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衛憐只僵站,不說話。
不是很想搭理他。
他合上書,突然正過身。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笑:「人老了不中用,既她忘了告訴你,朕看宮裡也不用養她這口白飯。」
此人跟王姑姑有舊仇,早在他還是不受寵的三皇子時,王姑姑便狠狠得罪過他。
王姑姑是先太后的人。
先太后褚氏,是褚衛憐的姑姑。自然,王姑姑便也算得上褚家的人。
登基之初,先太后因謀逆而被皇帝囚禁別苑。所有人都以為,這位王姑姑就算不被賜死,也會趕出宮去。
萬沒想到她被皇帝留下了。
「沒有!」褚衛憐有意替王姑姑辯解,「她告訴我了!」
「那你為何現在才來?」
因為不想給你侍寢。這是褚衛憐的心裡話,但李福順有話在先,她不能這麼說,以逞口舌之快。
褚衛憐看著燈籠,說:「臨出門時癸水來了,弄髒衣裳,我又回去更衣了。折騰折騰,誰曉得時辰就過去大半了?」
那人仍舊撐住下巴看她,聞言想了想。笑問:「你癸水,不是月末才來的?這才半個月,又來了?」
褚衛憐臉色更僵:「來早了唄。」
「哦,是嗎?」
那個人不再撐下巴,朝她勾手'指:「你過來,朕看看。」
此人戲弄的語氣十分明顯,褚衛憐也沒料到他會記得她月信。
她再找藉口,那個人肯定會假裝相信,再用天真的疑問一個個戳破。最後再調笑,你編幌子的功底可真不如何。
他最擅這樣,一向都是如此戲弄她的。
眼見瞞不住,褚衛憐乾脆直言。清了清嗓子,浩氣凜然告訴他:「我不要侍寢!」
沒錯,她不想侍寢了!這半個月來,每晚都在侍寢,回回從天黑折騰到黎明破曉,毫無安生可言!
記憶里她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只知道這個人很恨她,好像要報什麼仇,每回都把她往死里折騰。
他曾抓著她的手腕,喑啞又用力地告訴她,「你欠我的,必須還清!你逃不了,別想逃!」
「眠眠、眠眠......」那人低喚她的閨名,惡毒低咒:「就算死,你也只能跟我一塊!」
——不想侍寢了。
拋出這句話,褚衛憐不用想都知道那人是怎樣一副臉色——肯定被她氣得咬牙,陰沉像個死人。
不過她可不想直面那人的臉色,痛快說完,轉身就跑!
禇衛憐不怕他,從氣勢上就不怕。
曾經他就是她的手下敗將、裙下臣,匍匐在腳邊乞憐,連攀她都不配!即便他如今招搖變成新帝,也改不了骨子深處的卑微!譬如他就算恨死她,也從沒敢對她大呼小叫過!
他怕她嘛......禇衛憐一想到這兒,忍不住冷笑,心裡底氣更盛,完全忘了李福順的囑咐,撇開人就跑。
結果到了門邊使勁扒拉,門卻絲毫不動。腦子轟得炸開,她突然意識到膽戰心驚的事——門在外頭被人上鎖了!!!
再轉身,那個人卻從炕站起。他慢悠悠走到桌邊一把藤椅上,開腿坐下,朝她勾了勾手:「上來。」
是上來,不是過來。
褚衛憐盯著他張'開的腿,好似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雖然繡蟒華袍在身,於他而言就跟沒穿一樣。他的意圖太過赤'裸。
褚衛憐死死抓住門邊,不動。
那人也不過來揪她,只是隨手拿起桌邊的茶爐倒水,持杯清啜。隨後眼睛清涼涼地看她,「眠眠,上來啊。」
褚衛憐立決:「我不!」
那人見此,先是無奈的搖頭。又略吟:「你的弟弟,今日打傷了林御史的兒子。林御史惱得上奏,你說,朕該怎麼罰他?」
褚衛眠想起不懂事的幼弟就生氣,「您愛怎麼罰就怎麼罰,又不是我打傷林御史的兒子。」
「你還真是不心疼你弟弟。」
那人笑嘆,閉了閉眸,又說:「那你阿姐呢?上個月,太后想讓朕下旨賜婚周垚與何家二娘子,你說朕要不要答應?」
褚衛憐倏地握緊拳頭,死死盯著那人。
周垚與她阿姐情投意合,兩人早已訂下婚約。太后擺明了是記恨褚家,才會想賜婚給周垚和別人!
不僅太后記恨褚家,連座上那人也記恨她。
很奇怪,到底為何記恨上的,褚衛憐並沒有這段記憶。
她走向那個人,隨後扶住他的肩,分了雙腿坐到他腿上。那人立馬抱緊她,一下一下撫摸她的脊背,輕輕吻著她的臉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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