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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聽說喝得爛醉如泥出不來呢!」沈器急忙道。

何氏慌了,「那、那怎麼成啊!」

「哼!」沈器做不滿狀,「我瞧著沉蕭府的這些人根本沒想救人,都是做樣子。」

何氏心裡一慌,竟真是把沈器的話當真了。「不成!絕對不成!沈卻哪兒去了!她居然敢不救她哥哥!」

「母親別急,沈器一定會救哥哥的。」

何氏點了點頭,怒道:「那你還不快去!」

沈器目光閃爍,道:「母親,兒子剛剛看見這座房子後面還有道門。咱們去那邊看看,您幫著兒子看著,兒子想法子從後門進去。」

「走!咱們快去!」

沈器提了一桶水澆在自己的身上,又提了一桶水,趁著別人不注意,和何氏兩個人繞到了木屋的後面。

木屋的確有一道後門,不過平時不怎麼用,從裡面鎖著。

「門是鎖的,怎麼辦啊!」何氏急得焦頭爛額。

「母親別急。」沈器拿出匕首,順著門縫插進去,使勁兒撬鎖。木門很熱,裡面的火已經是已經蔓延到後頭來了。

「你倒是快一點啊!」何氏催促。

沈器不言語,繼續撬鎖。

「吧嗒」一聲,裡面的鎖開了。

沈器把門打開,裡面有熱浪撲過來,驚的他急忙向後退了兩步,才勉強避開這股熱氣。

「你快進去救你哥哥啊!我去前面喊人!」何氏放下水桶轉身就走。

然而沈器兩步追上她,一手捂了她的嘴,另一手將匕首刺進她的腹部。鮮血瞬間湧出來,汩汩的鮮血染髒了何氏的衣服和沈器的手。

「唔唔……」何氏拼命掙扎,沈器狠了狠心,更加用力地將匕首刺進她的身體。

沈器貼著何氏的耳朵,咬牙啟齒地說:「你知不知道我每喊你一聲『母親』心裡的怨恨就多了一分!每日卑躬屈膝給你請安的時候我娘死時的樣子就浮在眼前!我多想你去死!死無全屍!」

沈器的聲音冰冷無情,像一條冰冷的蛇順著何氏的耳朵爬在她的身上。

何氏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腹部的疼痛連帶著她的身體一陣陣抽搐,她怕!

隱隱約約聽見腳步聲,沈器猛地將何氏敲昏,然後一把將她推進木屋裡,又將門關上。他手腳麻利地躲在樹後,直到人影走遠。原來是往前頭趕去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沈器鬆了口氣。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沾滿熱血的手,心裡生出一種的快感來。

他終於給他還沒有出世就被害死的弟弟報了仇,更為白姨娘報了仇。這麼久了,他時常在夜裡驚醒,夢見白姨娘隨意扔到亂墳崗的屍體。

那種恨意盤踞在他心裡太久太久。

沈器用桶里的水洗了手,又將染血的匕首也給洗乾淨,然後將水倒在樹後的草地里。他躲在樹後守著,他絕對不能讓這個毒婦有活命的機會。

被敲昏的何氏躺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許是腹部的傷口太疼,許是屋子裡的濃煙太過嗆人,她終於醒了過來。「咳咳……」她被屋子裡的濃煙嗆的不住咳嗦。腹部的疼痛提醒了她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努力動了動頭,看見身下有一汪血水,很多已經凝固了。

何氏想要呼救,可是她張了張嘴,濃煙嗆到嗓子裡,竟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掙扎著往前爬,每挪動一下身子,腹部的傷口就汩汩向外淌出一灘血。她擔心沈器還守在後門,就朝前爬去,濃煙嗆到她的眼睛裡,讓她的眼睛一時間什麼都看不見了。

眼淚被嗆了出來,幾乎將她的視線阻礙,她用沾滿鮮血的手顫抖地去擦眼淚,可是血水流進眼睛裡,讓她眼前昏暗的影響都帶著一種紅光。

何氏不小心拉扯了什麼東西,一旁燃燒著的高腳木架子倒下來砸在何氏的身上,火舌瞬間點燃了何氏的衣服。

皮肉燒焦的疼痛折磨著何氏,她想要逃開。可是她整個身子都已經不聽她的使喚了。她躺在地上,雙手壓在不斷向外流血的腹部。

大火燒掉了她的衣服,殘存的衣料和皮肉黏在一起,何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火舌在一點一點舔舐她的皮肉。

何氏抬起頭,從倒下來的木板縫隙好像隱約看見了沈休的身影,沈休穿著一身鎧甲,懷裡抱著沈書香。前頭的門已經被破開了,很多隱衛衝進來救人。

何氏抬了抬手,然而誰也沒有看見她。

巨大的房梁砸下來,落在她的身上,她聽見自己脊樑被砸碎的聲音。她眼睜睜看著衝進來的隱衛將沈休和沈書香救走,然而誰也看不見殘喘的她。

整個屋子再次安靜下來,只有大火燃燒的聲音,噼里啪啦的。

眼前的影響不太清楚了,何氏模糊看見了沈卻的身影。

沈卻好像還是三歲的時候,站在她面前對著她笑,一會兒又開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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