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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叫,一束光芒從眾人群中發出。接著,一塊玉石掉落在積了一層薄雪的地面,碎成了幾瓣。

顧桓之手中的靈咒猛的震動了一下,然後平靜了下來。

長明街空地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打得不可開交。顧子衍正要去幫忙,卻見那道白衣一劍刺中了黑影。

南宮賜手腕一轉,碧落抽出時,血液一併灑出,卻一滴也沒沾上他的白衣。

雁展咧開嘴笑了,露出滿嘴腥紅。他往後一退穩了穩身子,喝了一聲,不送劍身震動,發出道道劍鳴。滿天的雪花被那股力量威懾,靜止了一般緩緩在半空懸浮。

南宮賜一抖靈劍,血珠滾落。滴滴落入地面覆了一層的積雪上,似雪中紅梅,競相盛開。

碧落接住了不送第一擊,沒給它揮出第二劍的機會。

削鐵如泥的劍刃划過雁展的脖子,一道血柱飛了出來。顆顆血珠似瓊珠亂撒,揚了雁展一雙烏黑的眼,映出他眼底深處的悲絕。

他死死捂住傷口,直到整隻手很快被染紅,才終於不得不丟下了不送,換做兩隻手緊緊摁住自己的喉結處。

血流不止,很快,雪地被浸紅了一片。

那血緩緩地流向另一邊,而在它的對面,花解雨屍身冰冷,與雁展死狀如出一轍。

一片天地間,兩處殘紅落。

「阿玄!」顧子衍趕到負傷的顧桓之身邊,關切道:「你哪裡受傷了?」

「金丹。」顧桓之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二哥,我金丹受損,恐怕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南宮賜目光看向謝以令離開的方向,口中說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一步。」

他撿起地上的不送,目光中帶些懷念的柔意,將它拿在了手中。

不等顧桓之他們開口,雪白的仙服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謝以令緊緊跟隨著溫良辰,來到一處斷崖。他看著在懸崖邊停下來的溫良辰,聽下追趕的腳步,對他道:「溫良辰,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逃?」溫良辰被這個字逗樂,臉上譏笑淺淺。

「我要是想逃,從一開始就不會踏上這條路。」

「踏上這條路?」謝以令問他:「你是因為渴望長生嗎?」

溫良辰反問:「你猜?」

謝以令又搖了搖頭,道:「若你渴望長生,不管你在溫府過著怎樣的生活,受著怎樣的待遇,到底是溫府的大公子,送你去仙門修道一事,應該不會太難。可若你不渴望長生,又為何用盡手段求重生之術?」

「哈哈哈哈哈哈!」溫良辰點頭,「不錯,我並不渴望長生,什麼修道成仙的,我也不在乎。你應該明白,我要的,是能讓人死而復生的重生術!」

這話跟花解雨說的一樣,謝以令忍不住皺眉,「你想讓誰死而復生?難道你跟花解雨是為了同一人?」

溫良辰卻並不打算回答,他道:「別磨磨蹭蹭了,謝以令,既然你不願成為我手中的劍,那便讓我的劍來了結你!」

溫良辰的那把劍,劍身帶著煞氣,不需出鞘,便可震得人連退三米。

謝以令召出靈咒,列成了一個陣法。

赤色光芒照亮了模糊的斷崖周圍,凜風呼嘯,尋常人稍有不慎就會被吹下懸崖。

靈陣的力量與溫良辰的煞氣相撞,兩者不甘示弱,稍微修道的人,隱約可看見空氣中赤色靈波跟黑青靈波漸漸擴大。

寒風刺骨的冬晨,謝以令卻打出了一身熱汗,他咬破食指,畫下血咒。

「天鴻地濟,咒令有靈,破!」

溫良辰咬牙承受了靈陣的重擊,他身影快如鬼魅,瞬間靠近了謝以令。卻被靈陣壓身,讓他一瞬間猶如背負巨山,直不起腰。

謝以令一道靈力打過去,化作數把刀刃。

誰知,靈陣內的溫良辰突然全身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陰蝶,那些陰蝶帶著火焰,將他組成了一個火人。

周身烈火焚燒的溫良辰,無視了謝以令靈陣帶來的痛苦,強行突破陣法闖出來後,遍體都是駭人的傷痕。

他衣衫碎成了幾大塊,裡面的皮膚被火焰灼燒漸漸發黑,可他卻毫不在乎。

「謝以令,」溫良辰的目光就像是狩獵的毒蛇,他看著謝以令的腹部,「只要讓我的魂魄進去你的軀殼,成為新的掌控者,你體內的靈器為我所用,重生之術很快就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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