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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辰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出來,「爹,您老糊塗了吧?我要是真有那麼大本事,那麼第一個死的,您猜會是誰?」

隔牆偷聽的溫如玉跟溫枕河心裡咯噔一驚。

溫青流氣得臉色煞白,恨不得把溫青流的鼻子戳進臉里,「好,好啊!你這孽障,來人!」

等了半天,溫如玉跟溫枕河猶豫不決地走了進去。

溫青流眼神一變,竟往後退了一步,「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溫良辰看見他的動作,輕蔑地勾了勾嘴唇。

溫如玉解釋道:「爹,今日實在驚險,我們就讓下人們都去休息了。一夜未睡,您也去休息吧,身體為重啊。」

溫青流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心裡打什麼算盤。把你大哥帶到地室關著,戒食三天!」

說完,他憤然甩袖出門,留下溫如玉跟溫枕河面面相覷。

「大哥,我去給你拿藥……」

溫良辰沒接話,目不斜視地繞過他們。他眼底快意恨意交織,折出一抹幽光。

溫青流猜錯了,煞氣並不是他引進府中的,但卻的確是因為他。煞氣在他身上感受到比尋常人濃重幾倍的惡意,主動找到了他。

他們互利互惠,彼此利用。

可惜,不可一世的蛇蛟余煞,到底只是殘留的煞氣,終究抵不過那群仙門中人輪番上陣。

溫良辰走到地室,頭也不回地進去。

*

回到南歸後,除煞的一群弟子著實修養了一段時間。等到身體內的創傷痊癒,南歸的海棠已經全部凋謝了。

扶風閣內,陳設井井有條。碧山屏風外,置放著一桌一凳,窗台旁有一梨花木書台,上面還有未抄寫完的閣訓。

屏風內,只有一榻軟床。

謝以令躺在床上,閉眼喊道:「渴了——」

門外應聲出現一個矮小的人影。阿四雙手抱著茶杯,路過屏風時,好奇地看了眼上面的圖案。

重重疊疊的碧山,只一條時隱時現的小道,路上一個人緩緩走著。

這段時間,由於阿四堅持不懈地用飯,不漏下每一頓餐,且食量堪比一個成年人,終於讓身上養出了一圈肉,填補了之前過於消瘦的部位。他臉頰變得雪白圓潤,每每遇見其他南歸弟子,總要被揉捏一番。

謝以令沒睜眼,一歪頭,嘴皮子碰到杯口,沾了沾水,又道:「餓了——」

阿四任勞任怨,打算去給他拿吃的。門外腳步聲輕響,剛才還爛泥一樣癱在床上的謝以令鯉魚打挺地從床上跳起來,「走走走,道長回來了。」

南宮賜一進門,聽見謝以令上揚的尾音,「六哥哥你回來了,今日怎麼樣?煞氣除掉了嗎?」

自他們把煞氣帶回南歸,已有近一月時間,只是帶回來容易,除掉卻無比艱難。

掌門人與南歸各長老沒日沒夜,想盡方法徹清煞氣,結果發現此煞氣軟硬不吃,任他們用刀槍毒劍,捶打淹燒都殺不死,只能先將它囚禁在無盡底中。

南宮賜搖了搖頭,道:「治標容易治本難,不過,只要嚴加看管,它出不了無盡底。」

謝以令拍拍阿四,把他手中的茶拿過來,「來,喝口茶,天也快熱起來了。」

他推著南宮賜在桌前坐下,「無眠說他前兩天,都聽見南歸有蟬鳴了。」

南宮賜喝了口茶,道:「哪有這麼快。」

謝以令挨著他坐下,盯著他傻笑。

南宮賜不消多看,垂眸聞茶:「不行。」

阿四看了看謝以令立刻頹下去的表情,大著膽子戳了戳南宮賜的手臂,抬起臉表情嚴肅地看他,「說行。」

謝以令剛收回去的笑容一下又揚了起來,「六哥哥,你就讓我去看看吧。憑什麼路堇年能看守無盡底,我卻不行?論靈力強弱,我並不比他差吧?」

「不讓你看守,是兄長的意思。」南宮賜放下茶杯,「他擔心你玩忽職守。」

「這明明是偏見!」謝以令反駁。

南宮賜道:「是你有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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