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也目露探究地看向季繁身邊的人。
對此,李佚笙不置可否。
只淡淡點頭,作為中間人介紹道:「那位是陳夢。我們一個專業的,隔壁班,正巧最近在做同一個大創課題。」
陳夢適時接話:「對,我也是小李自入學以來到目前為止最好的朋友。」
她彎了彎眉,配上那張清純無害的娃娃臉,輕易就給人一種不見攻擊性的錯覺。
季繁好勝心被激起:「我認識她比你早。」
陳夢不甘示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有一句話叫做,後來者居上。」
「……」
季繁說不過她,這次是真紅了眼,不過是被氣的。
很奇怪,她莫名就產生一種被再次拋棄的感覺。真說起來還挺心酸,季繁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被下了魔咒。
她從出生起,似乎一直在接受比較,可惜戰績慘烈,十有九敗。
親情、友情、愛情。
她一樣都沒留住。
數學課本上的知識點告訴她,三角形最具穩定性。可現實卻是,人心難免偏頗,擁擠之中,一個最字,便成為了她終生困局。
其實季繁也不知道自己糾結這些究竟有什麼意義,她也明白人生不該如此迂迴。但她就是不受控制地去想,為什麼他們不能只有自己一個孩子、一個朋友、以及一個愛慕者。
占有欲。
病態的占有欲。
季繁很早以前就發覺不對,然而,她卻無能為力。每當情緒洶湧來襲,她總不自覺後退。
她怕自己傷人,她討厭自己過度敏感,她跟自己生氣,反覆地在回憶中咀嚼與人相處的細節,只為論證出:原來自己在他們眼裡可有可無。
以一件細枝末節的小事為引,聯想到無限種可能的bad ending。
疑神疑鬼,自卑怯懦。
哪怕她從未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因為,她永遠缺愛。
事情發展始料未及,陳夢顯然被季繁這副反應驚了下,連說話都開始結巴。
「誒,別這樣,你、你別哭啊。」
陳夢著急忙慌地想要去扯餐桌里側的紙簍,卻被人搶先一步遞給對面。
她手下摸空,愣了瞬,下意識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
「抱歉,我得提醒你一點。」陳碩面無表情地睨她:「在感情方面,後來者居上可並不是褒義詞。」
他聲音寒涼,語速不緊不慢,混在窗外急起的連綿秋風裡,清晰盪進所有人的耳朵。
「後來者可以有很多,」他嗤道:「你又憑什麼認定,自己恰巧會是最後贏下來的那個?」
陳夢張了張口,無力反駁。
季繁也止了抽噎。
安撫她情緒的李佚笙拍肩的手一停,這才有功夫打量自從她們落座後便全程靜音吃飯,隱形到毫無存在感的男生。
是樣貌異常出眾的一個少年。
身上穿著簡單的格紋毛衣,板式寬鬆,棕咖色,圓領,露出白淨修長的脖頸。
此刻他正姿態肆意地後靠向椅背,手中把玩透色的玻璃方杯。額間碎發隨動作垂落,遮在眉骨兩側,令人一時無法看透他的神情。
窗外暖陽細碎,光與衣衫同色。
他忽而淡然開口,落寞身形難掩萬般珍重。
「可最初的人,卻是唯一。」
-
下午的拍攝安排是在室內。
節目組想一出算一出,可能是怕嘉賓們彼此不夠熟悉,後期合唱效果磨合不好,索性當場安排了個破冰活動。五人分三組,接力完成一次探險任務。
季繁接到任務卡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探險?」她環繞酒店周圍一圈,就差把「嫌棄」兩個字直說出來了:「在這兒?」
鄭之舟跟在攝像後面,眼睛觀察著屏幕的角度,只留了一隻手手入鏡。
「啊對,有問題嗎?」
「……」季繁無語極了,但顧及熒幕形象,只能委婉地提醒他:「導演,您這個『險』字,用得是不是太過勉強了些?」
「哦?」鄭之舟伸手過去,淺淺幫攝像老師調整了下鏡頭:「怎麼講?」
季繁:「您總不能讓我們跳樓吧?」
「……」輪到鄭之舟翻白眼,「我說的是讓你們去探險,又不是送命。」
「我的意思,酒店這地方沒有刺激啊!」季繁恨鐵不成鋼:「既然要探險,您好歹換個窩,這兒都是些亮堂堂的屋子,有什麼好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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