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一個人?」路堇年眉眼儘是不耐煩,他瞟了一眼謝以令,顯然沒放在眼裡,「還是這種低等修士。」
他身後的羅懷機以扇遮面,掩住眼底那份冷意,笑道:「麻煩你了,我的情況你應該清楚,所以那位才讓我們一起過來。」
路堇年被羅懷機一番話打動了幾分,他臉色好看了些,問道:「這人是誰?」
羅懷機壓低了聲道:「這人貌似是扶風道長新收的徒弟。」
路堇年神情凝固了一瞬,終於仔細打量了一下謝以令,緩緩道:「你說,他是扶風道長新收的徒弟?」
謝以令撐著身後的石壁,身體做出防禦的姿勢,憑他對路堇年的了解,他當然知道這人此時在想什麼。
前世他跟路堇年明爭暗鬥,便是為了奪南宮賜唯一弟子之位,只是後來誰都沒得逞。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現今路堇年竟投奔魔道,與雁展他們勾結一處。
「我親耳聽見他叫扶風道長為師尊,錯不了。」羅懷機用扇點了點胸脯,「不過,我觀他有幾分頭腦,若能為我們所用,就留下來,若不能,便全看你了。」
路堇年一伸手,喚來一把謝以令十分熟悉的劍,破冰。
他輕嗤一聲,道:「這種人還不配與我們為伍。」話音落下,劍氣橫波,直衝謝以令門面。
謝以令下意識運力,指尖竟有靈力閃動。他心裡一驚,很快想明白,應當是南宮賜先前為他輸了靈力的緣故。
破冰顧名思義,有破冰斬石之力,憑謝以令現在的靈力,單打獨鬥根本無法抵擋。
緊要關頭,他下意識召出靈力,飛快地化作鎖鏈的模樣直衝路堇年。
這算是謝以令除佩劍不送外,用的最順手的武器,符鏈。他私下極為擅長搗鼓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常自創自用。
路堇年對符鏈十分陌生,破冰進攻的方向微微一偏。
謝以令側身避過,符鏈便如同蛟蛇一般死死纏上了劍身。
路堇年有些惱怒:「將死之人,何必做這無用的掙扎。」
謝以令勾唇,像是覺得好笑,道:「將死之人又不是想死之人,嘴上功夫也算本事的話,那我確實沒你有用。」
身後的羅懷機看戲似的站在一旁,執扇遮笑。
路堇年被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平時看起來溫和有禮的臉,顯出幾分猙獰與狠毒。似乎只有將眼前男子亂劍殺死,才能一泄他心頭之憤。
「少廢話,受死!」
眼見路堇年攻勢漸猛,且俞打俞近,謝以令借用符鏈欲拉開和他的距離。
路堇年卻並不後退,死命抵著符鏈往前。
謝以令沒法,只得一個猛力收回符鏈,隨即一個半空翻身,落在了稍遠的地方。
路堇年舉劍飛身躍來,謝以令趕緊雙手死死扯住符鏈兩段,硬生生接下這一劍。恢復的靈力消耗太多,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跟路堇年繼續打下去,眨眼間,謝以令兩手一空,符鏈憑空消失了去。
「住手。」
破冰順勢刺穿謝以令的左肩,眼看路堇年就要將人劈成兩半,一道聲音及時制止住了他。
謝以令緊緊抿著唇,沒發出一聲痛吟。他抬眼,看見一人抱劍從石壁後走出來。
這人長相十分年輕,給人的感覺卻很怪異。似乎他的那張臉,是做出來的一張面具,而不是長在臉上的皮肉。
他目光狀似漫不經心地掃過路堇年跟羅懷機兩人後,才扭頭看向謝以令,吐出一句命令:「別殺他。」
路堇年顯然不願服從:「雁展,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以令心裡一驚,原來這人就是雁展。
雁展笑了笑,語氣間毫不掩飾對二人的譏諷:「他的價值,可比你們兩人都大。」
路堇年只得抽出劍,還不忘冷聲恐嚇謝以令:「等你沒了價值,我定取你性命。」
謝以令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勉強咽下口中鮮血道:「隨時恭候。」
「原來是具重生之軀,難怪體內藏有靈器。」雁展走近謝以令,像是確認般盯著他。他收起了一向吊兒郎當的模樣,眼神幽深,藏不住對靈器的貪念。
謝以令心頭突突直跳,靈器?他身體裡怎麼會有靈器?
第23章 爭鋒斗驚動活死人
「好了。」雁展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緩緩說道,「把他帶進去,那位還在等著。」
為防再生事端, 羅懷機上前鎖了謝以令的穴道,這才與路堇年一道挾持著他沿密道走去。
謝以令低垂著頭,身形狼狽地被三人帶走, 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無盡洞裡面果然暗藏天地,不僅有地宮, 更有數條密道交錯縱橫, 直看得人眼花繚亂。
路堇年的耐心終於告罄, 將謝以令丟給羅懷機一人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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