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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還這麼鍥而不捨,真是難為他了……

時予安靠在床邊無奈的扶額。

他之所以沒有將自己參與第六軍團行動這件事情告訴裴安,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孩子嘴簡直像一個漏斗一樣,一點都不嚴實!

只要他知道了這件事,百分之一萬瞞不住阿比斯。

裴安的碎碎念和響個不停的光腦在時予安的腦海中不斷交織。最終在阿比斯不知道第多少個通訊轟炸之後,時予安深吸了口氣,視死如歸的點擊了接通。

時予安點擊接通的那一剎那,一個投影屏在他的面前展開,顯示出了阿比斯的身影。

來人有著一張和時予安七八分相似的臉。不過和金髮碧眼的時予安不同的是,阿比斯有著一雙深邃的黑眸,一頭如墨漆黑的短髮,身後短髮的發尾延伸出幾條纖細狹長的髮絲,被一個金色的鈴鐺掛飾簡單紮成了一個單馬尾,柔順的垂在他的腰間。

身為一位SSS級哨兵的他,身姿健碩挺拔,身量也比時予安高出不少。一身剪裁得體的軍裝外,披著一件暗色的披風。手握著一根上面刻有象棋「戰車」的手杖。手指不停的輕點銀質的仗身,昭示著他此刻的不悅。

在看見時予安終於將通訊接通的那一刻,阿比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一張清冷俊逸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向著時予安怒吼道:「還敢不接我通訊,普拉瑞斯·樊德,你想死是不是?!」

發尾上的鈴鐺隨著他激烈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傳入時予安的耳中。

按理來說,【戰車】的怒火理應十分可怖。但阿比斯那一副眼眶紅腫,身體止不住發顫的模樣實在沒有威懾力。

時予安心中沒有恐懼,倒是升起了不少名為愧疚的心情。

「你要是出事了,我看這一戰我也不必打了。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解釋,你看我回去……」

不等阿比斯把話說完,時予安就突然正了正神色,沉聲打斷了他,「阿比斯·樊德。」

病房內一瞬間陷入寂靜,剛才還在吵吵嚷嚷的裴安瞬間安靜了下來。阿比斯也收斂了自己神色,諱莫如深的注視著時予安。

好半晌,阿比斯才試探性的重新開口喚了時予安一聲,「瑞瑞?」

時予安靠在床頭長嘆了一口氣,「安安,你先出去。」

「誒?」,裴安明顯愣住,「我不能聽嗎?」

時予安沒有解釋,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好吧。」,裴安扁了扁嘴,神色顯得有些委屈。紅火的捲髮蓬鬆的晃了晃,聽話的離開了房間。

在他離開後,時予安隨手按動了一下床邊的開關。

咔噠——一聲,房門落鎖,同時自動開啟了隔音。

通訊的另一邊,阿比斯也短暫離開了鏡頭片刻。等到他重新回來,他恢復了以往工作時的冷靜自持,似乎已經從剛才的情緒里完全抽離。如果忽略他的眼睛依舊紅腫的話。

「我這邊也屏退完了,你最好能給我一個理由。」,阿比斯仍舊憤憤的說著,不過顯然語氣沒有剛才那麼歇斯底里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該因為我受了些傷就說那樣的話,萬一傳出去軍心會亂。」

「?」,阿比斯的神色重新鬆懈了下來,他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你把所有人都叫走就是為了教訓我?普拉瑞斯,你……你可以!」

時予安短暫沉默並未否認,「讓人聽見我斥責你也不好。」

「你!」,阿比斯瞬間被氣的如鯁在喉,捂著胸口心有餘悸,「你嚇死我了,突然那樣喊我,我還以為你要和我說什麼聯邦要解體之類的大事呢。」

「………」,時予安短暫沉默後,突然話音一轉,「哥哥,你說父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得?」

阿比斯顯然沒明白時予安為什麼突然提這件事,聲音陡然比原來高了兩度,「父親怎麼死得,你和我不都看過報告了嗎?被帝國的精神武器攻擊之後,導致他失去對自己機甲的控制墜毀,墜毀後雖然得到了急救,但精神武器的攻擊不可逆轉,他最後還是因為精神損傷死亡。」

越說到後面,阿比斯的語速越是緩慢,顯然回憶起這些對他而言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我告訴你普拉瑞斯,今天你給我打感情牌可沒用。等我回去,我還是要和你算帳。」

精神武器……

林鈞當時精神圖景的慘狀,和黑市中簡陋卻威力巨大的精神武器,又一次在時予安的腦海中交織。

「真的是帝國的精神武器嗎?當時帝國的科技分明還不具備研發精神武器的條件。帝國談和時也否認了是他們做的。」

「那不然呢?我們是敵人,他們的科研實力肯定是能藏著就對我們儘量藏著呀。更何況當時父親精神圖景的傷狀,不符合聯邦已有的任何一個精神武器能造成的損傷。不是你親自對比確認的嗎?」

但按照常理,當時的羅代帝國根本不可能擁有研製精神武器的條件。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

「我知道哥哥,那你覺得帝國的武器可以直接運送來塞萊因斯星周圍的概率是多少?」

如果當年阿爾諾真得是被帝國的精神武器所傷,那這個武器又到底是怎麼被運送來聯邦?

「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糊塗了?!我還在前線呢,除非他們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應,否則一隻蒼蠅都絕無可能繞過我飛進去,更別說武器!你到底想說什麼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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