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前幾日從陪嫁的書鋪上拿了幾年的帳簿,要自己核對一遍。可他既不喜歡算帳,也不是個勤快的,在書房裡總是算一會兒就看一會兒話本,在他隔壁看書的陸川心知肚明。
據陸川的觀察,謝寧艱難地對了三本帳簿後,還是決定放棄了,把帳簿丟給白玉去對,自己又開始悠閒地看話本。
陸川惡劣道:「那就罰你在三天內把書鋪的帳簿對完吧。」
謝寧震驚之下,收回雙手,一把將陸川推開,陸川一時沒注意,被推得後退了幾步,還差點摔了。
謝寧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你要我對帳簿?還要三天內對完?」
陸川穩了穩身形,肯定點頭:「對!」
只有讓寧哥兒苦不堪言,他才會真的長記性。
從書鋪拿回來的帳簿有一大箱子,謝寧本來算數就不行,現在是真的後悔了,為什麼要把那麼多帳簿拿回來。
就為了彰顯自己成了書鋪的新東家。
謝寧可憐道:「能不能換一個?以前我娘都是罰我繡花。」
不得不說,陸川和謝母還是有點子相似的,都知道蛇打七寸,若是罰一頓打,估計謝寧還要高興領罰。
只有繡花算數這些精細活,才能治住謝寧,順便還能讓他學著穩重些,雖然沒什麼用。
兩權相害取其輕,對比算帳還是繡花比較熟悉。
陸川伸出食指搖了搖,表示拒絕:「不行!」
謝寧頓時惱羞成怒,抓著陸川的食指打了下去。賭氣道:「哼,算帳便算帳,我怕什麼!」但聽語氣已經認命了。
陸川瞧見謝寧這個樣子,今天的氣是徹底消了,又心疼地安慰道:「你可以明天再開始,咱們今天是來出遊騎馬的,不應該再為這些事擾了心情。」
謝寧心想也是,出來玩就該開開心心地玩,懲罰那也是明天的事,那就明天再說嘍。
這麼一想,謝寧的心情又變好了,都有心情跟陸川聊閒話了。
此處離謝家的莊子已經不遠了,危險度下降不少,兩人決定走過去。
走著走著,陸川自然地牽起謝寧的手,謝寧這次沒有不好意思,大方地讓他牽著。小白小黑很自覺,都不用人牽著就自動跟在他們身後。
陸川和謝寧兩人剛到莊子,莊子裡就有人迎了出來,白玉已經提前去信,讓莊子裡的下人做好準備。
兩人在莊子管事的招待下,進屋去喝茶休息,順便等待白玉荷花他們。
而另一邊的白玉荷花,見姑爺也騎著小黑追著公子而去,立馬勒令車夫,極速趕路。何況陸川謝寧兩人還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他們剛坐下沒多久,白玉他們也到了莊子上。
看到這些人,陸川是徹底放心了。至於在路上惹的那伙人,不管是什麼身份,他相信他岳父有本事解決。
經過這段時間陸川對永寧侯府的了解,他知道永寧侯府只要不做謀反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以他們一家的功勞,足以讓謝家人在京城裡橫著走。
至於御史彈劾,那都是小意思,撓痒痒罷了。
而且永寧侯府作為武將之家,名聲差點還能讓上面那位更放心,讓寧哥兒作作妖也好。
陸川估計岳父岳母也是這麼想的,才會這麼縱容他。
至於說什麼出嫁後就是別家的人了,那是屁話,陸川現在名聲不顯,大家還是把謝寧當永寧侯府的人,連帶著陸川也是永寧侯府的人。
歇息過後,離午膳還有一段時間,謝寧便拉著陸川繞著莊子開始學騎射。
鑑於陸川已經學會騎馬了,也在國子監學過射箭,雖然不是很好。謝寧需要教陸川的,就是如何在馬背上穩健自由地活動。
馬背上射箭和打馬球,都需要強大的控馬能力,陸川欠缺的就是這些。
打馬球那是貴人的活動,要麼是有錢,要麼是有權才能買得起馬,打馬球可以與平民拉開距離,頗受權貴子弟們喜愛,於是便在權貴圈子裡風靡起來。
京城有名的書院,裡面的學生有條件的,大多都會打馬球。
所以陸川是一定要學會的,不管是哪個圈子,都有利於他融入進去。
按照京城大戶人家對女子哥兒的培養,按理說謝寧作為一個哥兒,是不會接觸到這些的。
但謝寧畢竟從小在北疆長大,三歲就會拿這木槍木劍在耍,五六歲就敢上馬背。回到京城後,除了在柳家的那一年沒動過刀槍,沒摸過馬,其餘時間謝家人都縱著他。尤其是永寧侯榮養在家後,還會專門給謝寧指點。
論騎射打馬球,謝寧完全有能力教陸川。
謝寧教導起來還是很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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