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謝寧已經能夠正常面對陸川了,不再因為前兩天的洞房害羞。其實他今早起來,身體就恢復得差不多,酸軟也褪去了,再加上外出忙碌了一天,已經想不起來要害羞。
謝寧有個習慣,喜歡吃的東西從來不連續吃超過兩頓,總會間隔一段時間,才會再次去吃。
這個習慣形成的原因就是他小時候喜歡吃一樣東西,然後天天吃,連續吃了一個多月,結果吃傷了,看到那樣東西就想吐。
自那以後他就懂得了什麼叫節制,面對自己喜歡的食物,保持間隔才能讓他一直喜歡下去。
比如今天桌上的紅燒排骨,就是他很喜歡的菜,已有七八天沒吃過了。
陸川知道謝寧喜歡,給他夾了好幾塊,然後看著謝寧一臉享受地吃飯,好像今天的煩悶都消散了不少。
和謝寧吃飯是一件很享受的事,看著他大快朵頤的模樣,自己也會多幾分胃口,下意識地多吃兩口飯。
今天的陸川也不例外,雖然心情有些不好,還是吃了和平日一樣的飯量。
飯後,兩人轉移到書房,白玉上了一壺茶,給兩人消食解膩。
謝寧給陸川倒了一杯茶:「夫君今天是怎麼了?」
陸川疑惑:「什麼?」
謝寧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你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雖然比較心大,不太能注意到別人的情緒變化,但今晚的陸川和平時太不一樣了,席間基本沒有什麼話,謝寧想不注意都難。
陸川抿一口熱茶,才開口說話:「國子監有位同窗家在元宵燈會那天丟了兩個孩子,被拐子給拐走了。」
聞言謝寧擰眉,丟孩子這種事兒,哪怕是謝寧這樣沒什麼經歷的人都知道,一旦丟失就很難找回來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找回來了嗎?」
陸川搖了搖頭:「沒有。」
隨著這一聲落下,屋子裡一下陷入寂靜,謝寧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該安慰還是該指責,或是八卦都有點不太合適。
陸川忍不住捏了捏謝寧愁苦的臉頰,說:「寧哥兒還記得元宵那天晚上碰到的兩個小孩嗎?」
謝寧揮手打開陸川的手,他的臉頰是隨便讓人捏的嗎?哪怕是他夫君也不行。
「是差點撞到我們的那兩個小孩嗎?一個穿著紅色一個穿著鴉青色的?」
「對,就是那兩個小孩。」
謝寧作思考狀:「我記得那兩個小孩長得還挺有福氣的,臉盤圓圓的,就像兩個仙童似的。」也是這長相讓謝寧記住了他們。
就是身邊好像沒有人跟著,當時他還說了一句「孩子的父母心太大了,出門就應該把孩子牽著抱著」。
謝寧皺眉:「我們後來不是還碰見他們了嗎?他們被父母抱著,難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陸川苦笑:「抱他們的那兩個人就是拐子,寧哥兒仔細想想,那樣的父母能生出這麼俊俏的孩子嗎?」況且單從衣服上看就不像是一家人,也怪他們沒注意到這一層。
謝寧驚訝:「那兩人就是拐子?那我們豈不是見證了拐子拐人的過程了嗎?」
陸川點頭,他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心情才會這麼低落,本來能夠避免的。
不過陸川也不是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別人家的孩子丟失了,又不是他的責任。他們只是恰巧看到,盡了自己的一份力就行。
雖說這事兒與自己無關,孩子被拐到底是件傷心事,還是他同窗家的孩子。
謝寧像是想到了什麼,驚奇地說:「我們看到了拐子的模樣,是不是可以給官府提供線索啊!」
陸川扯了一下嘴角:「對,我已經把那兩人的畫像畫下來,給孩子的父母送去官府了。」希望能找到吧。
謝寧本質上是一個鋤強扶弱、好打抱不平的人,他看過那麼多話本小說,最是嚮往那種行俠仗義之人。
他說:「二哥是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京城的每個角落基本都走過,不然你再畫一張畫像,讓二哥幫個忙?」
若要論對京城的熟悉度,誰能有五城兵馬司的人熟悉,他們可是整天都巡邏京城的。
陸川想想也是,多一份力,也能早一日找到人。況且那兩個小孩出身不凡,外曾祖父是朝中閣老,二哥若是能在這事兒上幫上忙,便能讓對方欠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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