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寧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說不過他就直接動手。
那些京城嬌養出來的女子哥兒,只會動嘴皮子,一遇上敢跟她們動手的人,就立馬慌了神,落了下風。
福壽郡主身邊的人也是訓練有素,一看謝寧臉色不對勁,利索地擋在福壽郡主身前。
謝寧眼神犀利,仿佛能穿透那兩個丫鬟,直射福壽郡主。
看到謝寧這個樣子,那兩個丫鬟心有餘悸,但還是頂著謝寧的目光不敢移開。
福壽郡主是體驗過謝寧的殺傷力的,以前被謝寧一言不發直接扯頭髮。
對女子哥兒來說,妝容不整簡直就是極大的羞辱,偏偏她們還打不過謝寧。
若是去告狀,頂多就是永寧侯夫人上門賠禮道歉,她們又不能打回去,而謝寧毫髮無傷。
雖然她父王是梁王,今上的親叔叔,但梁王空有宗親名頭,卻只是個虛銜。正是因為梁王整日吃喝玩樂、不事生產,先皇才能容得下他。
永寧侯雖然只是個二品侯爵,卻是以軍功受封,便是現在離了北疆,在軍中仍有一定的影響力。況且永寧侯的大兒子還是北大營的三品參將,手握實權。
梁王府不宜和永寧侯撕破臉面,所以每當她和謝寧發生了衝突,梁王妃都是讓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福壽郡主對謝寧恨得牙痒痒,偏偏拿他沒辦法。
之前謝寧被那個窮書生退親了,她高興了好幾天,每頓飯都多吃了半碗,半個月下來腰身就胖了一圈,害她還要減重。
之後謝寧好幾個月沒出門,害她都找不到機會當面嘲笑。現在偶然遇到,當然要來找點事。
福壽郡主仗著有兩個丫鬟擋在身前,雖然有些害怕,還是忍不住犯賤:「來呀,你也就這點本事,真有本事就把整個珍玉閣搬回去唄。」
謝寧才不上她的當,當他隨便一激就會衝動消費嗎?他家的錢財都是他娘辛苦經營來的,哪裡能由他這麼揮霍。
謝寧反譏:「福壽郡主倒是有錢,怎麼不見你把珍玉閣買下來啊?!!」
福壽郡主「哼」了一聲:「本郡主當然有錢,不過是看不上這些貨色,也就那對玉佩還行吧。」
王掌柜和小二立在一旁,瑟瑟不敢說話,生怕那句話沒說對,牽扯進兩位貴人的爭鬥中。
不過此時聽見福壽郡主的話,王掌柜的眼神還是有點憤憤的,想反駁又不敢。
此時店內也是有其他客人的,那些客人本來在看東西,見有熱鬧看,都放下了東西來看熱鬧。
此時聽到福壽郡主說這些東西不好,看不上,也有些不爽。她們或出身不錯或夫家不錯,才有底氣來珍玉閣挑選東西。
說這裡的東西上不得台面,也就是說她們沒眼光嘍。
不過她們也不想摻和進兩人的爭鬥中,便也沒有說話。
福壽郡主又說:「聽說你家又招了幾個斷手斷腿的下人,不知皇兄給你們謝家的賞錢,夠不夠給他們治傷?還有錢買玉佩嗎?你們謝家也真是不嫌晦氣。」
說著她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作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福壽郡主當然知道永寧侯府不至於窮到連塊玉佩都買不起,但她就是想羞辱謝寧一番。
謝寧臉變得鐵青,那些人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傷殘老兵,回到家鄉也沒有活路,他們在永寧侯府說是做下人,實際也是永寧侯府給他們養老。
說他就算了,竟然還侮辱那些保衛疆土的將士們。
謝寧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想要上前撥開那兩個丫鬟,直擊福壽郡主。
福壽郡主嚇得後退了幾步,那兩個丫鬟也跟著後退。
看謝寧要動手,陸川趕緊上前攔住:「寧哥兒,別衝動別衝動!」
謝寧生氣地看著陸川,難道他也覺得自己一個哥兒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丟人嗎?
他娘說讀書人就是愛面子,夫郎在外面做點不符合大眾的事,都會覺得丟人。讓他以後克制自己的性子,不要總是打架,怕兒婿厭了他。
謝寧生氣之餘又有一絲委屈,陸川作為他夫君,居然不能理解他。厭了就厭了,反正他不管,先出了這口氣再說。
陸川握住謝寧的手,安慰地捏了捏,道:「讓我來,我可以解決的。」
謝寧看著陸川堅定的眼神,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他可以相信他。
陸川對著謝寧一笑,然後轉過身,對著福壽郡主行了一禮:「見過福壽郡主。」
福壽郡主見謝寧被人勸住了,慌亂的心定了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重整了儀態。
福壽郡主又恢復了那副高傲的模樣,抬著下巴道:「你是誰?莫不是謝寧那個窮秀才出身的夫君。」
想起眼前這人剛剛和謝寧的親密姿態,福壽郡主猜出了他的身份。
陸川唇角微勾:「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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