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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賜點頭,道:「進去看看。」

一進入倒春山,謝以令便明白先前那股腥氣為何如此濃重。倒春山外邊最下面是荒涼的黃土堆,愈往山里,山路崎嶇,道間白骨散亂持續了一大段路。

謝以令不慎踩中,連忙移開,地面的白骨瞬間碎成了粉末。

「這一路走來,有多少白骨了?」謝以令沉聲道:「不像是山,到像是一處亂葬崗。」

「這些白骨何故在此,又是誰人所為,估計到了裡面就知道了。」南宮賜說著,用碧落替他撥出一條路。

謝以令走上去越過南宮賜,又回頭拍了拍他:「誒,南宮賜,這裡陰氣如此重,不如我們找一處空地,隨便招個孤魂野鬼出來問問?」

南宮賜應了一聲好,誰知這倒春山看著大,竟尋不到一塊好地。兩人走了許久,眼前除了白骨還是白骨。

謝以令的耐心在看見前面一堵攔路時白骨牆告罄,他直接一掌打去,白骨牆轟然坍塌,露出後面的墓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墳墓,他面上剛要一喜,突然半路神情一變,「南宮賜,不對勁。」

墳墓處赫然是謝以令先前撞見的陣法!

似乎察覺到有人闖入,一道邪力憑空打來,兩人均被震得往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陣法?」謝以令正說著,突然幾枚形狀、大小如棋子的玉石朝他射來。他迅速躲過,催動靈力打向墳墓。

陰風驟起,一女子白衣如雪,烏髮如墨,出現在他們面前。髮絲遮住她上半張臉,只能看見她形狀姣好,顏色血紅的唇。

謝以令第一眼以為是見春樓的面紗女子,仔細一看,發現並不是同一人。他與南宮賜不約而同相互一看,不知這女子來歷,便想套些近乎:「那個,姑娘,有話好好說——」

說話間,一枚玉石倏地射來,擊中他手腕,霎時留下一個淺淺的坑印。

「姑娘,」謝以令呲牙皺眉,揉了揉疼痛處,「我們是仙門中人,只是想來查一些事情,無意冒犯啊!」

南宮賜走過去,托著他的手背,仔細看了看受傷的地方,面色微沉,用靈力替他緩解疼痛,消磨了痕跡。

女子卻不聽他們的解釋,「擅闖我禁地者,死!」一股陰風襲來,吹起她額前的頭髮,露出細彎眉毛下,左眼赤紅,右眼銀白的一雙鬼魅異瞳。

萬千玉石懸在半空,包圍住兩人,蓄勢待發。風倒向謝以令那方,玉石也緊跟著宛如密集的驟雨打落。

地面上接連響起「噼啪」聲,碧落揮舞間,則是清脆的「叮鈴」聲。

謝以令飛快甩動符鏈,只聞破空呼嘯,不見符鏈真影。快如盾牆,玉石打不穿,攻不破。

勝負很快分曉,南宮賜注入靈力到碧落身上,一劍斬去,竟然將那墳墓直接劈成了兩半。

謝以令心裡想著罪過罪過,手上動作卻沒停,符鏈當即飛過去囚住了女子。他語氣比先前嚴厲不少:「說,你是何人,為何幫著那白折在畫中害人?」

「你們,你們對我哥哥做了什麼?!」女子一聽「白折」二字,反應極大一聽。原本姣好的面容崩開一道裂縫,隱約可見裡面被火燒過的痕跡。

「原來你們是兄妹。」謝以令道:「只可惜,為兄作倀,也罪該萬死。」

南宮賜道:「你是鬼魂。」

女子道:「是又如何,你們仙門中人,還要管陰間的事嗎?」

謝以令抱臂冷笑:「陰間鬼害陽間人,你說我們該不該管?」

白娍抬起頭,瞪向他,「誰說我害人了?」

謝以令反問道:「你沒害人,那這些滿山白骨從何而來?你沒害人,又為何要對我們出手?」

女子默了一瞬,道:「這山上的白骨與我無關,至於你們,誰知道你們來這裡有何居心。」

謝以令看了一眼南宮賜,南宮賜接話道:「你身上煞氣雖比尋常野鬼濃烈些,但確實不是厲鬼。你叫什麼名字,又為何在畫卷中?」

女子掙了掙,發現沒辦法掙脫符鏈,很是識時務地回答:「我名白娍,這是我哥哥給我建的墓地,畫卷也是哥哥為了保護我所為。」

謝以令道:「你所謂的保護,就是害得他人丟失性命嗎?」

白娍咬了咬牙,「你們根本不懂!這些都是畫,根本不是真的。白骨,死人,全都是哥哥畫的。鬼魂不能長時間待在陽光下,所以哥哥才為了我,特意畫了這幅畫,創造了一個虛假的世界。」

第53章 陣里陣設陣引陣師

謝以令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你怎麼知道這個世界發生的都是虛假的?你連畫都出不去。」

他抬手點了點地上的陣法,「這個陣法雖然可以讓我們無法靠近你,但同時也會讓你無法離開陣法覆蓋的範圍。如果你哥哥真是為了你好, 為何要把你困在這一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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