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繼續說道。
【不過邊岐顯然也不是什麼能笑到最後的亂世梟雄,這人實際上是個類人生物,別人屠城可能是想要起到什麼作用,雖說同樣不是什麼好事,但到底是有目的,可他不一樣,就純喜歡,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落在殷閔的手上被拖出去砍了腦袋。
不得不說一句,亂世還真是個匆忙的時代啊,這邊剛有人領盒飯,那邊就立馬有人跑來趕場了,及時程度堪比葫蘆娃救爺爺。】
送的快是吧?
殷閔沒忍住嘴角抽搐了起來。
與此同時,屠城二字一出,自然也引來天幕下的一片叫罵,王狗兒這名字太大眾,先別說姓王的一大堆,叫狗兒的就不少,這人不好找也便罷了,左右也不可能再翻起什麼風浪,但屠城就是畜生了,邊這個姓氏不多,同名的怕也少,能跟著前者一起造反,估計不是同鄉也離的不遠,當事人的消息一出,武德司就馬不停蹄的行動了起來,甚至都不用皇帝吩咐。
【而這個時候最大的勢力主要有三方,分別是以殷閔為代表的青州,其實後期他的地盤已經不光只有青州了,荊州、豫州等也已經歸屬到了他的名下,畢竟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封地和受過他恩惠的地方,到底有一份香火情在,有時候甚至都不需要攻打,城裡的人自己就開城來投降了。
再然後就是榮王代表的靈州,以及吳文遠代表徐州一方,期間其他還有一些大大小小企圖自立的勢力,畢竟皇帝誰不想當呢,夢想還是要有的嘛,但最終也都隨著時間漸漸被更大的勢力吞沒,整個大陸儼然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養蠱場,期間死傷無數。】
當代蠱王穩穩坐在太子的位置上悠然的喝了口茶水,對於這個結果並不出奇,歷史記不住無名之輩,只看天幕都著重講誰,就能判斷出這些人的大體分量。
那些小勢力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史書上究竟有沒有能夠占據一行字都說不準,自然也不會被後人放在心上。
歷史的殘酷啊。
【打著打著就剩哥兒幾個了,尷尬了嗷,三足鼎立,很微妙的形勢啊,搞循環肯定不行,沒有一點章法,玩呢?讓其他兩方兩兩對抗然後自己坐山觀虎鬥企圖撿漏,但實話說能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其他人也不傻呀!手底下也都有智商在線的謀臣,想撿漏也得人家讓你撿,其中兩方要是打起來,也不可能讓你干看著積攢實力,麻溜都給我戰起來嗨!
所以說是一個打兩個還是兩個打一個呢?
而吳文遠一看這形勢,當即就是一拍大腿,壞了,這波沖他來的呀!對面這倆人再怎麼樣也是親兄弟,聯合起來搞他有很大機率啊!總之形勢有點對他不利,不行,我得鹹魚翻身,奮起反抗,該怎麼搞呢?那就用手段離間他們,最起碼不能讓他們成功聯合起來對付我。】
尷尬的哥倆跨越距離遙遙對視一眼,一人抬眸仰視,一人居高臨下,對此均沒有什麼表示,令其餘還有些期待的兄弟不由扼腕不已。
皇帝對著一出即將到來的兄弟鬩牆也沒什麼想法,不過情理之中而已,關鍵在於,這兩個兒子究竟會不會中了姓吳的套。
【當時殷閔身邊有一名心腹內侍,就死在了這場無聲無息的陰謀當中,同時如嚴松清、虞景洵等這類文臣也紛紛遭受到了來自暗處的刺殺,只不過後兩者沒能成功。】
天幕隨之播放出一段畫面。
【「不好了,楚王殿下!」
這日,楚王正在廳中與下屬商討要事,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道火急火燎的聲音。
他皺起眉,轉過頭看向來人道:「什麼事?」
前來稟報的士卒單膝跪地恭謹的道:「嚴使君與虞主事二位均遭遇到了行刺,所幸當時是在鬧市,只是受了一些驚嚇,並無大礙。只不過您身邊的曹公公在今日代您去田間視察的時候,因跟隨的人不多,卻……卻沒能救回來。」
「咣當!」
桌上擺放的茶盞被楚王失手推翻,他直直的看著那名士卒,聲音仿佛被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一字一句道:「他的屍首呢?」
士卒低垂著頭:「屬下等已經帶回來了,就安置在院中。」
話音方才落下,眼前便只剩下一道殘影,楚王快速趕到院中,只見一具熟悉的,不會動的屍首,正靜靜躺在一副竹蓆編制的擔架上。
是曹峂。
他站在屍首前靜靜看了片刻,這時不少人也都問訊趕到了這裡,見此都不敢插話,雖然楚王什麼話都還沒說,但現場中低沉的氣壓,卻無疑證明了這位威儀日深的主公正醞釀著雷霆之怒。
不知過了多久,楚王抬起了頭,若是此時有人敢抬頭細看的話,便能看出,他的眼底已然泛起了一絲絲血紅。
楚王的聲音冷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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