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褚衛憐突然想到還有一事得托,輕輕啟齒,帶著殺意:「福順,我想要周垚的命。」
......
福順畢竟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三宮六院就沒有不認識他的。為了避人眼目,他不能常在私下與褚衛憐聯絡。每回都是借著皇帝叫他傳旨的功夫,悄悄把信塞給褚衛憐。
今夜是臘月廿八,天大寒,窗外落雪。
屋中燒著地龍,博古紋軟毯上的金爐飄出龍涎香。雪落無聲,內室靜謐,皇帝批累了奏摺,突然仰頭捏起額角。眸縫的餘光,瞥向軟炕上擺'弄梅瓶的少女。
他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看了會兒,看著熒燭躍上她的眉眼。她瞧上去似乎心情很好,偶爾修剪花枝,偶爾低哼,嗓音輕快。
「眠眠。」
皇帝突然睜眼喚了聲。
褚衛憐回頭,他也不說有何事,只笑著朝她招手。
褚衛憐過去,手臂忽然被扯,人就到了他懷裡。他抱著她問:「表姐,明兒除夕宮宴可有什麼熱鬧瞧?」
作為他的皇后,宮宴自然得她去辦。以前褚衛憐很喜歡年宴這種熱鬧,可最近她都在忙著出逃的謀劃,著實沒分多少心出來。
不過她還是比對了往年宮中的大小宴,排了幾支歌舞。
唯一不同的,便是往年的宮宴為了給皇帝看新鮮,還會有宮外樂伎舞伎,而她為了繁事就簡,便沒要宮外的人,只叫宮裡的司樂署安排歌舞。
褚衛憐把歌舞的名,一一報給夏侯尉。他聽了卻蹙蹙眉頭:「怎麼都是老花樣,也沒個新鮮的,還沒以前宮裡的熱鬧。」
熱鬧......他竟然會想要熱鬧?褚衛憐感到詫異,冷宮待慣的人,不是習慣冷清麼?竟然會想要熱鬧。
褚衛憐笑了聲,有心氣他,捧住他的臉便說:「你要什麼熱鬧呢?你以前不都待冷宮的?宮裡的年宴你去過?你就知沒它熱鬧?」
夏侯尉臉上的笑意消失。她唇槍舌劍,毫不留情揭開了那深埋心底的灰暗,非要叫他不痛快。
他惡狠狠地盯她,怒極反笑,突然埋頭咬住她的肩。褚衛憐吃痛推人、怒罵,他又狠狠往她嘴唇親了一口,連連冷笑:「你再氣朕,明日除夕,朕就叫膳房撤了羊腿。朕看你吃什麼。」
果然這話一出,她就不出聲了。
她垂下眼眸,默默轉了個身,也不看他,只盯桌案奏摺的封皮。盯她孤獨的背影,小小一隻,夏侯尉突然就後悔了。
他小心去拉她的手,見她不理,又從後抱住人,把頭埋在她的肩上:「眠眠,你怎麼就不能同朕好好說話呢?朕說笑的,除夕夜怎麼能沒有羊腿呢,就算沒有歌舞,都要有烤羊腿啊。」
「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
褚衛憐才回過頭,慢悠悠笑著,往他臉頰親了一口。夏侯尉撫住臉頰發怔,竟些微的燙起來。只見她眼角眉梢俱是狡黠:「其實我也沒氣,我便是詐一詐你。」
他目瞪口呆,「你...」了半天你不出來,只能怒笑地抱住人,又往她唇上印去。猛烈的吻,褫奪心魂,他抬起她的下頜,慢慢吻入,如魚得水地勾纏。
褚衛憐只覺頭昏腦漲,身子也在捻挑中發軟,最後她推著他的肩,他才慢慢仰起頭,指腹抹過她的唇齒。
夏侯尉怔怔盯她,吁喘著,又把頭埋入她香軟的頸窩:「我們要個孩子吧,眠眠。岱山祈雨過後,我再帶你去拜月老廟,送子觀音......」
他紅喘親著她的臉頰,「眠眠,我太想我們有個孩子了。」
「那是我們的孩子,不管男女,只要你生了,我都封它為儲。它會是我們大齊的儲君......」
在這一刻,褚衛憐是有動搖的。
儲君......她的孩子是儲君,那她,將來就能夠是太后麼?可這條太后的路,又太久,得等到皇帝駕崩,等到她的孩子即位。可夏侯尉真的能守諾嗎?還是只為了騙她生孩子?
她若有了孩子,難道就能保住褚氏?難道他就能放過褚氏?褚衛憐想想只覺可笑,這必然不會啊。況且一條要走幾十年的路,數不清的變數,何必去賭呢?
夜裡鶯啼燕囀,紅綃翻滾。尤雲殢雨過後,夏侯尉敞衣抱人。褚衛憐眼尾艷紅,歇著氣,只覺心跳久久不能平復。
她推開人,他再度黏來,按住她的臂彎緩緩又入。褚衛憐哽了聲,雙手捂嘴,但見他暢快舒了口氣,低頭將熱切的吻落在她眉心。他一邊掐著她吻,一邊又低低說起宮宴的事。他說這是第一年除夕,還是該熱鬧些,總不能比以往宮裡還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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