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虛掩著的院門,下人探著頭,一邊叫人一邊一步一步的走進屋內,剛走到門口,還未等開口繼續叫,定睛一瞧,整個人就都定在了原地,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啊!死人了!」
卻見那張二已然倒在地上,睜大雙眼,氣絕身亡。
事情輾轉傳回孫府,孫德呆愣的將肥胖的身體重重砸回座位,哪裡還不明白自己這是被人趁機當了槍使,若是那嚴松清沿著痕跡往下查,最終也只會查到他的身上!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能顧及得了什麼兒子?想辦法活命才是首要,那小畜生整天就知道惹事,這下不僅踢到了鐵板,還連累到了他這個親爹的身上!
思及此處,孫德立即起身便叫人備馬,想要找嚴松清坦言自己的無辜,坐上馬車,這個時候他反而開始慶幸起來:「多虧天幕透露這位欽差是個好官,若是遇見個做事嫌麻煩的,怕是連一絲翻盤的希望都沒有了!」
不可謂不諷刺。
卻在這時,馬車驟然停住,孫德皺起眉剛要詢問什麼情況,兩個身材精壯的男人卻動作利落的飛身上了馬車,一邊押住他,一邊將手裡的刀抵在他身上,神情冷峻的道。
「我們有事要問,你最好如實交代。」
孫德苦著一張臉,知道這是報應來了,自然不敢不應。
*
「倒是孤連累嚴先生了。」
太子駕臨的宅院當中,殷閔與嚴松清對坐於堂前,輕抿了一口茶水道。
嚴松清聽後嘆息著搖頭:「殿下,此事的主要原因不在於您,即便您那日沒有出門,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不過這種事卻是極有可能會發生在欽差大臣本人的身上,乃至他身邊任何人的身上,而只要這種事情一旦和嚴松清本人沾上邊,再經過刻意宣揚後必然會鬧大。
這種人為了脫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若不是欽差大臣不明不白的死了,必然會得到朝廷的格外重視,說不準他們還敢行刺殺之事!
反正只要查不到自己身上就不會有事,況且這裡天高皇帝遠的,只要沒人親眼看到,誰又能夠證明?
嚴松清眸中隱隱划過一抹厲色,他對自身被潑上的污水倒並不焦急,有太子在,這件事怎麼說最終都能分辯的清,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沒辦法耗費那麼長的時間在這件事上,先不說皇帝派他來是幹什麼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也不要說做別的事了,誰又能保證這期間那些原本應該處置的人,會不會趁機找到為自己開脫的方法?
或許應該動用一些手段處置這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殷閔緩緩點頭,他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推卸責任卻不是他會做的事,因為這種事內疚更不至於,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思及此處,他轉動眼眸看向一旁,招來身邊下屬問道:「動手的人查到了嗎?」
下屬單膝跪地,恭敬回答:「屬下等日夜徹查,總算有了些眉目,說起來殿下您可還記得當時進入徐州城時,那個當街縱馬踏死了人的孫洪?」
殷閔平淡的「啊」了一聲:「原來那狗東西叫孫洪?繼續說。」
他當時直接就叫人將其拿下送入監牢了,如今甚至都已經定好了問斬的日子,誰還能記住這麼一個甚至都沒見過面的,死了活該的人叫什麼?
「……」
下屬額角滴汗的繼續說道:「總之屬下們排查到孫家的家丁曾與那名死了的女子有過接觸,便順藤摸瓜找到了孫家的家主孫德,經過詢問,這件事的確是他為了能讓嚴欽差放了他那個兒子才指使人做下的。」
你這個「詢問」是正經詢問嗎?
殷閔微微挑眉,不過也沒有替那個孫德討公道的意思,說起來有皇帝撐腰的部門還當真不一樣,竟然直接就上門拷問了。
不過就在這時,那名出自武德司的下屬卻轉了個話頭:「不過這其中似乎還有些許內情,根據孫德的交代,他最初其實只是想找個女人想要勾引殿下您,可誰知那女子卻直接死了,負責這件事的家丁也無端死在了家中……」
殷閔聽到這裡,頓時與身旁的嚴松清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均已有了計較,只是還未等二人開口,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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