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殷閔不覺得未來的自己只會靠和方從南之間不知有多深厚的感情維繫著這七年的分別,這其中必然還有其他不可言說的東西在中間起到作用。畢竟人性這種東西是沒辦法試探的,有一個軟肋不僅能令方從南放心自己不被懷疑,同時也能令他們這邊放心用人。
□□王所謂的待你不薄,不還是沒能軟化方從南一絲嗎?縱然他們這邊有制衡的方式,但榮王難道就沒辦法替下屬解決難題嗎?
這世上除了生死,可沒有什麼事是一定做不了的。
「九哥你不會就只記得一個救命之恩了吧?恕弟弟直言,總將恩義放在嘴邊可不是用人之道,是個人都會煩的。」
殷閔微笑著毫不掩飾的說,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太子了,別人明擺著說不服你,不擺出一點太子應該有的態度來,有些人可不一定會認為他謙遜,反而只會覺得你好欺負罷了。
「你的用人之道就是這種嗎?」
榮王按捺下怒氣,說話的同時,眼神投向了站在殷閔身後的小太監身上。
他當時就想說了,一個低賤的太監而已,也值得你為此大怒?豈不是自降身份?
天幕當中,楚王情緒最為激烈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而這竟然只是因為一個太監的死,便是他與這個弟弟之間說不上什麼兄弟情深,也為此覺得不值。
殷閔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什麼意思了,也懶得和對方掰扯這種思想觀念上的差別,只淡淡說道:「所以,這就是你不會成功的原因了。」
說完見榮王疑惑的眼神也沒搭理,讓對方一直絞盡腦汁琢磨去吧。
隨即送客。
皇帝雖然不會輕易殺兒子,但榮王這輩子如果沒什麼意外大概也都要在監視下生活了,對於對方這種不喜仰人鼻息的性格而言,大概會很難受吧。
第二天,有太醫按照慣例前來診平安脈。
雖然清楚自己的身體很健康,但太醫畢竟還要吃飯,殷閔就也很配合,然而不過閉目養神片刻,他就察覺到一絲不對。
這灼熱中帶著渴望的目光是從哪兒來的?
殷閔霍然張目,卻見發須皆白的老太醫受驚般對著自己尷尬一笑,他疑惑,直接開口問:「你有什麼想說的?」
太子的態度還算和氣,老太醫沉吟一下,不太好意思的道:「臣聽天幕誇讚太子殿下醫術精湛,這,微生物……」
天幕談到醫學方面的東西都沒有太深入的去講,這令許多醫者都抓心撓肝,十分想要知道這個據說曾被認為歪理邪說的,聽起來甚至具有顛覆性的微生物到底是個什麼?
但如果問太子,先不說以對方尊貴的身份不太好去問這種東西,萬一對方現在還沒發現呢?
糾結到了現在,以至於前來診脈的老太醫甚至都沒能控制住自己充滿求知慾的雙眼。
殷閔恍然,上個月,天幕提到了這個東西,但因為當時他又是被下毒暗害,又是忙於冊封太子,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也就這麼匆忙的過去了,哪裡有時間還去管這個。
還真是巧了!
雖然他目前還沒有正式接觸政務,但總不可能一直這麼呆板的等皇帝派發任務,一點不發揮主觀能動性。
所以手頭上的事都漸漸適應之後,殷閔也在思考著要不要做點什麼為自己增添籌碼,沒想到老太醫倒挺和他心有靈犀的,瞌睡來了就遞枕頭。
殷閔笑了,直接對一旁的曹峂道:「去將孤的顯微鏡取來。」
現代小學生都能自制顯微鏡,這玩意兒自然也沒特別難的技術含量,唯一的問題就是鏡片,不過在這個技術沒有未來先進的古代,想做出個勉強能看的也是可以的。
從前作為深宮皇子,想要搞這個還有點難度,但如今作為太子,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自有人幫他去做。
殷閔琢磨著哪天把望遠鏡也搞出來,這種東西皇帝絕對喜歡。
顯微鏡很快被取來,殷閔隨便找出幾種樣品,隨後示意老太醫對準去看。
這位姓陳的太醫看了半晌,頓時整個人都陷入了宕機。
古人雖然並不知道微生物的存在,卻不影響他們發現這類東西對病情的影響,醫學上的稱呼一般是邪氣入體之類的。
而誰又能想到,這些被稱之為邪氣的小東西,竟然是一種用肉眼察覺不到的生物在作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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