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山本惠慌張不已,她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就說這幅吧,這個位置的最基層,我用的是土黃色,而緊接著,我在上面刷了一層鉛白後,才開始繼續畫的。土黃透光能力弱,而鉛白透光能力卻極強。只要拿到X光下面一照,就能看出來深淺了。」
第200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8
「什麼?」
陳雲君驚叫一聲後,神情恍惚的說道:「竟然是鉛白蓋住了土黃,難怪,難怪這裡看著底色濃郁較為立體,原來是這樣……」
不理會他的一驚一乍,朱珠走近驚慌不已的山本惠,咄咄逼人的說道:「這十七幅畫的每一筆,每一個細節,每一層顏色我都牢牢記在心上且可以倒背如流,老師呢?能說出來麼?」
隨即,她指向莊逸的畫像問道:「老師知道這副畫西裝部分,我用的什麼顏色做底色麼?」
山本惠看向那幅畫,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畫根本不是她畫的,她根本拿不準。
隨即,只聽朱珠笑著說道:「它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基礎色,我不過是用藍白調了色。」
看著朱珠那勝利似的微笑,山本惠方寸大亂,緊張的開口辯駁:「這裡哪有X光,全憑你一個人說罷了,你有什麼證據?你是個瘋子,別忘了,我有關於你的,最權威的診斷報告,你不要再鬧了。」
朱珠輕笑了一聲,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說道:「剛剛老師說,你這些畫放在我家的別墅里,對吧?那麼,請問老師是在那裡完成,什麼時候完成,用了多久完成的?」
山本惠有自己的工作室、畫室,但那裡有她的員工和其他學生,所以,她並不能說自己是在那裡完成的。
她的心如履薄冰,她怕再出差錯,被人抓住馬腳,只能將朱珠作畫的時間地點說了出來。
「我當然是在咱們家別墅的畫室,從上個月28號開始作畫,歷時20天畫完的。」
朱珠挑了挑眉,說道:「我們家別墅在新中小區,小區內部和附近的街道上,大概有十五台監視器。任何一台監視器都能證明,從上個月28號到今天,你只回了別墅三次,每次不到一小時。那麼,我請問,老師是怎麼在家中的畫室完成的這十七幅畫?」
說罷,朱珠雙目一瞪,那傲然的氣質下迸發出銳不可當的駭人氣勢。
山本惠一怔,顯然被她驚到了。
朱珠言之鑿鑿的質問,本就讓山本惠躲閃其詞。然而眼下,山本惠無言以對,更是印證了朱珠的話。
驚慌之下的山本惠不打自招的問道:「你,你,你一直都在裝病?」
是了,肯定是這樣,她一直在裝病騙自己,為的就是這一天。這個賤人,賤人,她怎麼不去死?她為什麼要那麼好心留她一命?為什麼不了結了她?
朱珠冷哼一聲說道:「我若不裝病,為了父親留下的財產,老師恐怕會想要將我除去了……」
話音未落,畫展大門被再次推開,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一旁還跟著陳禹晟。
看到朱珠宛若遺世而立一般現在畫展中心,陳禹晟心下一震,繞開警察,先一步來到朱珠的身邊,緊張的問道:「沒事吧?」
朱珠輕笑:「這個應該是我問你的吧?你……沒事吧?」
剛剛為了她,斯文的Dr.陳跟人動了手,她不免有些擔心,怕他被那人傷了。
「放心吧,我沒事。」話音落下,陳禹晟轉而環視四周,然而周圍的畫讓他恍惚了起來……
這時,警察叔叔一臉嚴肅的說道:「山本女士,有人報警說你非法拘禁、偷盜、虐待,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隨即,警察看向朱珠,說道:「請報案人也跟我們一同回去協助調查。」
朱珠轉身走向陳雲君,微微行了個禮,說道:「陳大師,雖然你是繪畫界的泰山北斗,但我還是有句心裡話想要跟你說。」
在被朱珠實力打臉後,眾人早就驚愕不已,而陳雲君的臉色更是色彩斑斕。
他根本沒有想到,山本惠真的會做出那樣丟醜的事情來,更沒有想到,那樣的畫竟然出自一個小姑娘的手。
只聽朱珠繼續道:「你剛剛說我是神經病對吧?」
陳禹晟原本還在看畫,聽朱珠這麼一說,也顧不得研究自己為什麼會對這些畫上的人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了,臉色當即難看了起來。
他冷聲道了句:「想不到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陳大師,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小丫頭這麼可愛,沒招他沒惹他,他一把年紀也能罵的出口,老不羞!
陳雲君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我……我剛剛是……」
朱珠打斷了他未完的話,說道:「確實見面還不如聞名,堂堂一個大師竟然是個文盲。神經病指的是神經系統疾病,精神病說的才是心理、行為異常的人。人蠢……就要多讀書。」
三天後,一樁普通的偷盜案震驚了世人。
大氣端莊的畫師山本夫人,竟然因為覬覦女兒的畫,將其非法拘禁,對患病的她施以肉體上和精神上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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