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婦聯,從鏢局請來的鏢師又多了幾位,他少去一天也能撐得住場面。
「你們說,鍾閣老找夫君做什麼?會不會是讓他勸我把婦聯給關了吧?」
謝寧手肘擱在桌子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數著桌上的瓜子,眉心殘留著淡淡的愁緒。
顯然這些日子被人頻繁地找事兒,讓謝寧都產生了厭倦和無力。
荷花坐在謝寧對面,很有興致地吃著謝寧數出來的瓜子。
「公子,你就是想太多了,人家鍾閣老可是一朝首輔,哪裡有空管這種小事兒。」
謝寧嘆氣:「那他怎麼突然找夫君呢?」
謝寧思來想去,還是因為婦聯最近的事情鬧得太大了,被御史幾次彈劾,就連百姓們都有所耳聞。
荷花捏著瓜子歪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一臉欣喜道:「一定是鍾閣老看到了姑爺的一身才華,有意要提拔他!」
窗邊光線好,坐在窗邊繡荷包的白玉不禁嗤笑出聲:「才華?你倒說說,鍾閣老從哪兒看到姑爺的才華了?」
最能展現才華的機會就是在科舉殿試上,去年怎麼不見鍾閣老來找?
荷花一塞,鼓著臉瞪了白玉一眼。
好吧,他也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謝寧卻聽了進去,之前陸川寫的計劃書,白玉荷花不知道,他可是見證著計劃書完成的。
聽陸川說,計劃書已經呈給了聖上,聖上也意動了。
這份計劃書,足以展現陸川的才能,被鍾閣老看重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謝寧幻想著陸川被鍾閣老看重,從此高官厚祿,走上人生巔峰時,陸川回來了。
「夫君回來啦!鍾閣老找你——什麼事兒?」謝寧歡快的語氣在看到陸川的臉色時,頓時打了個彎兒。
陸川擠出一抹笑容,拍了拍謝寧的肩膀安慰道:「沒什麼大事兒,我一會兒給你說,我先去趟廁所解手。」
然後陸川就急匆匆往廁所走去,等陸川從廁所出來,白玉和荷花已經出去了,屋裡只有謝寧一人。
陸川一邊擦手一邊說道:「鍾閣老是真實在啊,請帖上寫了請我去喝茶,還真就全程都喝茶,喝得我滿肚子都是茶水,又不好意思在別人府上找廁所,結果一路憋到了家。」
謝寧好奇地問:「你就淨喝茶水了?」
陸川故作輕鬆:「對呀,鍾閣老親自給我泡茶,還親自倒茶,我茶杯一空他就開始倒,他一倒茶我就忍不住要喝,他倒我就喝,我喝他就倒。喝到後面,鍾閣老心疼他那點茶葉,就開始趕客了。」
謝寧哈哈大笑:「怎麼這麼好笑?我還以為你們談話會很嚴肅呢!」
陸川笑著搖頭:「也就是看著嚴肅,實際上就是個老頑童!」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笑了好一會兒,然後謝寧慢慢收斂笑容,一臉正色地看著陸川。
「鍾閣老跟你說什麼了?」陸川剛到家時的凝重,只要是個人都能看清。
陸川抬眸,看著謝寧眼中的認真,也開始變得認真起來。
「他問我,考不考慮外放出去幾年。」
「外放?」謝寧睜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想過這一條路。
陸川點頭:「對,是外放。」
然後陸川把鍾閣老對自己說的話都給謝寧說了一遍,讓謝寧明白他們現在的狀況。
「我如果還想在官場上有所作為,外放出去避開鋒芒是最好的選擇,我人不在京中,他們也就不會再這麼費盡心力去挑撥人去婦聯鬧事。」
「到時候婦聯低調一些,還是能夠生存下來的。」
謝寧怔愣許久,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抬眼望著陸川:「那你是確定要外放嗎?」
陸川淡笑:「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問過我們家的一家之主,寧哥兒不同意,我又怎敢輕易答應。」
回來的路上,陸川想了很多,他想過不告訴謝寧,自己決定留在京城,就避免了讓謝寧選擇的難題。
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告訴謝寧,不管外放還是不外放,謝寧都有權利知道,他也有權利參與這個家的重大決定。
「決定外放還是不外放,我想我應該和你商量著來。若是決定外放,也需要寧哥兒你決定要不要跟我一起赴任;不外放的話,我們又要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寧哥兒你都有權利知道。」
謝寧打斷他的話:「你是想外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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