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末道:「思師弟,這是要去哪兒?」
他的雙胞胎弟弟諸子善也道:「擔心什麼,謝以令不是挺厲害的嗎?你還怕他被路師兄欺負?」
思無眠冷冷道:「蛇鼠一窩。」
「是是是。」諸子末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今天你就是不能過去。」
思無眠心裡頓時來氣,他推了諸子末一掌,道:「讓開!」
「誒,思師弟你怎麼動手打人啊!」諸子末喊得響亮又誇張。
旁邊有弟子過來勸道:「三位師兄各走一道,各退一步吧,要是等會兒把玥公子喊來就不好了。」
弟子這話看起來是在一視同仁地勸導三人,實則卻是暗言諸子末高聲鬧事。
「用你多事?」諸子善刺了他一句,到底沒敢做什麼,只是繼續一左一右地攔著思無眠。
思無眠讓那弟子先回去,自己站在原地不動了,只抬起下巴,隔著諸家兩兄弟望向謝以令。
「什麼什麼意思?」謝以令站立不動時,身形挺拔得像一截青竹,「路師兄的話,我不明白。」
「我看你心裡明白得很。」路堇年道:「從以前開始就什麼事都要跟我爭個高下,我對你而言,就這麼不可戰勝嗎?」
謝以令嘴角抽了下,沒忍住笑了出來,笑完又後知後覺有幾分噁心,臉色一變道:「少說些噁心的話,這些年你輸給我的次數還少嗎?如果你想挽尊,行,半個月後,我們試靈大會上見!」
說完,他越過路堇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思無眠猛地撞開眼前這堵人//肉//牆,追了上去,「謝師兄,你等等我啊!」
謝以令走得極快,沒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身影。思無眠順著通往扶風閣的那條路找去,邊走邊喊,手中的綠毛雀鍥而不捨地一路掙扎。
思無眠心知謝以令抓它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氣氣路堇年,最後還是得讓它回後山。但就這麼放了……想到還得重抄一遍的閣訓,恐怕又是不眠的今夜,他就覺得眼皮在打架。
「你呀你,」他舉起綠毛雀,數落起來,「撕什麼不好,偏偏要撕閣訓。我問你,想不想回後山?」
「啾!」
綠毛雀點了下頭。
「那你就將功折過吧。」思無眠解開它身上的法術,「幫我找到先前抓你的人,不難吧?」
綠毛雀再次點了下頭,它蹦躂兩下,從思無眠的肩頭蹦到頭頂,然後「啾」了一聲,蹬腿飛遠了。
思無眠在原地僵住:「……」
鳥耍人,鳥奸詐!
而他要找的人,此刻就躺在離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嘴裡百無聊賴地叼著根細草。
謝以令看完了思無眠被綠毛雀戲耍的整個過程,心裡只覺得好笑。眼見底下的人僵完又開始找人,一副不找到他誓不罷休的架勢,無奈出聲道:「思無眠,你是不是閒得沒事做了?」
思無眠聽見他的聲音,頓時喜笑顏開道:「謝師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做什麼?」謝以令從樹幹上坐起,單手撐著下巴,望向地面上的人:「今日的功課練完了?」
提到功課,思無眠撓頭嘿嘿笑了兩聲道:「練完了,玥公子還誇我了!」
謝以令身子一頓,原本因為剛才那出戲帶來的笑意頓時少了大半,「廢話少說,你跟過來有什麼事?」
思無眠這才想起自己找謝以令的目的,道:「你剛才跟路堇年說,半個月後試靈大會見。」
「對,我說的,怎麼了?」樹葉晃動,沙沙作響。謝以令一邊回答,一邊吐了口中野草,從樹上跳下來。
「你記錯了吧?試靈大會哪裡還有半個月,分明只有五日就開始了。」思無眠不忘勸誡他,「謝師兄,你可抓緊點兒啊!」
「什麼?五日!」謝以令落地的動作都有些不利索了,驚道:「之前不是說還有半個月嗎?」
思無眠嘆了口氣,「已經改時間了,謝師兄,你是不是又沒認真聽長老說話?」
謝以令原本悠閒的神情收斂起來,愁緒上臉,聲音也有些悶道:「我知道了,謝了啊,我先回去了。」
思無眠見他忽然就沒了精神,不免有些擔憂:「謝師兄,你還好吧?」
謝以令擺擺手,道:「沒事。只是想到,只有通過了試靈大會的弟子,才能去試靈台挑選屬於自己的武器。我要是沒通過,今後一年沒有武器不說,」他頓了頓,語氣變得膈應,「還不知要被路堇年那群人怎麼笑話。」
思無眠臉色微變,「諸子末跟諸子善那兩個人天天跟在路堇年身後伏低做小,每次看見總得噁心人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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