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和劉小姐俱是一臉驚訝,探花郎竟然不能生?
不過——「如此私密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劉小姐問。她心裡又升起了一抹希望,這不會是錢媒婆在開玩笑吧?
這劉小姐自那日遊街見了探花郎,就心心念念想要嫁給探花郎,哪怕不能當正妻,她也願意做妾。
錢媒婆見過的人多了,一看就知道劉小姐在想什麼,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探花郎自己親口說的。他夫郎為了替他隱瞞這個秘密,一個勁要把老婆子趕走,探花郎不忍夫郎落得個善妒的名聲,自揭傷疤,自己把事情捅了出來。」
聽到這話,劉小姐不信也只能信了,頓時傷心得連連落淚。
劉夫人心疼得給她擦眼淚,狠心打破她的夢,說:「我的兒呀,你就別惦記那探花郎了,他一個男子不能生養,實在不是個良配,你父親是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他們能把女兒送去當妾,想的就是將來女兒生下孩子,用孩子連接兩家的情誼,為自家謀未來。
若是自家女兒嫁過去無法生養,相當於是白送一個女兒過去,他們才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除了劉舉人家,請了媒婆上門的其他幾家也是同樣的場面,任憑自家女兒如何想嫁給探花郎當妾,她們也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陸川這一招是很好,不僅打發了媒婆,還杜絕了其他媒婆上門的可能。
就是有一點不是很好,容易被人可憐。
距離報到授官還有二十來天,陸川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無聊的他乾脆和謝寧一起去報社,躺平聽聽記者們講八卦。
畢竟一個人呆在家裡,難免顯得有些冷清,去報社不僅有謝寧在,還有一堆八卦可以聽。
只是去報社的日子,並沒有他想像中那般愜意。
「陸先生,城南那邊的仁心醫館,有個程大夫,醫術特別好,聽好多人都說他有能耐,您要不要去瞧瞧?」報社裡一個時常在城南打轉的記者說。
「行舟啊,你也別太難過,有些東西,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可能你就是沒有這個緣分。」榮齋先生拍了拍陸川的肩膀。
「陸先生,您別擔心,以後我給您和寧公子養老!」這是小溪說的。
「陸先生……」
陸川今天一進報社的門,就不斷有人來跟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聽了半晌,才發現了端倪。
陸川問小溪:「你們都知道些什麼了?」
小溪有些猶豫,他不是很想說,哥哥說不能在陸先生面前表露出來,否則陸先生會寧公子都會難過的。
一個男人沒有了生育能力,這得是多大的打擊啊!他們得維護陸先生的尊嚴,不能隨便在他面前說這個事兒。
陸川笑了笑:「都知道我不能生了?」
小溪詫異地抬頭,他沒有說出口,陸先生怎麼知道了?
陸川好笑地搖了搖頭,這麼多人都反常了,他哪裡還猜不出來。
而且他前兩天跟那幾個媒婆說了,就沒指望她們能保守秘密,傳揚出去他還更高興,最好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只是陸川沒想到,這個消息會傳播得這麼迅速。
小溪攥著陸川的衣袖,小心地說:「陸先生,您不生氣嗎?」
陸川笑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說的都是事實,也是我親口說出去的。」
小溪:「那你會想要孩子嗎?」
陸川:「孩子嘛,不強求,和寧哥兒兩個人一起過也挺好的。」
小溪懵懵懂懂地點頭,他還以為不能生這個問題很嚴重呢,榮齋先生和哥哥他們都不讓他說。
既然不是大問題,小溪就放心了,對陸川說了句告辭,就歡快地跳步出了謝寧辦公的屋子。
小溪一個小孩好打發,榮齋先生和那些記者卻不好打發,在陸川一連說了好幾次不在意後,他們終於不在陸川面前說些安慰的話,只是用可憐惋惜的眼神看他。
陸川只呆了兩天,就被這些目光弄得呆不下去了,只得回家平躺當鹹魚。
但他就算回到了家,也還是不得安寧。探花郎於生育有礙的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謝母耳朵里。
謝母直接殺到了陸家,抓著陸川和謝寧一通盤問,在陸川的再三解釋下,謝母還是半信半疑。
讓人叫來了梁府醫,由他仔細檢查過,謝母才終於相信了陸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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