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在警惕的「夏夫人」也沒有閒著,她立馬抬起頭,雖然抬手的速度略顯緩慢,卻還是趕在「夫人」的攻擊落下來的一瞬間撐起來了一道用來防禦的屏障。
白色絲帶屏障被那些纖細的絲線一根一根切斷,而隨之切斷的還有「夏夫人」頭頂那束縛住它的透明絲線,程靈汐看到「夏夫人」被無形的力量忽然托舉起,隨後在那些透明絲線斷裂的一瞬間失去所有支撐的力量,落在了地面上。
污染物們這時開始擔憂了起來,它們只有簡單的思維活動,卻知道誰才是自己的老大,見夏夫人落在地面上,它們一個接著一個疊起來了人牆,拼命舉起雙手用來接著掉落的夏夫人。
而另一部分憤怒的污染物們忽然不要命了一般沖向高空中的「夫人」它們試圖用盡各種方法攻擊她。
夏夫人在半空中調整了位置,她沒有受傷,只是從二樓的空中跌落在地面,她的裙擺在水中緩慢張開,像是夜晚盛放的曇花。
而被污染物們源源不斷攻擊的「夫人」也頗為不耐,她緊緊地皺著眉,一隻手依舊扶著自己的腹部,而另一隻手則喪輕輕抬起,用來擋著對準自己臉部的攻擊,她嘲諷道:「 A級的缸中之主,實在是……可笑。」
她繼續說:「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把人交出來吧,我不想殺你,你畢竟是x污染物,我們神蚌研究所尊重每一個x污染物,你費勁心思成為了缸,還沒到死的時候,你還有研究價值。」
她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依舊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態度。
程靈汐想起她和哪位熟人說話類似了。
——她名義上的那位「父親」。神蚌研究所的「聖父」。
程靈汐感到了一絲噁心,生理意義上的,她不想想起這個人,所以連帶著不想看見和他有關的任何事物和任何人。
程靈汐想,不知道殺了這位「夫人」——也就是她這副身體的「後媽」,會不會讓她那個噁心的便宜爹破防呢?畢竟,她肚子裡的是神蚌研究所傾盡全力打造的「聖子」呢。
「主人。」小水顯然知道了她腦中所想,它試圖安慰程靈汐:「您不需要為無關的人浪費情感。」
程靈汐點點頭:「知道了。」
她重新看向不遠處的「夫人」。
她的耐心顯然已經幾乎要耗盡了,她緩緩地從最上方的水域裡落下,正好落在大廳的正中間——也就是夏夫人所在的地方,周圍的污染物們自動圍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圈,它們默默地看著。
程靈汐和賀言酒就在著一幫污染物中間,她還掃視了一下全場,還是沒有發現是安葵和容懷的蹤跡。
「他們也許不在大廳,」小水分析道:「畢竟需要考慮到容懷的特殊身份,他是夏夫人的子女,可能會被單獨帶走特殊照顧,而作為舞伴的安葵也可能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夫人扶著自己碩大的肚子,她幾乎不走路,此時落在地面上走路有一種奇異的違和感,她就這麼走到夏夫人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冰冷無比,她另一隻手操控著鈴鐺,將剛剛試圖攻擊她的污染物屍體甩開到一邊。
她嘆了一口氣,似乎在嫌棄髒,用她那白色的鋒利絲線扯起夏夫人的下巴:「你不說,我只好把你殺了帶回去做實驗了,雖然不缺A級的污染物,但是你……偕老同穴,也比較特別。」
夏夫人沒說話,只是用她那無機質的冰冷雙眸盯著「夫人」看。
她們都身穿白色的衣服,只是一個人的白色優雅壓抑,另一個人的白色的飄飄欲仙,此刻衣擺交纏在一起,似乎難分上下。
眼看著,「夫人」就要操控著透明絲線割下夏夫人的頭顱——
時機到了。
下一秒,程靈汐和賀言酒同時出手。
夏夫人不知為何一直跪坐在地面上,之前的反抗手段也沒有繼續用上,原本程靈汐和賀言酒打算等兩人打得正是激烈的時候開始搞偷襲,誰知道夏夫人竟然不動也不反抗了。
沒有辦法,程靈汐不想缸中之主就這麼死掉,她們還需要它維持缸的穩定,也需要夏夫人作為牽制著「夫人」的存在。
賀言酒的女媧青蟒蛇尾立馬暴長,她和程靈汐已經配合過很多次了,此時不用多言,她直接向著「夫人」的脖子要害勒去,而程靈汐則操控著小魚的深藍色影子,直接咬夫人的腹部。
而與此同時,程靈汐的手裡拿著砍刀,和賀言酒形成兩面夾擊的包圍態勢,就這樣向著夫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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