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麼理解的話, 」陳碩說:「也行。」
季繁低下眼睛:「……我還是覺得太快了。」
陳碩安安靜靜地盯著她。
「我們……剛上大學,未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現在就見了家長的話, 萬一……」
「沒有萬一。」陳碩適時打斷她,眼神猛地一沉:「你敢跟我說那兩個字試試?」
季繁懵了:「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陳碩別過頭不想搭理她。
「不是。」想了想, 季繁反應過來:「我沒想說分……」
「唔……」
後面的話被他抵了回去。
下巴被輕捏起, 季繁被迫仰頭,承受著他毫無預料的深吻。
話說一半,不上不下,她抗拒地伸手去推他,反被制裁,陳碩發了狠地去咬她的唇, 傷口再一次磨破,血腥味當即在兩人的唇邊蔓延開,有她的,也有他的,融在一起,是分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良久,陳碩放開她。
季繁滿臉通紅,氣都快喘不上來,不忘抬腳踹他:「你屬狗的啊?」
「我說了,別讓我聽見那兩個字。」
季繁簡直服了他:「哪兩個字?分手還是算了?我要是真想說,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你攔得住麼?」
陳碩不語,抿唇看著她。
季繁用手背輕輕碰了下滲血的傷,疼得一哆嗦:「等會兒還要錄節目呢,你這讓我怎麼遮?!」
面對她的指控,陳碩泰然地受了,抽了紙巾幫她擦,拿開她的手:「抱歉。」
他動作放得又柔又緩,指腹隔著一層薄紙摩挲她的唇瓣。
季繁對他遲來的悔悟表示不滿,繼續嘟囔:「而且就一定會是我說嘛?感情本來就是兩情相悅,要是其中某一方忽然不喜歡了,或者兜兜轉轉有了更好的選擇,那一腔情願地拖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陳碩手一頓。
「到時候,與其切磨到互看生厭,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揮手告別,將愛封鎖於美好。」季繁瞥他一眼,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對上述發言做出總結:「所以,這人吶,就應該學會珍惜,至少……」
唇角驟然吃痛,她眉一擰,怒道:「陳碩,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
陳碩面無表情,指腹強摁著她的傷口止血,冷哼:「招了我還想走?」
「做夢。」
「……」
季繁撇嘴:「你怎麼就能保證不是你……」
不是你想走?
陳石頁,如果你將來發現,我並不似表面這般通情達理,任性遠超正常人想像。
你會不會因此感覺壓抑。
你說要陪我一起生病。
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頭頂的暖風一刻不停往下吹,氣氛明明又熱又燥。
可是季繁就是無法靜心,她不受控地思琢最糟糕的可能,然後以所得結論反推論證,得出同樣壞的前提——
他們在一起的時機或許太過草率。
靜。
靜得連彼此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心跳赤裸而延滯。
季繁莫名生出一絲恐慌,無關其他,就是對未知的迷茫。
也許所謂的答案並不重要,此時此刻,她只是需要一個當時當刻的堅定承諾,去支撐自己向前。
季繁不知道最初的話題究竟是如何拐了彎。
也可能就是陳碩引導她回憶家庭的那個瞬間,她忽然就意識到一個事實,一個被她在衝動上頭時拋擲腦後暫時忘卻的事實。
那就是,她似乎,不配被愛。
在那個家裡。除了外婆,她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愛。
她永遠都比不過姜宸。
同理,她更比不過其他人。
「嘖。」陳碩握了她下巴往起抬:「你這是自己說心虛了?」
季繁悶悶:「沒有。」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
抱著不甘示弱的想法,季繁抬睫。
恰撞進他深沉的眉眼。
忽而,陳碩彎唇,淺淺笑意釀開,窗外碎光正好暈散在他的眸。
仿佛反季桃花開朵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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