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凱點頭。

「我問過栗珊，她承認管理員前幾天請所有租客吃了一頓美味的肉。」

郎凱：！

「他們吃了？！」

它聲音高了八個調又迅速壓下去，「但他們看上去都很正常，和廢水處理廠的黑多拉不一樣……」

「這個，你得去問蠕蟲，」簡魚攤手，「實不相瞞，栗珊身上確實有處於潛伏期的蠕蟲，在我擊斃管理員的時候，她差點病發，是我及時打暈她，中止了整個過程。」

郎凱努力消化簡魚話語中的信息量，「你……」

「其實我也算略通醫術。」

簡魚說，「我想治療她。」

「哦……」

郎凱下意識點頭，但又皺起眉頭，「這個很難治吧。」

「確實。」

簡魚說，「來都來了，你要不要給他們做個登記，無論是後面特效藥研發出來通知他們領藥，還是及時把他們收容控制起來，都是必要的步驟。」

郎凱恍然點頭。

簡魚：讓你帶著我卷，我先給你安排上工作。

等到熱心吸血鬼警官護送市民到家，看到的就是郎凱工作，簡魚摸魚的畫面。

「簡魚！」

栗珊看到自己的僱主非常高興。

夜泉疑惑看著簡魚手中的瓶子，「這是什麼？」

對絕大部分人來說，這瓶子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氣象瓶，裡面的煙氣一直在流轉，像是流沙磚一樣，有一種別樣的時尚小垃圾質感。

「一點小嘗試。」

簡魚收起裝著菸民的玻璃瓶。

她剛剛突發奇想，用法術捲起一攏天上的黑煙，把它們和菸民一起裝進瓶子裡。

被抓後一直悶悶不樂的火柴人樂瘋了，汲取黑煙為己所用，因而造成瓶中煙霧流動的景象。

簡魚之前還在想史萊姆不太擅長治理霧霾，是不是應該委託妙妙處理這裡的黑煙，現在看來不需要了，生物治理大有可為，就是不知道菸民的工作效率如何。

夜泉對時尚小垃圾沒有抵抗力，但它看簡魚沒有割愛出售的意思，戀戀不捨收回視線，看向栗珊，「到了，我也該回家了。」

「謝謝。」

栗珊連忙道謝。

但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郎凱，它抬頭，「夜……」

夜泉扭頭就走。

「你明天也要來這裡工作。」

「明天的工作留到明天做，工作是做不完的。」

簡魚對夜泉的真知灼見頗為贊同。

但郎凱似乎並不贊同。

它靠近夜泉耳語幾句。

夜泉聽完瞪眼，「你要是騙我……」

「騙你就讓我喝的狼毒藥劑是假的。」

郎凱果斷補上毒誓。

夜泉想發作，但最後還是怏怏說道，「算你狠。」

簡魚築基期修士的聽力，輕鬆聽到郎凱耳語的內容，和她之前告知它的內容只差一個複製粘貼。

夜泉在廢水處理廠親眼看到紅眼黑多拉喝下屍水變成白眼黑多拉，如今整座公寓的人都吃過管理員送出的可疑肉食，哪怕它是個混子心裡也清楚這些人必須控制起來。

不過……

「吃下可疑肉食的人真的只有這些嗎？」

夜泉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除了我們這些除了血其他食物都不吃的吸血鬼，你們或多或少都攝入了奇怪的東西？」

郎凱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

有過敲暈栗珊經歷的簡魚一個縮地成寸出現在郎凱身後，手指繃緊，一記手刀向它後頸砍去。

「！」

目睹全過程的夜泉吃了一驚。

夜泉：好快！

簡魚沒管倒在地上的郎凱，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不要刺激患者。」

夜泉結巴了，「郎、郎凱也中招了？」

「我在它說到水循環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節……」

簡魚說，「現在特效藥還沒研製出來，不要隨便亂說話，真的會死人的。」

夜泉立刻點頭如搗蒜，「那方面的事情一點都不能提嗎？」

「對，因為蠕蟲與大腦綁定的原因，一旦被寄生，只要聯想到事情的關鍵就會刺激蠕蟲發育，在知情者說出真相前先下手為強奪走身體。」

簡魚看向蘇。

他在模擬中似乎暗怨過不帶他，「你去幫妙妙一起殺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