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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衛憐懇切道,「我已經有主意了,就差等個時機。今日能見面,就是要姑母安心。」

「好、好、好。」

禇太后閉眼嘆氣,「姑母信你,你一向胸有謀算,是聰明的孩子。姑母信你,能救我們禇氏。」

趁人還沒回來,禇衛憐又與禇太后說起昨日封后,璧合宮著火、神像被燒的事,以及她深夜遭遇刺殺。

禇太后攥著手串凝思,須臾後冷笑:「那麼早把人殺了,不欲留活口,看來他知道此人是誰。」

「姑母覺得是誰?」

禇太后看了眼她:「誰都有可能,還有很多藏在暗處的刀子。我懷疑,殺你的人若不是衝著後位去,那就是和你有仇,你自個兒想一想,都有誰。」

禇衛憐垂了眼眸看掌心,般般紋路,盤根錯節。她輕聲道:「這世上,最恨我的就是皇帝。應該沒人比他更恨我了。」

和姑母離別後,禇衛憐再度走回鳳儀宮。

夏侯尉已經下了早朝。

禇衛憐回去的時候,守在殿門口的太監小聲提醒她:「陛下今早與大臣起爭執,正不順呢,娘娘識眼色行事,勿惹著殿下。」

禇衛憐點了點頭。

她進去,窗邊的沉水香案,夏侯尉正在翻書看。屋裡沒有留侍奉的宮人,只點了縹緲的靜心香。

他撐著案邊坐,眉頭緊凝,看起來有些煩躁。

昨晚,禇衛憐太過害怕,雖也看得出他急著殺人,卻沒細問。早上經過禇太后的提點,她又細細去想,也覺得不太對勁。

她安靜地走到案邊,提壺濾葉倒茶,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上好的銀毫白針,淺褐湯麵散著淡淡清香,有靜神之效。

禇衛憐靜靜把茶遞給夏侯尉,他翻書的指骨頓住,遂抬眸,似乎詫異。

茶湯入腹,幽逸飄香。一盞盡了,突然聽她冷不丁地問:「昨夜的刺客,為何把他殺了?」

他的眼神有變化,僅是須臾,又變得正常。

夏侯尉沒看她,不經意翻開手邊的書。

「不殺留著做什麼,繼續行刺?」

「並非如此,」禇衛憐說,「你也知道,留下活口才能逼問出幕後主使。你殺了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可見你已經猜到主使是何人。」

「為何不告訴我?」

禇衛憐審視的目光打量他,「你有意為此人兜底,是嗎?」

夏侯尉沒說話,翻書卻就此停止。

越來越迫近的答案,禇衛憐盯死他。

「到底是誰呢?你不說,難不成是怕我要殺他。」

「還是說,本就是你想要我死。只是殺我前,突然改了主意?」

話音落下,他終於抬眸。

「你覺得我要殺你?」

夏侯尉突然笑了,有什麼話張口欲言,卻被他生生咽下。

肺中惱火在燒,卻又好似卷過荒蕪寒涼的風。是一顆心的墜地,夏侯尉極力平復惱,卻又還是忍不住,突然握住她手腕,冷笑浮面:「眠眠,我就是想你死又怎樣?你曾經不也想要我死?」

「對我趕盡殺絕......」他倏然悽厲而笑,「你忘了,當初是誰在江邊射殺我?」

「不急啊眠眠,好戲還沒開始呢。」

夏侯尉抱上她,瀲著瘮人低笑,指骨蜿蜒地滑入裙。她臉色大變,喉嚨湧出的細碎哭聲被他盡數捂在唇邊。

夏侯尉暢快了,偏著頭,一點點細咬她脖子邊香軟的肉,「看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表姐啊......我怎麼捨得你死呢。你知道我愛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手裡......不是麼?」

一夢畢,一覺醒。

禇衛憐再度從夢魘里醒來,這是她最平靜的一次。

她默默下床,擰帕洗了把臉。

冷水敷面,神識終於清醒多了!夢裡的她不是今生自己能操控的,很有多事,她都是糊裡糊塗在走,混沌又黑暗。

雖然還是沒夢見兇手,但這趟夢,也不算全無收穫。

起碼,她知道了進入夢魘的契機。只要她拿捏住夏侯尉的情感,何時進夢,何時不做夢,都由她說了算。

這一世,她絕不會重複前世的路,禇家不會倒台,姑母不會失權,她絕不讓噩夢重現!

禇衛憐望向窗外。

窗外是靜謐的長夜,飛檐翹立,冷月無霜。亦如在夜最深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睡,只有她是醒的。她與旁人不同,她還有夢,她能改變這世的路!

禇衛憐凝著夜色,開始盤算下一步路。

或許姑母說得不錯,她是該早日和夏侯瑨成婚了。

記得在夢裡,她並沒有嫁給夏侯瑨。

如果這世,她能立馬和夏侯瑨成婚,那麼後面的一切,都會改變了!

對,不能拖,留給她的時日不多了。

後路未知,多變且難測。她一定要趁時,在自己還有能力促成,在姑母掌權,禇氏風頭最盛的時候嫁給夏侯瑨。

禇衛憐做事雖三思而行,但只要拿定主意,必然速度極快,雷厲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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