醫生莊洲被我纏的沒辦法了才告訴我的。裴君遠之所以一周一次去醫院,是為了到心理科治病拿藥。
怎麼敢讓人相信?裴君遠那樣所向披靡的人,居然會患上心理類疾病。
時間推算下來,我有90%的肯定能猜出,裴君遠患心理病的原因。
但是,我完全不願意相信,更
完全不覺得裴君遠會至此走不出來。
我太了解他了,從上學時期到現在裴君遠都沒怎麼變過,寧可琢磨怎麼玩怎麼開公司賺錢都不稀罕理會什么女人,和杜瑞結婚又離婚後,男人身上那股「就愛單著」的氣場更甚,將女性層出不盡的愛慕阻的明明白白。
就是這樣冷血冷情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被女人所羈絆,「為情所困」?
只有在這件事上我不願意過多去探索,更不願意當面去向裴君遠求證什麼。我刻意的裝傻充愣,只當這件事不存在,並且我也始終堅信它終有一天會不存在。
只要我不放棄,裴君遠遲早會把我看進心裡。
轉折點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沒有一次主動搭理過我的裴君遠,竟然稀奇的回了我電話。
我當時發給他的消息是——「你不是離婚了嗎?怎麼爺爺他們都不知道?」
他回給我第一句就是,「蘇穎穎,你想幹什麼?」
連名帶姓的那種叫,毫不留情面,好像你說一個字他就能琢磨出你打著什么小九九。
可對於裴君遠的小九九我就沒斷過,聽他這樣說,仿佛握住了男人莫須有的「把柄」,我第一次威脅他,那也是我唯一大膽的一次,破釜沉舟一樣回給他說,「裴君遠,給我一次喜歡你的機會,不然,我就把你和杜瑞離婚的事情說出去。」
我竟然賭贏了。
裴君遠竟然真的被我威脅到,竟然會如此在意被別人知道他離婚——就像那天晚上,裴君遠會如此在意那個「該死」的杜瑞,究竟有沒有活下去。
是的,
「該死」的杜瑞。
我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我會如此惡毒的詛咒一個人......
思緒回來,當下,我把車停在舞蹈學院對街的停車位上,很近的位置,但我並不需要避諱,我從來沒下車和那女人交流過,防窺的車窗也沒有人能看得到我。
六月份,清晨的陽光很明朗了,此刻早上七點,距離學院開門營業還有一個小時,距離那女人出門還有半個小時。
其實我有意識我這種行為很傻,什麼都不知道就衝動的跑過來,或許我這趟連杜瑞的影子都見不著。
但心底想要極度確認什麼,我目光仔細的盯著前面看。
這忽然,眼前駛過一輛黑色的悍馬,全新的,車輪都乾淨的沒有一點灰塵。當那輛悍馬穩穩停在我前面不遠處,再沒有動靜時,我瞬間有種強烈的預感。
那就是裴君遠的車。
落後偏僻的小城市連像樣的車都沒有幾輛,所以裴君遠開的車一般都很低調,這輛悍馬是裴君遠新換的第六輛,大概因為剛剛上路,男人才會堂而皇之的離杜瑞這樣近。
多可悲啊,從最初的不甘嫉妒到現在,我可以心情平和的面對,甚至此刻,我居然有一點期待,期待杜瑞快點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出現,快點把我從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里解救出來。
就好像聽到了我心聲,下一刻,杜瑞的身影從對面的小區大門走出。
事情做起來已經很熟悉了,我當即拿起手邊的望遠鏡聚焦看,就見畫面里,女人打扮如之前一般樸素。薄薄的工作短T,淺色運動褲配小白鞋,輕靈的體態就像一隻鷺,愜意且悠閒。
氣質也每見一次,都比她前面那次更好,長卷的黑髮及腰,看得出女人上了淡妝,光彩奪目的玉肌,比較從前多了種被高級化妝品精心呵護的細膩。
這兩年,我和裴君遠都過的渾渾噩噩,只有杜瑞這個「局外人」狀態那麼好,由內而外都散發著春天般燦爛的氣息。我重點逡巡有可能是杜瑞未婚夫的男人,就見她忽然揚手,開心的沖前面打招呼,笑得明眸善睞。
立刻將鏡頭拉長,卻見與杜瑞打招呼的是幾名女性,都穿著舞韻學院的工作服,明顯是她的員工。
看到這裡,我就把望遠鏡拿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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