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酒手下也不留情,她嘴角揚起,下手陰狠,一擊瞄準王桉樹的弱點,只聽一聲悶響,原本有恃無恐的王桉樹仿佛才注意到什麼,頭部被擊中迅速扁了下去,仿佛漏氣的氣球。
「還真的有用?」賀言酒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她掄起胳膊,換了個姿勢方向, 對準王桉樹已經受傷的胸口重重一擊!
「你!」王桉樹瞪大眼睛,倉皇回頭, 但是他的逃跑速度來不及急剎,回頭又被賀言酒一棒子擊中, 身體偏轉了不小的幅度, 差點一頭撞上牆壁。
程靈汐的子彈也趁機「嗖嗖」地擊中他的雙眼。
她已經收起來了人魚尾,又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來一把大約一個手掌大的剪刀,閃爍著冷冷寒光,已然衝到了王桉樹的眼前。
隨後,她冷著臉,將鋒利的剪刀一把戳進王桉樹的腦門。
王桉樹頭部被程靈汐釘在牆壁上,四肢卻在瘋狂掙扎著,像是腦部死亡,但觸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八爪魚。只見它翻著白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賀言酒在身旁敲了敲手中的棒球棒,十分滿意這個工具,對程靈汐轉頭笑著道:「哦,原來這些缸里自帶的武器,比我們攻擊力還高呢。」
「兇手……」王桉樹卻只低聲喘著粗氣,在破碎的氣音之間,冒出這兩個字。
「你不會給它弄死了吧?」賀言酒輕聲「嘶」了一聲,看向身邊的程靈汐,「不是說要活捉嗎?」
「死不了。」程靈汐將剪刀拔出,眼見王桉樹如同失去骨頭的軟肉,黏膩地四散開,癱倒在地上。
從她的角度看去,王桉樹的頭頂緩慢地冒出【虛弱】的字樣。
「主人。」小水說,「它還能說話,您再刺一刀,它就會死。」
賀言酒卻繞著圈細細睨了一眼王桉樹,見他喘著氣翻著白眼,卻久久沒有化為鬼魂模樣,拍了一下手掌,眼中光芒大盛:「哦!我記得了,要是它死了是不是都會變成之前那個保安一樣?長出寄居蟹的殼?」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皺成一團的女人皮,將它懟到王桉樹頭頂的剪刀扎出來的洞口,揚聲問道:「喂,這東西你認識嗎?」
女人皮從被賀言酒再次抓到起就開始發抖,它發出窸窸窣窣的尖叫聲,仿佛抓住它的是什麼地獄惡鬼。
程靈汐則將剪刀上黑色的粘稠液體甩了甩,隨後寒光一閃,抵到了王桉樹留下傷疤的脖子跟前,在賀言酒訊問的時候恰到好處地進行生命威脅。
王桉樹先是被賀言酒一棒子打得頭暈轉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流出來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便又被趕上來的程靈汐一把剪刀戳中腦門,已然毫無反抗和逃走的心思了。
它只半睜開眼皮,縮著瞳孔,目光游離地看著程靈汐和賀言酒兩張臉,只覺得她們兩人比自己家裡那不孝女兒還要可怕,它只顫顫巍巍地張口,眼睛掃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皮,想說什麼,又猶豫了一會,只大眼瞪小眼乾喘著氣。
那女人皮也瑟瑟發抖,它見此狀不免有種兔死狐悲之感,又因為被賀言酒捏在手掌心中,竟然眼睛一閉,拋棄同事搶著發言:「它不是偽人!是居民,我之前認識的!」
王桉樹喪失生機的眼睛裡冒出微弱的怒光,它結結巴巴張口:「你,你,你這個死寡婦……」
女人皮卻搶著用尖細的聲音蓋住王桉樹的聲音:「它經常打小孩,鬧得鄰里雞犬不寧,你們要打死它,就拿樓里居民的道具,傷害高,外邊來的殺不了它們。」
王桉樹瞪著眼睛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死寡婦,怪不得兒子和老公都死了……」
女人皮卻聞言登時發怒,它劇烈掙紮起來,在賀言酒手裡掀起一麵皮左右開工,來回扇王桉樹的耳光,罵道:「臭不要臉的死鬼,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裡什麼齷齪心思嗎?真應該早點給你騸了!」
賀言酒見狀卻笑著站在一邊,只見她一隻手摸索著下巴,另一隻手高高舉起,將女人皮離遠點,作思考狀:「所以你們兩家原本就不對付嗎?」
「誰不知道她家一家都是瘋子!」王桉樹卻撐著立起半個身子,搶先陰狠地盯著女人皮,呵呵一聲冷笑:「要不是你們當初沒有看好自己家的家務事,又把偽人放進來,會這樣?」
女人皮卻像是被點著了火,一口一個本地髒話,不顧身後賀言酒和程靈汐的存在,掙扎著想要繼續扇王桉樹的巴掌。
「別吵了。」
只聽一聲槍響,正在鬧著的女人皮瞬間停住,王桉樹也咻地抬起頭,目光中儘是驚恐。
只見程靈汐的槍口還冒著藍色的焰,她冷著臉,另一隻手裡的剪刀往前遞了一寸,面無表情地聽著王桉樹驚恐地發出嘶嘶聲。
她挑起眉,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情:「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我需要知道,這兩棟樓里兇手是什麼回事?」
她說完後抬了抬下巴,目光掃了已經一動不敢動的王桉樹和瑟瑟發抖的女人皮一眼:「還有,倖存者在哪裡。」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