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鈞語氣中的不解,時予安只能把話說的再明白一點,「意思就是,我再給你一次來到我身邊的機會,你願意嗎?」
「陛下,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已經有了負責嚮導。」,林鈞驚訝地瞳孔縮緊。
時予安當然知道他已經有負責嚮導。
「只是負責嚮導,又不是伴侶。在正式綁定之前,你可以有很多選擇。」,時予安的聲音在被變聲器調節後分明沒了語調,林鈞卻莫名聽出一股魅惑的味道。
他認真盯著侍從手中的吊墜盒看了很久。時予安也沒有催促,給予他足夠的時間思考。
林鈞不可抑制的陷入沉思。
這枚吊墜代表著他年少是全部的期許,曾經他生命的全部意義。如今就這樣放在他唾手可得的位置,他心中卻未能生起一絲波瀾。
在決定將這枚吊墜收起時,他就已經將執念放下。此刻他只是在思考該用什麼樣的話拒絕,才能不傷到普拉瑞斯的臉面。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請您寬恕我的無禮。我的負責嚮導對我很好。起碼在我們的關係結束之前,我不會和其他嚮導建立任何不必要的聯繫。這枚吊墜還請您收回。」
他的話語中分明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時予安的心臟卻瞬間漏跳了一拍。
「他對你有多好?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嚮導值得你放棄我的邀請?他比我這個S級嚮導更優秀嗎?」
林鈞完全沒有聽出時予安語氣中的試探,十分認真的回答道:「這並不能比較,能得到您的青睞是我的榮幸。但我已經擁有嚮導,就要付出絕對的忠誠無有二心,不是嗎?」
「噗……」,時予安突然笑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中突然泛起了陣陣漣漪。
分明林鈞平時在他的面前,總是一副安靜木訥的樣子。如今怎麼這般油嘴滑舌,都不像他了。
「我明白了,你走吧。」,冰冷的機械電子音,也沒能完全掩蓋他心中的悸動。
林鈞走了,時予安也將吊墜收了回來。
裴安立刻從椅子上一個彈射起立,看著時予安滲血的雙手臉色不斷變幻,「我這就去叫醫生!」
「不必。」,時予安深色淡定的,將嵌入掌心的陶瓷片拔出隨手扔在了屋中名貴的地毯上,低下頭重新將目光投向賽場,「已經分出勝負了。」
裴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贏得這場比賽冠軍的那位少年,正站在場地中央熱情地向著時予安的方向揮手。
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右手,時予安還是打開話筒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背,讓他的掌聲清晰的傳遍整個賽場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觀眾的歡呼聲就將他的掌聲淹沒,這場軍事競賽就可以宣告圓滿結束了。
時予安一刻都沒有耽擱,立刻站起身。眼眸低垂,瞬間收斂了自己的全部情緒,嚴肅冷靜的吩咐道:「我去白塔看看,安安等一下有人送你回療養院。林鈞回去後和他待在一起,沒我准許這幾天不要外出。」
裴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由於偏科還是聽話點頭,「我明白了大人。」
………
此刻,白塔之中。
蘇珊在最前方開路,身後幾個哨兵押送著被嚴格拘束的顧東辰向著地下審訊室的方向前進。
幾人沒有走幾步,前方道路就被一伙人緊緊堵塞。
蘇珊微微挑眉,看向對面為首的男人,「戴沃歐,你什麼意思?」
來人正是上庭議會5人之一,【主教】戴沃歐。
戴沃歐轉動了一下手中雕刻著【主教】的手杖,眼神銳利的鎖定了她身後被押送著的顧東辰。
「來要個人,這次事件涉及很多聯邦沒有的戰爭武器。顧東辰元帥還是交給我這個研究原來審訊更為合適,你覺得呢?」
「這些事兒不一直都是白塔在管理。你的研究院又沒有執行權,你在以什麼立場要人?」,蘇珊完全沒在意他說了什麼,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
「你是想說執法權吧?」,戴沃歐嗤笑一聲。
蘇珊本來也不是一個多有耐心的人,他這句若有似無的嘲笑,瞬間將蘇珊點燃。
「這些文縐縐的話確實不適合我。我管你什麼理由什麼立場,讓道!我可沒有睿睿那麼好說話,不然我讓你腦袋搬家。」,蘇珊手中雕刻著【騎士】的手杖裂開一道縫隙,露出那裡閃著寒芒的劍刃。
戴沃歐身後的隨行者被蘇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跳,全都下意識舉起手中的武器。
蘇珊像是沒看到他們的存在,站在那裡步伐都未曾挪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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