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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問:「這賞梅宴都做些什麼?怎麼還要作詩?」

席東說:「其實就是讓各位學子展現自己的才華,介時還有朝中官員會來,能不能得他們賞識收為弟子,就看學子們的運氣了。」

國子監中除了蔭生,大部分還是從各地選拔進京的優秀生員,在京中沒有靠山,多數人就指著這賞梅宴大放異彩,希望能藉此找個好老師。

唐政在旁補充:「策論、詩詞、字畫等等,都會考較到,陸兄還是儘早做好準備吧。」

哪怕是他們這些不需要找老師的人,也得好好準備,可以不出彩,但也不能做墊底的,多丟人啊。

陸川倒吸一口氣,他對詩詞簡直一竅不通,在國子監這段時間,教詩詞的夫子看見他的課業就頭疼,寫得倒是平平仄仄相合,就是有種胡編亂造東拉西扯的感覺。

陸川也不想的,他沒那麼豐富的知識儲備,從小接觸的優秀詩詞倒是多,可也沒人要求他會作詩啊。

能寫出平仄相宜的詩詞,已經是這段時間努力的結果了。

還有字畫,他的字現在還都不能看,每每交課業都得被鍾博士嫌棄一番,隔三岔五就問一遍,他的手什麼時候能好?

大安朝的畫,是寫意流,重神態而輕寫實。陸川大學時學過幾筆素描,跟大安朝的流行畫不是一個流派的。

唯一能安慰陸川的,便是他的策論寫得還算可以。一開始鍾博士改策論是各種批註,快趕得上他整篇策論的字數了。

現在好多了,偶爾觀點新穎些,還能被當成範文來讀。

字畫比較容易過關,大安讀書人重科舉,作畫可隨各人心意學習,陸川只要表明不會作畫便不會有人為難。

現在最難的便是作詩,出席宴會的每個人都需要作一首詩。

看到陸川一臉苦澀,唐政笑道:「陸兄不用擔心,總有辦法的。」

說著唐政湊近陸川,小聲說道:「陸兄可以找人代筆,提前準備好詩作。」

陸川瞪大了雙眼,古人也會抄襲?這可顛覆了他的認知。

被陸川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唐政咳了一聲,移開視線。

席東解釋:「有人善作詩,便有人不善,不善作詩也不能丟面子吧。所以就有了這個不成文慣例,可以找代筆提前作好詩。」

唐政:「況且也沒有幾個人是能當場作出好詩的,多是在家琢磨好幾個月,才能出一篇佳作。能當場作出佳作的,不是大儒便是天生詩才。」

陸川這時也不抗拒這賞梅宴了,了解過後,他基本都能應付下來。

而且賞梅宴,聽這名字,就像是和同窗冬遊一般。他來到大安朝,不是忙著生計就是忙著讀書,還沒遊玩過呢。

念及此,陸川放鬆下來,一放鬆身體的酸軟便涌了上來,他回到位置上坐下。

他們說話的期間,陸陸續續有學子到來,然後鍾博士也來了。

鍾博士一隻手抱著幾本書,另一隻手提著一柄油紙傘,但也沒遮住這漫天風雪,肩頭衣袖處都沾染了白雪。

看樣子是一到國子監便來了學舍,沒回自己休息的房舍休整。

這時學舍內還有幾張桌子空著,應該是趕不及了。

鍾博士放下書本和油紙傘,抬頭看向台下的學生,說的第一句話是:

「看這大雪估計要下好幾天,外捨生這幾天早些出門,儘量不要堵在路上。」

國子監分為內捨生和外捨生,顧名思義,內捨生便是住在國子監的學生,這些學生一般是其他地區來的。有條件在京城居住或者借住親戚家的,大多都選擇了外舍。

雖然內捨生省了路程來往的時間,有更多時間投入學習,但要與他人同住,多了些磨合。

鍾博士說完這句話,就開始講課了。

陸川收斂心神,專心聽課,現在的他需要汲取更多的知識,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他比起以往,更加拼命了,各個夫子的房舍跑得更勤快了,問問題把那些夫子問得看見他就想躲。奈何他們是老師,向學生答題解疑是他們的職責,想躲也不好躲。

只有鍾博士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面對陸川的問題轟炸,一條條解答,清晰明了,直把知識點講透了,陸川表示理解了才把人放走。

看到陸川如此勤奮,鍾博士內心愈發滿意,暗自點頭。

這般好學的性子,有點資格當他的弟子了。

其實陸川問得最多的也是鍾博士,尤其是鍾博士推薦的那些書,他看到了不懂的地方,都會記錄下來,第二天來國子監後就找鍾博士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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