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君子六藝就是禮、樂、射、御、書、數,只有禮、書、數是科舉考試用得上的,很多讀書人只學了這三項。
國子監畢竟是大安朝的最高學府,還是保留了君子六藝的課程。
不過課程比較少,儘量不影響正常的教學。每隔五天方有一次騎射課程,今天剛好就是。
陸川聞言眼睛亮了一下,昨天被一整天的課程折磨得不行,今天有戶外的活動,可以活動一下筋骨。
蘇幕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對於騎射是從小就學習的,他們其實也不需要師傅再教,只是興奮難得有個放風的機會。
平時很溫和的唐政倒是皺了一下眉,他最不喜歡這些高強度的運動,有時間他更喜歡做木工,可惜他爹最討厭的就是他做木工。
蘇幕拍了拍唐政肩膀:「放心,到時候我們給你打掩護,隨便跑一圈就可以溜了。」
席東點頭:「沒錯,而且張師傅也不會注意到你的。」
張師傅自己也知道,自己這節課就是給學生放風的,一般不會強求學生一定要全程在馬場上。
陸川問:「這騎射課主要是學什麼?」
蘇幕:「武學那邊有個跑馬場,我們有課的時候就會到武學那邊上課。你二舅哥謝明就是從武學出來的,結業考試特別出色。」
「其實我們也不學什麼高深的騎術,學會簡單的騎馬就成。」
其實大多數書院沒有騎射課的主要原因,也不是他們不想上,主要是缺馬。
整個大安朝境內的馬匹數量極少,優質的馬匹都在邊疆,訓練騎兵保衛國家。
就連國子監也才三十多匹馬,看得像寶貝疙瘩似的,人多馬少。
一個班五天才能輪上一次。
能進武學的人,家裡都是有武學淵源的,人家都瞧不上國子監的馬,太過溫順了。人家都是自帶馬匹的。
所以他們不用跟武學的學生搶,不然五天還不一定能輪得上呢。
陸川換了一身騎射服,跟著蘇幕他們來到騎射場上。
國子監有三個騎射師傅,今天是張師傅教學。
張師傅喊道:「會騎馬的自己去選馬,新來的跟我來一下。」
話音剛落,整個班的人都散開了,即便有不會騎馬的人,進國子監幾個月,怎麼也會一點了。
陸川跟著張師傅來到一邊,張師傅問:「聽說你昨天剛入學,不知可學過騎馬?」
陸川:「學過幾日。」
張師傅雖然聽陸川說學過,但還是不能放心,得自己確認過可以,才能放人自己活動。
張師傅給陸川選了一批棗紅色的母馬,摸著馬背說道:「這匹馬是整個國子監最溫和的一匹馬,你去試試。」
陸川對此沒有異議,他對自己的騎術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在草原上學過幾天,現在估計都忘得差不多了。
就連成親那日,騎馬都是別人在前面牽著。
看著陸川利索地上馬,張師傅點了點頭,確實像是學過的。
結果下一瞬就改變了他的想法。那匹馬不知怎麼了,突然暴躁起來,揚起半個馬身,若不是陸川手腳快抱住了馬脖子,怕是要摔下馬去。
張師傅心驚膽戰地飛奔過去,先把馬控制住,再慢慢安撫。
這下張師傅是不敢讓陸川一個人騎行了。
張師傅心有餘悸地問:「你這是幹了什麼?這是國子監里最溫順的馬了,怎麼突然這樣?」
陸川此時也是心有餘悸,剛剛坐姿不正,調整坐姿的時候不小心把韁繩扯到,馬一吃疼就受不了了。
張師傅聞言也是無語,居然是這麼離譜的原因。
接下來張師傅給他詳細地講解了騎馬的要點,陸川全程只會點頭照做,術業有專攻,就該聽專業的人指點。
通過張師傅的講解,陸川又想起了曾經學過的知識點,很快就領悟了。
接下來張師傅全程跟著陸川,唐政倒是很開心,沒有人盯著他,可以不用騎馬,躲在一旁做木工。
謝寧今天還是重複在謝家時的生活,每天不是練武就是看話本小說。
不知怎麼的,平時悠閒快樂的生活,現在卻覺得有些無聊。
可能是身邊有個人每天早出晚歸,回家還要趕課業的忙碌模樣,刺激到他了。
但他也不知道能幹什麼,謝母考慮周全,給他準備的下人都太能幹了,家裡的事完全不用謝寧插手。
其實小時候還在北疆時,謝寧也曾騎著小馬在草原上奔騰,當時他想過,長大後要像他爹和他大哥一樣,上陣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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