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主子的輕待,下人怎麼會有樣學樣?
竇文德是知道情丫頭被欺負,背後肯定有著妻子的縱容。但好歹是髮妻,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能揭穿了這一點不給她留臉面,只能說成是她的疏忽。
王氏故作驚訝的說道:「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隨即,她抱歉的對竇正揚說道:「三弟啊,實在對不住,我原本是想著小情情況特殊,想給她去買幾個手腳麻利、性格溫婉的婆子、丫鬟專門伺候咱們家小情,誰知道……」
竇正揚冷哼了一聲,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王氏一臉尷尬過後,揚聲道:「來人,去把那欺主的惡奴給我綁了,發賣到窯子裡,咱們竇家可用不得這種奴才!」
「是!」
下人得了令後,一刻不敢耽擱,迅速出了廳,直奔歐陽情的小院兒去。
然而歐陽情只覺得可笑,官府審案子還有個原告與被告對峙呢,王氏卻直接定了下人的罪,問也不問一聲,直接把人發賣了。
這說明,歐陽情的處境她都知道,她只是不想管,懶得管……
竇正揚顯然想到了,但王氏把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他再揪著不放,好像故意找茬一樣,王氏這裡,他便暫時忍了。
竇正揚看向幾個侄子、侄女,說道:「我的情兒雖然腦子沒有你們一個個靈光,但她卻很善良,不會主動去欺負人。你們讀的聖賢書都去狗肚子裡了嗎?你們就這樣對待一個弱者,而且還是你們的親人?」
竇玲兒忍不住為自己申辯:「三叔,欺負她的是大哥、二姐還有三哥,我可什麼都沒做過。」
遇到事情就先出賣隊友,竇玲兒已經將竇家自私自利,完美的呈現了出來,只可惜,她太沒腦子了……
竇雲飛眼睛一瞪,說道:「不是你要看我扔石頭準不準的?現在倒推的一乾二淨了。」
竇玲兒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我又沒有讓你扔石頭打三叔家的傻子。」
竇玲兒是王氏的女兒,王氏嬌慣的厲害,也是因此,她才敢在這種時刻把責任推出去。
可是,她的狡辯太沒有說服力了。
與她同母的竇靖安為其打圓場,說道:「三叔,玲兒還小,不懂事,以後我會看著她的。」
王氏也說道:「是啊,我以後會讓丫鬟好好照顧小情的,三弟且放心好了。」
不過是個傻子,三叔年輕有為的,想要孩子,有大把的名門閨秀排著隊的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偏偏對一個傻了的女兒這麼上心。
隨即,就聽歐陽情搖著頭,一臉恐懼的說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丫鬟,我要娘,爹,我要我娘,我不要在這裡,這裡好恐怖!」
竇正揚一邊拍著歐陽情的背安撫著她,一邊問向王氏:「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就這樣算了?我女兒這一身的傷就白受了?」
看著「女兒」驚恐的模樣,再聽聽這些人企圖矇混過關的說辭,竇正揚十分不能接受。
他不知為何,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就想要替她平撫委屈、討回公道。
竇文德勸道:「三弟啊,都是些孩子,罵兩句算了。我保證,情丫頭以後不會再受人欺負了。」
竇正揚轉過頭,看向竇文德,雙眼微微眯起,寫滿危險的神情看的竇文德有些心慌。
隨即,只聽竇正揚說道:「大哥,我們……分家吧!」
從偏心他的老爺子去世之後,他愈發在這個家中顯得尷尬了。
為了避免大哥、大嫂多疑,他都儘量向外跑,去給大哥收帳、巡視各地的生意,從不接觸竇家的權利中心。
可若不是今天傻丫頭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這個家,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
竇文德聽後大驚,問道:「你說什麼?」
竇正揚臉色不變的說道:「大哥,我想我們還是分家的好。」
「三弟,使不得,咱們家現在是皇商,多麼多雙眼睛盯著咱們呢!你這麼一鬧,咱們竇家顏面何存?那些見高拜見低踩的,還不趁機消減咱們竇家?」
聽竇正揚要分家,竇文德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
分家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家當都要歸竇正揚,這是老爺子生前劃出的道。
竇正揚若真的分出去後,他每年少收入多少銀兩不說,這金櫻國第一皇商的名頭,他們竇家恐怕也保不住很久了。
所以,這家,分不得。
思及此,竇文德怒瞪幾個子女,大聲罵道:「你們幾個畜生,還不跪下來給你們三叔賠罪!」
平時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左右是個傻子。
可這一次,三弟剛好在家,他們怎麼就不知道收斂收斂?
若不是他們欺負的緊了,這傻子怎麼會哭上門來找三弟告狀?
「三叔,我們錯了!」
幾個孩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起跪在了地上,齊聲認著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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