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渡安睡了兩節課,在第二節 下課終於悠悠轉醒。
「幾點了?」宋渡安微眯著眼,手支著頭問絨雪。
「你再睡一會就可以吃午飯了。」絨雪懟在他面前給他看。
宋渡安反而低下頭笑了一下。
絨雪:「你笑什麼?」
宋渡安就看著絨雪說:「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抗議遊行里,舉著牌子抗議的人,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
絨雪微微瞪眼,從宋渡安臉上看出那種故意逗她的表情來,她狠狠瞪了眼宋渡安,站起身拿著水杯準備去接水。
宋渡安又再次站起來讓位,順帶著伸了伸懶腰,他個子高比例也好,連伸懶腰這種動作的都做的很有觀賞性。
絨雪劉暖倩手挽著手就去接水,劉暖倩看了眼旁邊,只有她們倆人在接水。
低聲跟絨雪說:「現在學校都在傳宋渡安和你在一起了!」
絨雪挑了挑眉。
劉暖倩一副老母親模樣叮囑絨雪:「你現在很危險,現在多少女生都盯著你,都想看看你是誰呢,你要出教室的話,一定得帶上我啊。」
絨雪很狡黠的笑了一下,摟住劉暖倩,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過了兩天,老師們效率很高,期中考試的成績已經出來了,一群人擠在一樓的流動榜上伸著頭看成績。
絨雪和劉暖倩她們是從三樓跑下來的,前排已經沒了位置,兩人使勁踮腳仰頭去看前面的成績單。
「第一名,第一名,絨雪?」
「誰是絨雪啊?」
「七班那個啞巴。」
「啞巴也能考第一啊?」
「噓,聲音小點,就那個就那個,眼睛圓圓,臉特小特白挺漂亮那個。」
前面的一堆里已經逐漸傳出隱約的感嘆。
絨雪和劉暖倩已經放棄掙扎,站在原地等前排人走完再看。好不容易前排人散盡,兩人終於擠到前面,劉暖倩伸著手指,一下就看到了:
年紀第一名,絨雪。
她大叫起來,抱著絨雪就原地很歡樂的蹦躂了好幾下,絨雪也彎著眼笑,把分數細細記下來。
「我是咱們班第二十名!可以可以,我已經很滿意了。」劉暖倩對於自己的進步很驕傲。絨雪往成績單逐步往下看,就看到了宋渡安的成績,最後一名。
心裡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輔導之路實在是任重而道遠。
回到教室的時候,宋渡安不在座位上,張筠也不在,劉暖倩問了句:「張筠哪去了?」前排的姚涵轉過身跟劉暖倩說:「他和宋渡安他們一起去操場打球了。」
說完話,撇了一眼絨雪。那眼神說不上友好,帶著點挑刺的不滿。劉暖倩看在眼裡悄聲跟絨雪說:「她喜歡宋渡安,現在看到你和宋渡安的關係變好,就對你有意見了,上次我還看見她們幾個人竊竊私語。」
絨雪點了點頭,其實沒太放在心上,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討厭或者看不慣別人,這時候解釋和逃避都是無濟於事,不如坦蕩接受。只要自己對自己的認同度和主體性夠強,外界的聲音對她來說都不會讓她搖擺猜忌自己,反而使她明白真正想要的和在意的是什麼。
比如對她來說,絨雪翻開書,開始整理競賽題,她最想要的不過是通過這些切實的成績和知識,完成自己更遠更大目標的途徑。
為了摘取皇冠而爬山涉水路途中,爬上她小腿的藤蔓和在她耳邊嗡嗡作響的蠅蟲,便算不得是什麼可以被在意的東西。
上課之前,宋渡安和一群男生拍著籃球回到班裡,張筠攬著宋渡安的肩膀,興奮的臉都紅了,黑紅黑紅的有點像烤糊了的紅薯,在浩浩蕩蕩一群人中攬著宋渡安止不住的誇他,聲調亢奮,整張臉每一塊肌肉都興奮的不知所以:「安哥實在太厲害了,我靠我簡直服了最後幾秒那個三分,神了簡直!神來一手!」
「我靠真的,你們剛才誰拍了沒?這他媽歷史性地一刻,誰拍了發給安哥啊。」
「我什麼時候能打出個這這種球哎呀,真是牛。」
宋渡安也微微勾了下唇角,明明已經是冬天,氣溫驟降的厲害,人人都裹緊校服里的厚衣服,這幾個打球的反而把校服都脫了,搭在肩膀上,系在腰上的,怎麼樣的都有,渾身散發著熱氣走進教室。
張筠坐下來,把校服扔進抽屜里,穿了件敞開懷的黑色棉服,熱得止不住的扇風,劉暖倩這時候也不在座位上,他就站起身來去開劉暖倩身邊的窗戶。
呼嘯而過的寒風一下子吹進教室,立馬有幾個人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手揣在口袋裡到處看冷氣來源。
絨雪校服里穿了件白色的棉服,鼓鼓的有點行動不便,她將棉服的衣領拉上去,只留出兩隻圓眼睛露在外面,很像一種埋在雪裡警惕的白鼬,人小小白白的窩在那,眼睛機靈的圓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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