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人追人的方式首先就不正常。
想魚死網破他不結婚她也別想結婚?
裴君遠......不至於這麼陰鷙變態吧!
想不通,又睡不著,夜深人靜,耳邊傳來「呼呼呼」颳大風的動靜,倒春寒的天,南菀最近每晚都會颳風,冷風妖魔鬼怪一樣拍打著玻璃窗。
再當杜瑞有意識自己「中了邪」,竟然真的走到玄關處將門打開去查看究竟,杜瑞回過神來剛想關門,伴隨猝不及防冷風吹入的,還有一股不輕不重壓她來的力道。
是一隻男人的手,寬大的、指骨明晰的、好看的就像一幅畫一般,冷冰冰的搭在她手上。
心猝不及防跳到了嗓子眼,杜瑞下意識抬頭,就望見一雙熟悉漂亮的桃花眼,在昏夜裡星辰一樣發亮,與她近在咫尺直溜溜對上。
男人耳熟的聲音,一併在她耳邊響起,「杜瑞,嚇到你了嗎?」
樓道昏黃的燈與玄關一線明亮交織在他臉上,的確是裴君遠那張「禍害」的臉。
杜瑞平復著狂跳不止的心率,「裴君遠,你不會敲門啊!」
裴君遠,「我以為你知道,我在外面。」
他抬眸看了下門口的監控,杜瑞一個後知後覺撫額,仍然不可思議,「那我不給你開門?你就一直這麼守著?!」
裴君遠的反應永遠那麼快,「我怕打擾你休息,就沒敲門。」
女人還穿著居家的睡衣,流氓兔棉靴外露一截白嫩嫩的細腳踝,只說了這麼幾句話,凍的都隱隱發了紅。
裴君遠目光一划而過,搓了搓他漫畫般的大手,「杜瑞,我能到屋裡坐坐嗎?有點冷。」
如此問著,裴君遠本身自有一種非常引人惻隱之心的感覺。紅潤的唇被凍的失了血色,如暖玉般清朗俊逸的臉,此刻蒼白的模態,更給他添了股將病未病的脆弱感。
......
所以沒有任何徵兆的,杜瑞稀里糊塗的,「引狼入室」。
雖然她前一秒剛把人收留進家,後一秒就有些後悔......
裴君遠低低咳了聲,先她話道,「我一會兒還得趕飛機走,你不用管我,該睡睡。」
如果按照套路,這個時候就會有像助理一樣的人甩給杜瑞一大疊鈔票,作為她暫時收留人的報酬,但裴君遠現在孤身一人,所以這等小事只能勞煩他親自動手了。
見裴君遠抬手往上衣兜里一掏,兩秒,男人像尷尬的摸了摸鼻,「不好意思,我沒帶現錢。」
眼見裴君遠下一刻從錢包里隨便拿出一張美國黑卡,明晃晃的要遞給她,杜瑞瞬間警惕的往後退,「不用!」
一切發生的太措手不及了,誰知道這個男人打著什麼鬼主意,杜瑞清一清嗓,義正言辭,「錢就不用了,不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立即洗耳恭聽狀。
杜瑞也不跟人客氣,「你以後,不許再偷偷摸摸跟蹤我,類似守我門的情況更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男人非常的受教,「好,我以後一定光明正大出現在你面前。」
——你想說的就是這一句吧!
杜瑞忍不住,「你知不知道跟蹤人是不對的?」
裴君遠,「知道。」
知道你還這麼做!
明明裴君遠比她高出一大截,此刻人低頭掩唇的情狀,反倒顯得她在欺負人一樣,「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她匪夷所思,裴君遠卻完全不像在說瞎話,一張帥臉分明十分的讓人腳軟,此刻不知是客廳燈光太暗還是其他原因,橘黃的燈影在他身後落成形,和著男人滿目柔色,交織相應,好看的令人心馳神往。
但上一次,裴君遠也是用這樣的「苦肉計」迷惑了她,杜瑞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上兩次當,她眨眨眼,不為所動,「今天我可以收留你一晚,但下不為例。」
女人即使是放狠話,馨軟的嗓音也猶如拉絲的棉花糖般,三令五申他不許亂摸亂碰不許進她房間後,走進臥室關上門。
......
然而今晚,裴君遠就沒打算睡,等杜瑞離開,男人一雙黑白明晰的桃花眸,意外之喜的打量看周圍。
杜瑞的家很小,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不華麗、不奢侈,布置卻十分溫馨,很典型的少女閨房。遮窗的簾幔馬卡龍粉色,電視沙發茶几三件套也映著粉粉嫩嫩的卡通裝飾,空閒的一大片地板上鋪著紫色瑜伽墊,應該是杜瑞平常練習芭蕾的地方,旁邊整整齊齊擺放著幾雙芭蕾鞋。
裴君遠留心看,並沒有找到他送她的那雙特定水晶舞鞋。
清明的目光不苟一絲逡巡著,從客廳到餐廳,再落回到客廳,沙發牆整面做成了書櫃式,上面擺著杜瑞所獲得的芭蕾賽事獎章——從兒時到現在,大大小小,大概有幾十個,旁邊附著人奪獎的照片。無論哪一張都笑靨如花,白淨出眾,從小漂亮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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