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這一句問在要點上。雖然兩人都是懵懂的,可禇衛憐自認還是比他知道得多。畢竟她下定決心還有個緣由, 那就是在夢魘,在上一世,她已經感受過這些。如若已知逃不掉, 那麼她用它,換取對兄長、對禇家有利的, 又有何不可?
禇衛憐點了頭, 又想夏侯尉沒有前世的記憶,不會的該是他吧?
禇衛憐突然起了促狹,問他:「那你會嗎?」
他的臉顯而易見紅起來,卻還是儘量鎮定、沉穩地說:「我看過一些書, 知道的肯定不會比你少。」
顯然,夏侯尉以為她的知道,也是看書學的。
禇衛憐摘去髮髻釵環,又摘掉繡鞋,人一骨碌爬進榻往錦被躺去,「那你來吧。」
夏侯尉看著被褥上的人兒,月紗透燭映著她霞緋的臉。他心頭猛烈跳動,最後將帷幔扯下,捧住她的臉輕輕啄著。
窗外樹影料峭,早春的寒夜涼如水。起初的內殿算不得多暖,直到香炭燃火,才慢慢開始發熱。
熱起來,人也熱,衣衫吻開一層又一層,逐漸有些頭暈眼花。禇衛憐撐住他的肩,感受那滑燙的唇舌由耳後向下流連,最後滑入前胸衣襟。
禇衛憐閉著眼,嗅覺極敏,在焚燒的龍涎香內嗅到一絲奇異的香料。她昏沉地睜眼,問著耳邊的人:「你還燃了什麼香?怎麼如此怪,是我從未見過的。」
滑燙從肩頭離開,夏侯尉半撐著手臂望她,雙頰升霞,紅燙的瘮人。他竟然朝她緬笑,埋進耳窩低聲:「是暖香,用了你就能對我生些情......」
禇衛憐驚愣不已,偏人還頭沉昏熱。她剛要罵,突然被他重新吻進唇齒,扣著她的手指交'纏。
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燭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慢慢的,她聽到絲絲縷縷的哼曲聲。很輕很慢,很耳熟的曲調......禇衛憐半夢半醒中睜眼,發現夏侯尉在低哼。她問這曲子是什麼。
夏侯尉摸著她臉頰的緋雲,舒暢地說:「這是江南小曲,我在雒江被救時聽人唱的。聽多了我就會哼了......」
熱燙的燭影照入眼眸,她迷迷糊糊道:「怎麼我好像也聽過?」
「你怎麼會聽過呢。」夏侯尉低笑著親她臉頰,一點點親,隨後望著她的眼眸,難受道:「你逼我跳江後你就走了,跟著你的兄長離開。大冷的冬天,我一個人在江里泡了那麼久。我過著美夢破碎、絕望的日子,你都不在身邊,怎麼會聽過呢。」
他說著,眸底忽然滑落一滴淚,隨後撫著她的腿沉身而入。一聲短促的驚呼,禇衛憐倏地睜眸抓住他的手臂,咬緊唇瓣。她顫著,他俯身把人輕輕攬進懷裡,又哼起了那首逶迤的曲兒。
無數的箭影、刀影,映著那青白的夜色赫然出現在眼眸。那夜江水刺骨的寒,他一身血流盡,沉在江底怔怔出神,幾乎喪失所有意志。
夏侯尉推抵地涌動,直至徹底得到,突然抱住她,哭出聲:「眠眠,你對我好狠。你怎能這麼狠......你讓我教你射箭,都是為了,為了......」
熱燙的火燭照在臉頰,禇衛憐有些難看清。
夏侯尉燃了暖香,她浸久了,眸光渙散,隱約聽見他說了什麼,卻答不上,回回潮浪翻卷,緊抓他臂膀的手指還在顫。她捂住稀碎的呢喃,受不住地側頭。他卻忽又掰過她的臉,胡亂吻著,十指相攥。
「裊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
禇衛憐哭的時候,夏侯尉又抱住她開始低哼。這是曲子的後半首,他一邊給她拭淚,一邊問:「還想嗎?」
禇衛憐還沒緩過神,他肩頭都是她的牙印。她搖搖頭,夏侯尉只好把那話拿出,搖鈴叫水。
禇衛憐更衣過後,撐著軟腰回榻。她看了眼跽坐榻邊的夏侯尉,他燙紅著臉,比起方才造作那會兒,此刻看上去乖不少。
她合了合衣襟,正色看他:「我們的事已結,你該踐諾放了我兄長吧?」
夏侯尉點點頭,「我現在就讓人放他。」
說完他就要出去,禇衛憐立馬攔住人:「別現在了,明日再放吧。三更半天突然放人,你讓外頭的人怎麼想我們?萬一我兄長也看出異端......」
夏侯尉只好駐足,眼眸卻不知不覺垂下,隱約的失落。他好像在抖、在顫,在想什麼,禇衛憐早就身心疲倦,也沒搭理他,躺回床榻里側就睡。
燭火熄滅,滿眼昏暗。剛一閉眼,他突然貼過來,摸著她耳朵冷冰冰地說:「你我歡好過,還不想認,是不是?你不想讓別人知道?」
禇衛憐被他摸得毛骨悚然,剛要回頭,耳朵就被抵住,他低聲說:「你拿了我的身子,你要是敢走,我一定殺了你。」
「瘋子......」
禇衛憐瞪他,拉過錦被,蒙頭就睡。
......
「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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