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考得好還是考得差,似乎只有他沒有升學宴。當時班裡的人還以為他是太高冷,不屑於舉辦這種活動,其實他是沒人幫忙舉辦。
陸川當時告訴自己,辦升學宴真傻逼,自己考大學,要給一大堆人看笑話。
可這時候聽到謝母跟他說,要為他大擺宴席,陸川這才發現,他也是渴望的。
不是渴望出風頭,而是渴望那份父母對子女的愛護。
看著謝母含笑的眼睛,陸川還要再推辭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默默受了這份好意。
謝寧倒不覺得有什麼,很自然地接受了他娘的安排。對他來說,雖然出嫁了,可他還是永寧侯府的人。
然後謝母就拉著陸川討論,過幾天要擺的宴席,打算請哪些人。
謝寧從知道金榜名次後,過了這麼長時間,激動的心緒已經平復了一些,但精神還是莫名有些亢奮。
具體表現在,非常想找人說話。他娘那兒插不上話,便湊到秦竹旁邊,搶了他的點心和茶水,和他說起了今日放榜的激動。
「竹哥兒,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心裡緊張得不得了,聽著一個個名字冒出來,突然聽到陸川兩個字,當時就懵了……」
第139章 回村
在一間客棧的大堂,來往的幾乎都是來京參加鄉試的考生及其親屬。
有中舉而高興的,親人好友互相恭維慶祝;也有落榜而失落的,不管旁人如何勸解,都沒能令其釋懷。
真真是應了那句,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
在其間有一桌顯得格外不同,是兩個個書生打扮的人,桌上擺了幾壺酒,瞧他們潮紅的臉色,那幾壺酒想必都進了肚子。
「時也命也!」其中一個穿著白衣衣衫的書生邊喝酒邊惆悵道。
「一次落榜而已,三年後再戰又何妨!」另一個青衣書生雖然也惆悵,卻也有一番意氣。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麼許濯那個商戶之子都能考中,偏偏我就考不中!」白衣書生眼裡滿是嫉妒。
青衣書生也有些不解:「說來我也覺得奇怪,按說以許濯的能力,應該不可能考中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衣書生名叫於鼎,是外地來的學子,和青衣書生是好友,兩人因家中有事耽擱了,臨到考試前兩天才趕到京城。
因為有先出發的同窗幫忙訂了房間,兩人才不至於流落街頭,否則怕是連這間普通的客棧都沒房可住。
於鼎在他就讀的書院成績是數一數二的,每次考核從不低於甲。可就連他這樣的成績,都沒能考中舉人,書院裡那個成績平平的許濯,卻僥倖以最後一名上榜了!
這怎能不讓於鼎憤怒和嫉妒!
從昨天放榜之後,於鼎知道自己沒有上榜,而許濯卻上榜了,他就一直是這個狀態,嫉妒得發狂。
以至於許濯和其他幾個書院的學生,都不想和他呆在一塊,早早避了出去,只有青衣書生這個同為落榜生的好友,陪他一起喝酒。
想到這,於鼎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越想越不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苦讀詩書十幾年,許濯只是一個商戶之子,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那商戶之子比他早來了半個月,參加了一場宴會。
考完試後,兩人偶爾閒聊,於鼎依稀記得,許濯曾說過,這次鄉試的時策題他見過,還見過別人就這個試題寫的優秀文章。
正是研究透了那篇文章,他才能流暢地寫出鄉試的時策題。
於鼎皺著眉頭,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越想越不對勁,當時他沒有太過在意,現在一想,越發覺得許濯是作弊了,指定是有人透題了!
否則怎麼解釋一個成績平平的商戶之子能夠上榜?
那場宴會肯定有問題!
在於鼎旁邊的桌子,是一個中舉的書生和他帶的僕人在慶祝。
「少爺,您這次得了舉人功名,等回去了,老爺和夫人一定很開心!」
「嘿嘿,考中了舉人,我就可以去老師家求娶小師妹了!」
「就先恭喜少爺了,待少夫人進門……」
傳入耳中的聲音逐漸遠去,這些話還不斷刺激著於鼎神經,本來這次榜上該有他的名字的,本來應該是他接受眾人的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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