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個紅髮身影端著蛋糕,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大人!我新烤了紅絲絨蛋糕!」
來人是個面容稚嫩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留著一頭火紅蓬鬆的捲髮,脖頸上戴著一個柔軟皮質的抑制環,笑起來時彎著一雙金色的眼眸,露出一隻可愛的小虎牙。
「你來了,裴安。」,在看到來人之後普拉瑞斯喚了他一聲,「黑市非法倒賣嚮導素的事情,有消息了嗎?」,普拉瑞斯凝望著眼前的少年,突然神色一凜,收起了剛才的懶散,嚴肅的問道。
為了保護稀少珍貴的嚮導,聯邦對於嚮導素的出售審查向來十分嚴格。
從上個月開始,黑市突然開始非法出產售賣了很多來路不明的高級嚮導素,平均等級均達到了B級以上。
這種涉及嚮導安危的重大事件,整個聯邦對此非常重視。
奈何從事件發生到現在,白塔上上下下調查了整整一個月涉事人員到現在也沒有落網,事情依舊進展緩慢。
「這次黑市嚮導素的事情有些不同尋常,已經有軍區接受邀請前來協助白塔警衛調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有結果。」
有了軍隊的介入,任憑那群人再大的來歷事情也該有個眉目了。普拉瑞斯將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接受了裴安的安慰,臉色有所緩和。
他拿起叉子抿了一口盤中的蛋糕,突然話音一轉,「為這件事情奔波了這麼久,我也該出去轉轉了。」
終於說到了這個話題,裴安立刻不贊同的抿了抿嘴,「大人……」
看著他這副小表情,普拉瑞斯當時就沒忍住撲哧一笑。
如果普拉瑞斯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才是裴安的監護人吧?怎麼一天到晚這孩子反而像個老媽子,總是為他操心。
「放心,我知道最近不太平,我就去療養院待幾天,不會有危險的。」,無論心裡怎麼想,普拉瑞斯還是立刻開口向著裴安保證道。
「好吧。」,思索片刻之後裴安還是答應了下來,「正巧最近我學院放假,請讓我陪同。」
………
很少有人知曉,聯邦萬人敬仰的【皇后】普拉瑞斯悄悄經營著一家小小的療養院,就開設在首都塞萊因斯城的一個僻靜的小角落。
普拉瑞斯在這個買下了一個帶著院落的兩層小別墅,花了不少的精力將這個親手一點點打造成各種設備齊全的專業療養院。屋外還按照時予安的喜好,或湛藍或純白色的聯邦國花——維塞萊茵花。
這個療養院除了固定接診一些需要他這個頂級嚮導特殊療養的sss級哨兵,普拉瑞斯也會看心情隨機接診一些路過意外發現這裡的哨兵。
在這家療養院裡,所有需要幫助的哨兵,無論身份、地位、等級,普拉瑞斯全都來者不拒。
一進入療養院普拉瑞斯立刻一改在白塔中的沉悶,將自己那件繡著金絲花紋,鑲著青紋寶石的華麗外衣,隨意的往衣架上一丟,換上了一件純白的診療服,坐到了診療台後開始看診。
由於在白塔的規定當中,開設療養院需要嚮導進行身份信息登記。
為了不暴露這家療養院的存在,讓全聯盟唯一一位S級嚮導這個身份破壞這裡的平靜,普拉瑞斯給自己登記了一個假身份——時予安。
簡單三個字的名牌靜靜擺在普拉瑞斯的診療台上。這座療養院不僅診療著精神暴動的哨兵,也是普拉瑞斯自己的心靈充電站。
只有在成為時予安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退下了那層身份帶給他的繁重外殼。只作為一個普通的嚮導,一個普通的療養師享受一份平凡與寧靜。
然而普拉瑞斯,又或者說時予安還沒有平靜多久,門口迎客的風鈴突然急促的響動了起來,清脆的鈴聲混合著警報聲,驚動了時予安的神經。
有人按響了急救警報!說明此刻有哨兵需要嚮導進行緊急搶救!
時予安立刻站起身。順著診療室透明的玻璃窗向外看去。只見一夥身穿軍裝的哨兵直接將大門撞開急匆匆的抬著一個人沖了進來。仔細一看他們全副武裝,不少人身上還沾著血跡。
這座療養院建立之初還沒有遇到這樣的場面。本來就在外間打掃的裴安,突然直面這樣一群人。一時愣在了原地。
不過他到底也是在時予安身邊長大的。當然不會因為這些軍人身上的血跡怯場,立刻迎上了前去。
「哪位需要急救?請簡單說明具體情況。」
這一群人當中,為首的是一位別著中將軍銜。面容剛毅的棕發青年。
他湊近看了一眼裴安稚嫩的面容和他脖頸上的抑制器,焦急之餘他甚至忘記放下武器手中槍械閃著黑洞的寒芒,高聲急切的質問道:「你們這兒的負責嚮導是誰?叫他出來這位哨兵需要搶救!」
裴安渾身一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已經聽見動靜從裡間走出來的時予安就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不是你能解決的事情安安,退後給我打下手。」,時予安沉著冷靜的吩咐著。
軍哨需要急救,通常都是在戰鬥中導致的精神圖景崩壞。
這種情況,絕對不是裴安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能夠處理的。時予安也當然不可能放裴安自己面對一群渾身是血的軍哨。
時予安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就立刻向著屋中所有人釋放出了大量的嚮導素。
整個屋內瞬間被一股濃郁的維塞萊因的味道充盈看,原本全都躁動不已的哨兵們立刻因此平靜了些許。
在時予安出現的一瞬間,屋內一眾人等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凝滯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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